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钦风瞠目结舌,愣了片刻,也没有说出半个字。
然后转身拿起长戟,开始耍弄起来。
招式狠厉,长戟掠过处,生出惊人的怪风。
谢玉竹向后躲了躲,感觉再待下去,华钦风要拿长戟削了她的头发。
是不是又说了他不爱听的话?
谢玉竹打算回去就做自我反省,不能因为华钦风稍微偏爱了她一点,就有恃无恐,对着他说话,还是要注意分寸。
哪里有绝对的公平呢?
这个时代本就分尊卑,华钦风能做到这样已经是万里无一。
只不过是对他的期待太高,奢望他能同现代人一样的平等观念,是不可能的。
对于谢玉竹来说,华钦风给她的自由和尊重已经是最好的了,何况还有王府其他人对她的好。
她已经知足,接下来,就是该如何保持这样的一种状态。
谢玉竹:捧着他不就行了!
当晚,华钦风很晚才回到长风院,谢玉竹已经躺在床上。
他洗漱完毕后,静静地躺在床边上,与她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
谢玉竹背对着他,总感觉有一双眼好像在一直盯着她看。
等她转回身时,华钦风闭目横躺着,似乎已经睡着。
她闭上眼,不知不觉也进入了梦乡。
待她气息平稳睡着后,华钦风睁开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安静的睡颜许久许久。
隔天一早,她醒来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到下朝回来的华钦风。
谢玉竹微微叹口气:“哎……好久没有吃到王婆家的豆腐脑了。华钦风呀,真是经不起夸。”
快到中午的时候,云苓便给她精心做了打扮。
为了宫里的流觞曲水宴,衣服和头饰都十分的郑重。
毕竟是要进宫,见的都是这个国家最尊贵最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也不能太随便了。
云苓为她盘起头发,戴上金点翠兰花簪,配上同款的耳坠子,手上还戴着翡翠镯子。
月白立领长裙,外搭绣着兰花暗纹的长袄,面料光滑有质感,看着高贵稳重。
到了时间,她便自己走到大门。
华钦风已经站在门外,见到她这一身装扮愣了一下,也不上前和她说话。
“王妃今日打扮可真漂亮!”白果眼睛亮闪闪发光,直瞧着她看,又朝她身后看了看,“云苓不和我们一起进宫吗?她怎么没出来?”
“云苓说要照顾萧四小姐,就不和我们进宫了。府里没个人照顾她,我们都不在,云苓留下我也放心些。你陪着我便是。”
“好!”
马车前,华钦风伸出手。
谢玉竹看了看,把手抬起来。
“多谢,王爷。”
华钦风只轻轻应了一声,跟在她身后进入车内。
“白果。”朝阳叫住她。
“干嘛?”车帘子还没掀起来。
“让王爷和王妃多待一会儿。”
“哦。”白果应了一声,随他坐在外面,“王爷和王妃他们每天都睡在一起,你说府里会不会很快多一个宝宝出来?”
“你一个未嫁的姑娘整天都在想什么?”朝阳赶着马车朝宫里去。
“这有什么的,嬷嬷也想要抱娃娃,嘻嘻。”白果笑呵呵地说。
马车内的谢玉竹听到了白果的话,看一眼华钦风,只见他黑着脸,抿嘴不语。
收回视线,心中想着:原来他不喜欢孩子,难怪不着急和她同房。
以后就不在他面前提繁衍子嗣的事了。
又放下了一件大事情。
而风王府内,云苓正焦头烂额。
“萧小姐,你站那么高做什么?危险,快下来!”
萧冰心站在屋檐之上,云苓在下焦急万分。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都进宫赴宴去了,唯独撇下我一个人在府里。我可是西临萧氏的嫡四女,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进宫?”
云苓安抚解释道:“王爷王妃是受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邀请才进宫,萧小姐是私自从西临逃婚到中都,你想让陛下和皇后娘娘知道吗?”
“郑家都说了要退婚的,我也是决死不会嫁给那个瘸子。昨天我偷偷听到风哥哥和王妃嫂嫂说,今日的流觞曲水宴是为了给文王相亲设的,所以我一定要去!”
说着,一抹红影便跃下,消失在云苓眼前。
这可吓坏她了。
惊呼道:“萧小姐!”
她赶忙去找老流。
这边老流在王府门口,与文王的婢女夏儿在说话。
“不好意思呀,王爷和王妃的马车刚走没多久,文王怕是多绕了路。”
文王特意绕路来风王府,想着和风王一同进宫,没想到错过了。
夏儿:“既然王爷和王妃已经先走一步,那便不打扰了。”
老流:“好的,姑娘慢走。”
文王的人一离开,云苓就赶紧上前。
“老流叔,不好了,萧小姐跳墙逃出府了!”
老流的脸立即沉下来,两指放入口中,一吹。
“嘘——”
王府四周便跳出几个人影来。
萧冰心从王府跳出来之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