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河收了神,继续问道:“王爷故意说到娄山,下午又要再探娄山,看汪县丞是什么表情?”
看到张星河惊讶的表情,华钦风甚是喜悦。
不由自主地浮现得意的神情:“是啊,一说到娄山上有什么,他就紧张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华钦风身手极好,战场上的心态也是极好的。
虽然平日里容易暴躁生气,但在战场上的时候,绝对是比敌人更有信心,他的自信令敌人害怕。
敌人的心境一旦被打破,他便势如破竹,一举拿下。
张星河明白:“可王爷什么都没和汪县丞说,汪县丞心里不安,下午我们又都去了娄山,肯定会来这个院子做些什么。”
华钦风点头,自然道:“既然我们找不出任何山匪和官银的踪迹,只能让他们自己暴露了。”
抬眸看着华钦风,张星河问:“王爷这招无中生有加瞒天过海是何时学的?”
“反正不是和你学的。”华钦风仰着头。
一旁的朝阳很是震惊。
愣愣道:“王爷,兵法书我只和你说过一遍……”
居然就记住了,并用在了现实中。
王爷过往不是不爱读书,不是记不住内容,而是他根本就无心学。一旦认真起来,读书也就和练武一样,看一遍就会了!
华钦风摆摆手:“先不说这个,中都来信了,你看看。”
“还有王府传来的信。一起拆开看看。”
两封信都交到了张星河手中。
华钦风紧张地问:“信上都说什么了?”
“兵部陈大人的信是说户部刘大人已筹集到了十万两银子,不日便要送到此处,需要王爷一同护送。来信告知,让我们早些做准备。”
华钦风展眉:“刘善才这次倒是能干,银子这么快就筹到了,不耽误太子建堤坝就好。我们这里一筹莫展,父王责罚是小,误了大江中道的工程才是大事。只要他们进了江北县,由我在,谁也不敢动这批银子!”
这些天一筹莫展,总算是听到一个稍微好的消息。
张星河拆开第二封信:“这是老流写的信……”
他的眉头忽然皱起来。
华钦风急忙问:
“怎么了?是府里出什么事了?还是玉竹怎么了?”
张星河摇了摇头:“没事,王妃没事,府里也一切安好。”
华钦风松口气,把信接过来。
老流来信多半是中都朝廷的消息,没想到是封家书!
看到信上有写谢玉竹,嘴角不由上扬。
张星河以一种好奇又捉摸不定的眼神看着华钦风。
“老流在信上说,按照王妃的吩咐,安排流帮中的江湖高手暗中护送队伍……”
“还说银子是王妃帮着一起筹的,里面有当年陛下赏赐给王爷的一箱金子,王妃都捐了。王府有王妃坐镇,王爷只管安心查案,有任何需求,来信告知。”
他盯着华钦风的脸看,希望能看出些什么。
可华钦风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好啊,还是我家玉竹有能耐,帮着筹了那么多银子!”
朝阳盯着信高兴地说:“王妃无论在哪里都能帮到王爷。”
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盯着一封信看,一脸得意又自豪。
张星河突然问:“王爷,流帮是什么?江湖高手又是什么?”
两人猛然抬起头。
华钦风好像瞬间失忆,把锅甩给朝阳:“朝阳,你怎么就直接把府里的信给他了?!”
朝阳一脸无辜:“不是王爷叫我给的吗?”
他们怎么忘记了,张星河只知道老流上过战场,后去了王府,却从不知道长风楼,更不会知道流帮和江湖高手。
只是刚才商量的场景,就像是三年前他们并肩作战时的模样,一时之间忘记了他们现在已不是同袍。
华钦风轻咳一声,一派正经:“张星河,我是王爷,有个流帮替我赚钱传递消息不用和你说吧,有几个江湖上的朋友也不需要事先通知你吧?”
张星河问:“王爷是想加入太子和文王的斗争吗?”
神色一怔,华钦风没有解释,冷冷道:“我不一直都在旋涡之中?不过是要自保!”
朝阳见情况不对,立即向张星河讲明:“张大人,王爷的为人你最是清楚,朝堂之事,太子和文王之争他唯恐避之不及,怎么可能有加入的心意呢?”
屋内忽然间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张星河出声:
“你在中都有谋划,有能力护住自己,我很高兴。”
华钦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张星河继续分析:“前日娄山村的老丈人说娄山之所以人迹罕至,少有人爬,是因为山里有猛兽,会吃人,所以周遭的人才不敢靠近。可他也说,这也是近几年的事。刚王爷试探汪县丞,看他的反应,想来这娄山定有秘密。”
朝阳也道:“我这几日带着人四处打探消息,又在江北县各个关卡设立岗哨,那么多的官银运出县城目标很大,肯定还在江北县。或许就在娄山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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