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宫去请齐御医!”
华钦风没有多想,立即应下。成年皇子封王出宫另设府邸,若有需要,可进宫请御医治疗,需要陛下批准。
“王爷,你不能随意进宫,要直接闯宫吗?”朝阳拦在他面前。
“我找谢玉竹借牡丹玉牌。”华钦风一手搭在朝阳的肩上,“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太傅教过我,也教过你的。”
朝阳眼眸一颤,随后退到一边,只说了一句:“王爷记得,请御医出宫前一定要找人向陛下通报一声,不然便是私带御医出宫,是重罪!”
华钦风第一次认真回复朝阳:“知道了。”
张管家跪地磕头:“多谢王爷!”
不远处街角停着一辆马车,车上坐着两个年轻男子,隔着车窗帘子,将桃花楼前这一幕尽收眼底。
“王爷,您看这场戏多有意思?风王逛青楼,被太傅当街训斥,风王自以为是,不听训导,太傅当场气晕。”男子一身华服,瘦削脸庞,笑起来有些刻薄,一脸幸灾乐祸地对车内的文王说。
“父皇敬重太傅,若是知道此事,三皇兄不是有麻烦?”华钦鸣淡淡收回目光,嘴角含笑。
“若满城皆知,陛下不想知道都不行。”
“韩公子当小心,三皇兄身后如今不仅有西陲萧家军,还有南觅谢家。”
韩辛,工部尚书韩建的独子,官宦世家,三代单传,备受宠爱。韩家世代居住中都,与各世家关系密切,人脉广泛。工部尚书韩建又得皇帝重用,去年大江流域水患,冲垮周边房屋农田,工部出力,安排妥当,修建房屋,协助太子重建大坝,功不可没。韩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中都无人敢惹,不把任何人放眼里。
他冷笑一声:“萧家一群兵鲁子,没有陛下的召见,他们永远只能待在西陲贫瘠之地。谢家更是不用提,只嫁过来一个无才无貌的三小姐,谢家其余人连中都的门都不敢进,有什么可怕的?”
华钦鸣浅淡的眸子轻轻扫过,儒雅一笑。
“不知是不是本王记性不好,从小到大,似乎记不得韩公子有打赢过三皇兄。但近日的事,本王却清楚,韩公子费劲心思在中都传出的流言蜚语似乎对三皇兄三皇嫂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韩公子那些世家朋友,好像也没得到三皇兄的信任。”
说到华钦风,被戳中痛处,韩辛目光立即变得狠毒。
“王爷放心,微臣这次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小时候那些被打的仇恨,韩辛一定要报回来。
“韩公子有豪情壮志是好事,切勿白做功夫。”
“一切交给微臣。”
华钦风白日上青楼,他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韩辛嘴角露出阴险笑容。
华钦鸣微微一笑,眼眸低垂:“韩家为江山社稷忠心耿耿,不辞辛劳,日后本王不会忘记韩尚书和韩公子的功绩。”
他说的日后,是他的野心,是登上皇位的那天。
韩辛阴阴一笑:“父亲今日上朝,便会将太子在大江两岸的丰功伟绩以及深受百姓爱戴的事迹上奏陛下。陛下听后,不知是喜还是忧?”
华钦风眉眼舒展,红唇微动,气定神闲,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父王励精图治,太子名声在外,恐忧百姓只知太子贤德,忘记皇恩浩荡。”
风王府上空“嗖”地划过一道身影,躺在摇椅上正打瞌睡的老流猛地睁开眼睛,朝长风院追去。
“谢玉竹,借你的牡丹玉牌一用!太傅病重昏迷,我需要牡丹玉牌立马进宫把齐御医带出来救人!”书房的门不是被推开的,而是被华钦风一脚踹开的,然后直冲谢玉竹要牡丹玉牌。
谢玉竹从桌案上抬起头,眼神淡淡。
她可还在生气中,没消气呢。
“太傅生病怎么要王爷请人为他看病?”
“没空解释那么多,张管家说太傅有心疾,只有齐御医能治,性命攸关,一刻也不能耽误!”华钦风满身寒气,语气极重,几乎用命令的口气对谢玉竹说。
“王妃也是想问清楚,王爷别对王妃动怒。”云苓瘦小的身子护在谢玉竹面前。
谢玉竹起身,让云苓退下,然后走到门口的书架,随手抽出一本书,打开书本,中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凹陷,嵌着一块牡丹玉牌。
华钦风看了谢玉竹一眼,犹豫了一秒,接过玉牌要走。
“等一下。”谢玉竹叫住他,“王爷,我随你一同进宫。”
“你脑子聪明,一起去也好。”华钦风想也没想,便同意了。
“云苓,告诉嬷嬷一声,我和王爷进宫一趟。”
“是。”
出门看到老流候在外面,华钦风吩咐道:“老流,备好最快的马车等在宫门外。”
老流见王爷王妃一同动身,便没有多问,转身去安排。
不坐马车,难道是骑马吗?
谢玉竹:“王爷,我不会骑马。”
“不骑马,我带你走天上。”
走天上?
谢玉竹还没反应过来,华钦风的长臂已经环绕细腰,大掌紧紧贴身,倏得腾空跃起,飞快穿梭在高楼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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