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她没买,华钦风不乐意:“所以你也得买一个。你不买,这些我都不买了。”
谢玉竹噗嗤一笑:
“其实我是发现王爷还挺有钱的,王爷的就是我的,所以也用不到把首饰换包子吃。”
“掌柜的,把你们店里最好的簪子拿出来!”华钦风见她头上戴着那日的玉簪,心里麻酥酥的,“哪有女子连挽发的簪子都没有,还要从我头上拿的。”
“好,我挑一根簪子。就这支吧。”
从一排簪子中选了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竹簪,应了她的名字。
翡翠轩出来后,华钦风神清气爽地问道:
“还想去哪里逛吗?”
谢玉竹抬头望了望天,时辰也不早了:
“我们去安和酒楼吧。慢慢走过去,差不多到中午的时间。”
华钦风怎么觉得她更想去安和酒楼。
“没想到安和酒楼的吸引力比翡翠轩还大。平时也没见你那么喜欢吃东西。”
“民以食为天呀!”谢玉竹的视线忽然被路过卖糖葫芦的小贩吸引,“我看到糖葫芦了,这里居然也有糖葫芦,云苓,我们去买几串!”
兴奋地就像是一个孩子。
“先买一串,王妃不是还要去酒楼吃饭。”云苓建议道。
“那就先买一串,我们一人先吃上一个。”谢玉竹点点头,觉得云苓说的很有道理,“还得留着肚子吃大餐。”
谢玉竹瞧着红彤彤的糖葫芦,欣喜又好奇。
好像放飞出去的鸟儿,享受着自由的空气。
此刻的谢玉竹,不是从容淡定,不是文雅端庄,不是巧舌如簧,只是一个吃喝玩乐的小姑娘。
“朝阳,你说她是不是有些不一样了?”华钦风的目光落在她绽放的笑脸上。
“王妃比刚来的时候更爱笑了。”朝阳顺着他的视线望。
“她一直都爱笑。”华钦风的嘴角也随着她的笑上扬。
“王妃一直都和蔼,人也和善,但是总觉得有些客气。现在的她,好像更放开了。”朝阳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华钦风一直都记得,她说在南觅的时候,没有机会外出,更没有机会逛街。
她在南觅,一个人生病在房间,该有多孤独。
“她本就是个小丫头,活泼开朗些好。以后每天都带她出来,她每天都会开心的。”华钦风下定决心。
“王爷,你早该这样对王妃了。”朝阳一副自家王爷终于开窍的表情。
冷冷扫他一眼。
“你懂什么。赶紧过去付钱,没看到你家王妃向你招手了?”
“……”
他就是个钱袋子,外加拎袋子。
“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
谢玉竹念着菜单,又翻倒第二页,“酿豆腐、梅菜扣肉、蚂蚁上树……”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菜名。
让她恍惚间有种回到现代的感觉。
“这菜单是谁想的?简直绝了!”谢玉竹抬起头,连连夸赞。
“多谢夫人夸奖,夫人可有什么想吃的?”掌柜的难得亲自来接待。
是个三十来岁斯斯文文的男子,说话声音不高不低,笑起来眼睛眯成线。
“一样一样来吧,今天先上招牌菜,你看着上。”谢玉竹相信掌柜的眼光。
主要是菜品太多,她也不知道先吃什么,就随机吃吧,更有惊喜。
“是。”
掌柜的又笑眯眯地问华钦风:“这位大人可有什么忌口的?”
“听夫人的。”华钦风淡淡道。
俩人之间没有眼神交流,连同着朝阳,也是规规矩矩站着。
“那我就下去准备了。”
“多谢掌柜!”
“夫人客气。”
待酒楼掌柜的离开,谢玉竹小声道:
“华钦风,你的长风楼管理的有模有样,掌柜的还假装不认识你,掩饰的挺好。”
“酒楼人多嘴杂,每次来都是这样,我习惯了,他也习惯了。”华钦风似乎不太想说长风楼的事,感觉就是把安和酒楼当普通酒楼,“以后想吃什么,找他就行,他叫常安。”
谢玉竹嘀咕了一句:“常安?那他是不是有个兄弟叫常和?”
华钦风紧接着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双胞胎兄弟,常和不在中都。”
谢玉竹随便说说的,没想到还真有一个兄弟。
“酒楼名字叫安和,他叫常安,应该还有一个人叫常和,才显得对称。”
正说着,忽然传来女子喜出望外的声音。
“王爷!王爷!”
声音十分熟悉。
怎么和萧冰心的声音一样?!
谢玉竹看向华钦风,他也同样瞪大了眼睛。
“王爷,我在楼里等了你两日,终于等到你了!”
萧冰心不知从安和酒楼的哪里跑出来,拦住了出宫路过的华钦鸣。
华钦鸣留宫照顾皇贵妃,好几日了,这才出来。
“萧小姐,你我萍水相逢,只见过几面,不必如此的。”
华钦鸣看起来身材更消瘦了,可能是担心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