“佛门?”
呢喃一句,荒不由得眉头微皱,在这一刻,他已经反应了过来。
西方教,便是佛门的前身。
只不过,叫法不同,但是内核实质还是一样的。
就像是魔门,从来不叫自己魔门,而是称呼自己圣门一样。
“与中原论道,想要收割信仰么?”
荒眼中满是嘲讽。
先秦时期诸子百年盛行。
儒,墨,法,道昌盛。
在这样的情况下,佛门想要传播,除非是将核心的功法传播出来,让人得到实惠,否则全靠一些理论很难传播。
这是一个功利的社会,道德只是有时候有用。
利益所至,便是行动所在,便是这个时代,最为明显的特征。
“走吧,虽然我见识一下这西方教徒!”
“好!”
对于这些西方教徒,见过的人,很少,除了小道士以及南宫倾城这些修士见过,哪怕是中原封子者,对于这些人,别说是见过,只怕是连听都没有听过。
毕竟在这之前,这些人,一直被阻止在修士界,不得进入中原大地。
荒虽然知晓这些,乃至于在后世,成为一大流派,与儒家,道家齐名,号称儒释道。
但是,他对于西方教的感官,甚至于不及儒家。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便来到了人群聚集处。
“尔时世尊,告富楼那。及诸会中,漏尽无学,诸阿罗汉。”
“如来今日,普为此会,宣胜义中,真胜义性........皆获一乘,寂灭场地。真阿练若。”
华夏族人,爱好观望的天性,在这一刻,彰显的淋漓尽致。
所有人都在看着,诧异来人的衣着打扮,诧异来人的独特之处。
“国师,这位便是西方教的下山之人!”
一行人走过来,小道士开口解释。
闻言,荒点了点头。
他自然是认出了人群之中那个独立特行的人,虽然不是后来的光头,但是肉髻满头,一副西方像。
“这位施主,可是对我佛门之法感到好奇?”青年语气轻松,朝着荒行了一个佛礼:“若施主信仰我佛门,便可往生极乐!”
“本座不要往生极乐!”
荒看着青年,语气玩味:“我只求今生长生久视,不知你佛门,可有立地成佛之法?”
这一刻,青年瞥了一眼荒手中的大秦龙雀,意味深长,道:“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闻言,荒对于来人,便不再感兴趣。
现在的佛门,不是后世的禅宗,释家,如今的他们,只是遍身蛮夷之气。
而且来人明显是为了争夺人间造化,那些极有可能出现的上古传承的佛门修士,他们也许很强,但是对于佛门典籍的感悟,也许还不如他。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看着青年,荒笑了笑,意有所指,道:“这里是人间,不是尔等该来的地方,就算是进入人间,也当遵守规则制度!”
“中原人间,当无佛!”
说到这里,荒话锋一转,道:“回去告诉你的佛主,最好不要打人间的主意,否则后果自负!”
迦古眼中浮现一抹肃然。
他见荒如此排斥佛门,刚想要反驳,但是一想到荒的那一句话,不由得有些心虚。
从那一句话中,就可以看得出来,荒不是不懂佛门,甚至于这种理解,还是他之上。
与其论道,他不认为自己会赢。
迦古无比的清楚,一旦开启论道,最后自己输了,佛门将会在人间举步维艰,除非是眼前这个武夫死了。
两者相近咫尺,他能够从荒的身上感受如同大日一般浩荡的血气。
“施主如此排斥我佛门,不知我佛门可曾得罪过施主?”
迦古有些不解。
在他看来,自从他来到濮阳,纵然是这些人不解,也只是在好奇的观看,并没有阻止他,也没有交恶他。
眼前这个青年,算是他遇见的第一个敌意如此明显的人。
看着迦古,荒沉吟半响,道:“因为,盛世佛门昌,道门山中藏,乱世菩萨不问世,老君背剑救苍生!”
闻言,迦古便清楚,眼前的青年对于佛门的厌恶,只怕早已深入人心。
这一刻,迦古望着荒,道:“施主可是道门当代行走?”
“哈哈,你见过一尊不修道法的当代行走?”
荒笑了笑,他不愿与道门扯上关系。
虽然道门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靠山,但是他是秦国国师,乃是中原人族,注定了彼此站在对立面。
而他所言的道门,其实是后来的道教。
也就是杨朱学派衍生出来的一种传承。
眼前之人,只是误解了他的话而已。
对于此事,他没有解释,他可以不是道门的当代行走,但是,在得罪佛门的情况,他不想将道门也在这个时候得罪。
万事需要循序渐进!
如今的他,得罪一个佛门,已经是极限了。
若不是他不想让佛门进入人间传播教义,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