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萧冰心面色慌张,说不出下文。
谢玉竹当没看到。
谢玉竹:谁让你千方百计过来的?这宴会哪是那么好参加的?既然要和这些世家千金比,那就正大光明地比。
“怎么了?风王府连个会作诗的人都没有吗?”顾紫衣嘲笑道。
萧冰心面上不服,笑得灿烂,心里慌的不行。
她等着谢玉竹出手帮忙。
现在她是风王府的人,不可能见死不救。
一直没说过话,年纪最小的荀小姐缓缓道:“有感而发,发自内心,才是作诗的本意。各位千金若是想作诗,尽可以自由发挥,没必要强迫任何人。”
谢玉竹没想到,最先开口说话的人是她。
这场面明显是顾紫衣和柳橙故意在找萧冰心的麻烦,让她出丑的。
高高在上的两位娘娘和太子妃都没有说话,荀小姐却敢说。
让谢玉竹另眼相看。
“荀小姐,我们没有这个意思。也不是非要风王妃作诗,只是今日流觞曲水宴席,喝酒畅谈才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本意,我们是见风王府都没有人说话,怕是落寞,所以才想听一听风王府的声音。”顾紫衣对她说话的口气是客客气气的。
荀书令在百官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谢玉竹记得,这个荀书令好像也没什么隐私可查的,说明私下里为人也正派。
“王妃也不用亲自出马,想来能成为王府座上宾的冰心姑娘定也是出类拔萃的。”柳橙笑着看向萧冰心。
她们针对的不是风王府,而是萧冰心。
“冰心,既然各位千金盛情邀请,也不好再推辞,你也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让中都的大家闺秀看一看西陲的文化风采。”谢玉竹说道。
“王妃嫂嫂,帮帮我吧,我不擅长诗词歌赋,实在作不出诗来。”萧冰心在她耳边轻声道。
急得额上都冒出了汗。
她在西临哪里受到过这样的攻击?也从没有人敢用这样轻蔑的语气和她说话。
可这里是中都,有太多权力比爹爹还大的官在场,她根本就不能做什么。
“我可以帮你,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谢玉竹淡淡一笑。
“只要不回西临,不嫁给那个瘸子,我什么都答应你。”萧冰心立即答应。
“你坐着别出声,我来。”
谢玉竹知道,萧冰心出现了,风王府就躲不过。
何况萧冰心还是文王带进来的,众人的视线自然都会多注意几分。
就算没有文王,单单是她出众的长相,也很难让人不多看两眼。
“嗯。”听话地点头。
“冰心姑娘为何不做声,是不敢了吗?”顾紫衣催促道。
谢玉竹慢慢站起身,先向荀小姐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然后目光看向顾紫衣。
“顾小姐为何如此着急?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太子妃都没有说话,顾小姐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话吗?冰心妹妹刚到中都,近日有些水土不服,嗓子不舒服,手也没有气力拿笔,我代冰心妹妹执笔。”
“本宫早就听闻谢家人各个学富五车,出口成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有书圣谢之希这样大名鼎鼎的祖辈,玉竹的笔墨定也是值得期待的。”皇后娘娘准许。
“多谢皇后娘娘赞赏。玉竹不敢与先辈书圣相提并论,能写出皮毛就已经很高兴了。”
谢玉竹行了礼,走到桌前,拿起毛笔,挥毫泼墨。
荷花池的这头,华钦风见她在写字,表情诧异:
“谢玉竹站起来在写字吗?”
“一定是王妃在作诗,王妃可是南觅谢家之女,文采笔墨对于她来说,都是吃饭睡觉一样简单的事。”朝阳肯定道。
“她不是无才吗?也会作诗?”华钦风不解。
“我们王妃样样精通,没有什么是不会的。”朝阳得意地说。
“你怎么知道她什么都会?”华钦风抬头盯着他。
朝阳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王妃的书房呀。王爷没看过王妃的书房吗?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囊括的书品繁多,且都是孤本珍本。房里还有一架古琴,柜子上有棋盘,如果不是喜欢的东西,王妃又怎么会千里迢迢把这些从南觅运送到中都?”
想了一会儿,觉得朝阳的话很有道理。
“好像她就带了这些东西过来。”
“王妃就是平日里低调,什么都没展现出来。而且王爷也不喜欢看书,王妃才在院子里摆弄花草。”朝阳的语气带着一些抱怨。
“我不喜欢看书和她摆弄花草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她,她种的那些都是……”华钦风住了口。
“是什么?”
“我为何要与你解释那么多。我和谢玉竹之间的秘密,你管得着吗?”
他才不会说出来,谢玉竹会做毒药的事。
谢玉竹的秘密只有他能知道。
心中还在暗喜。
谢玉竹一袭白衣,立在花红柳绿的颜色中,显得格外宁静从容。身上透着幽兰的淡淡优雅气质,独一无二。
手执笔墨,潇洒挥斥,眼神自信又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