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喜欢。檀香和寒酥同为东宫女官,可我更喜欢寒酥陪着我读书,也更喜欢寒酥跟在我身边。檀香就像一个木偶人,说什么便做什么。宫里这样的人多的是,可寒酥会有自己的想法,我做错了,她也会说。我想有个这样的人陪在身边。”
华锦麟脸上没有笑容。
“一味讨好,事事不让我做,我其实一点都不开心。皇叔,今日我真的很高兴。”
华钦风接着问:“他们都是在保护你,你不高兴?”
自从母妃离世,他便没了依靠,在宫中也无人护佑。
可面前的小豆丁一身的荣宠,为何也不开心?
华锦麟抬起稚嫩的脸:“是啊,明明是保护,可越是保护,我越是失去了自由。皇叔,我真的很羡慕你,也很钦佩你。你在西陲广袤无垠的土地上,像雄鹰一样翱翔。”
过度保护,便是囚禁吗?
华钦风想起谢玉竹,想起她所说的自由,想起自己对她说的保护,对自己说的所谓的为她好。
难道谢玉竹就是因为这样才生气的吗?
云苓端上茶水,立在一旁候着。
华钦风回过神,难得语气和善:
“小小年纪,说话那么伤感。你在这里多好,有疼爱你的父亲母亲,不过是身子差一点,好好吃好好睡,养壮一些便好。骑马武功,想学就学起来。我有什么好羡慕的,跟着你父亲学才是正统。”
扬起笑脸:“父亲皇叔都是我的榜样。”
喝了茶,吃了些檀香端来的糕点。
华钦风又带着华锦麟上马。
这次,是华锦麟独自坐在马上。
放手,才能学得更快。
“皇叔,你看,我能骑马了!”
“小心,紧握缰绳。”
“我能骑马了!”
华锦麟一个劲地欢呼雀跃。
高兴地就像是天上翱翔的雄鹰,信心满满,似乎能够征服天下所有的一切。
“等你真正学会骑马,我带你到郊外的马场,地方更大,风景更好。”
“好!我一定好好学!”
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华锦麟就能够骑上马,小跑绕着练武场转上一圈。
对于初次学骑马的人,已经是天赋俱佳了。
何况还是一个十岁的孩童。
华锦麟意犹未尽:“皇叔,我不累,我还想再骑一会儿。”
“今日第一天,够了,不然你的双腿明日都走不动路了。”
“好,听皇叔的。”
华锦麟简直把华钦风的话当真言,说什么便应什么。
喝着暖茶,抑制不住心中的欢喜:“皇叔,下次你可要带上皇婶一起来,让皇婶看看我骑马的样子。多亏了皇婶替我说话,母亲才答应我学骑马的。”
“她……”华钦风犹豫了一下,“我回去问问她。”
华锦麟忽然止了笑容,低头嘟着嘴:“皇婶是不是不愿意进宫来?”
华钦风拍着他脑袋:“你小小年纪,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这么一会儿接触下来,华钦风发觉小豆丁不仅不麻烦,还聪明的很,学什么都快,还事事听他的,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华锦麟笑着摸了摸脑袋,被拍了还一脸傻乐。
没一会儿,眼眸又垂下,嘴角一抹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苦涩笑意。
“我是宫里长大的孩子,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人人都怕来这宫里,更怕来东宫,皇叔教我骑马,是冒着风险的。大家都怕我有个万一,受到皇祖父的责罚。”
华钦风波澜不惊的心,似乎被什么搅动,泛起涟漪。
放低声音,安慰道:“不是因为你。前些天我惹她不高兴了,所以才没来。”
果然深信不疑,抬眸问:“皇叔你惹皇婶生气了?”
“小屁孩懂什么?大人的事别多问。”
“谁说我不懂了。我都十岁了,再过五年便要议亲。”
别开眼,板起脸说:“说得好像明年就要成婚。五年有多久你知道吗?”
华锦麟一脸认真:“五年也很快的,再者,父亲母亲也是夫妻,我也是见多了。”
试探道:“太子也惹太子妃不高兴?”
摇摇头,一副经验老成模样:“那倒是没有,我从未见过父亲和母亲吵架,母亲也从未对父亲生气过。他们向来是相敬如宾,恩爱非常。”
华钦风一脸懊悔不屑:“你这是气我吗?我也是糊涂了,居然问一个小屁孩这个问题。”
“等等,皇叔,我有秘宝。”
又黑又亮的眼珠子眨了眨。
“什么?”
“附耳过来。”神秘兮兮地在他耳边说,“我说我有一本宝典,就藏在书房里。”
朝阳和云苓站在一侧都好奇地很。
晚上长风院。
华钦风在东宫吃了晚饭才回的府。
直接进了长风院,此刻正盯着手里的一本书,内心澎湃。
“王爷,今日教皇太孙骑马如何?”谢玉竹进屋。
华钦风急忙把书塞进衣柜。
转头坐在桌前,拿起杯子喝水,似乎在遮掩些什么。
“还,还行。他算听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