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喜欢这些,胭脂水粉味太呛鼻了,还撞见了令人生厌的韩辛,没喝几杯酒就出来了。”
华钦风说着露出一脸的嫌弃来,好像还能想出在桃花楼时闻到的刺鼻胭脂味。
但是眼下是谢玉竹,心情又好起来。
“真的?”谢玉竹抬眼轻问。
口气似乎是不相信。
华钦风一板严肃道: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朝阳。”
谢玉竹故意说:“朝阳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刚你还说相信我的……”华钦风忽然停下脚步。
灯光正从谢玉竹头上照下来,照得她通体发白,整个人都晕染一层光辉。
而她颤动的眉眼正生动地笑着。
甚是明艳动人。
原来是骗他的。
可他却高兴的很。
华钦风手提荷花灯,抓紧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得稳稳当当。
“自从你进府,府里谁不向着你?你说什么他们都说好,你问一句,他们什么都告诉你,哪敢骗你一句?”华钦风玩笑道,“谢玉竹你这是拐着弯显摆在王府的地位是不是?”
被发现了,谢玉竹只抿嘴一笑,声音娇柔:“王爷不高兴,府里都不高兴。王爷生气,我连晚饭都没吃就来找王爷,王爷你说,府里谁最大?”
华钦风侧过脸,不悦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吃晚饭!齐珍就是这样让你饿着肚子学习的?”
也是自己的疏忽,应该让常安把晚饭也准备好送去的。
“不关他的事,是仁济堂太忙了,顾不上吃。”谢玉竹抬头,一脸骄傲地问,“王爷猜猜,今日我们看了多少个病人?”
华钦风心疼道:“多少个病人也不能不吃饭,你的身子垮了,还怎么去给人治病?”
“王爷中午让常安送来的菜太好吃了,我吃了两大碗米饭,晚上自然也没那么饿。”谢玉竹收回目光,望着一路亮着的灯,心中满是光亮。
她说:“王爷肯定是猜不到的,是二百六十一个病人。一个小小的仁济堂,一天居然看了二百六十一个病人。我们是不是很厉害?虽然我只在旁给赵堂主打下手,可我也是帮忙了呀。”
华钦风看着她一脸开心的笑容,就像那时在街上吃着糖葫芦的样子。
原来学医对她来说真是一件由衷高兴的事。
华钦风当下做了一个决定:既是你钟爱的事,那便由着你去做。
收回心神,华钦风问:“你现在想吃什么?”
谢玉竹止步,不解地问:“什么?”
话题转的太快,一时没反应过来。
华钦风弯下腰,抬起手臂,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宠溺道:
“我的王妃今日做了大善事,看了二百六十一个病人,功德无量,自然是要好好吃上一顿。你想吃什么,我去安和酒楼给你买。”
谢玉竹受宠若惊,脸上的感觉酥酥麻麻的。
“现在吗?会不会太晚了?劳师动众的,云苓已经备好饭菜在屋子里,我就吃那些就好了。”
大掌抚上光洁的额头,她的额头也是好看的。不过短短三四个月,她的眉眼似乎长开了些,加之白果在饮食上的细心调养,整个人不再瘦得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肌肤白里透着红,气色极好。
华钦风一脸耐心:“我骑马去,你只管说想吃什么?”
谢玉竹抿了抿嘴唇,双目闪闪发着光,不好意思道:“那,那我想吃酱牛肉,爆炒辣椒小肉,蒸鱼,瘦肉丸子,三鲜汤……是不是太多了?”
说完才觉得晚上吃得太多。
华钦风却笑着说:“再加一份葱花鸡蛋羹可好?”
一口应下:“好!”
反应过来,又觉得不妥。
“我,我怕吃不完浪费。”
华钦风拉起她的手,朗声道:“不还有我嘛,你吃不完的我来解决。我先送你回长风院。”
扬起笑脸:“好。”
谢玉竹仰头盯着华钦风高大的背影,觉得可靠又安全。
安和酒楼
朝阳提着两个食盒,随华钦风从安和酒楼出来。
“王爷大晚上出来为王妃买吃食,若是被人知道了,怕是要惊掉整个中都人的牙齿。”朝阳盯着两个食盒,内心也是十分惊讶的。
准备要入睡的朝阳,被华钦风硬是拉出府,深夜骑马,来安和酒楼为王妃买吃食。
一天闷闷不乐的王爷,此刻却是和颜悦色。
朝阳在心底感叹:王爷真是与众不同的,王妃让他开开心心玩乐,他不悦,王妃让他深夜买东西,他屁颠屁颠就出门。
这谁能懂?
华钦风不以为然。
“我做什么事管别人什么事?我的王妃难道就不用吃饭了?”
朝阳:“话不是这样说的。我就是想强调一下,王爷真疼爱王妃。”
华钦风骑上马,一脸自得:“我的王妃肯定是要由我来疼的。”
这时,从桃花楼喝了酒的顾随衣和几个公子正巧又到了安和酒楼。
撞见了华钦风,顾随衣拦在马前。
“王爷,真是巧,这是又来酒楼喝酒了?刚在桃花楼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