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竹和顾随衣刚出城门,就朝流帮的方向去。
顾随衣虽有疑惑,但也没有开口,这次他只是陪着谢玉竹,路上照顾她。
他知道谢玉竹有自己的想法,心中定是有计划。
“请问姑娘是要运送何物,送至何方?”小伙子擦了擦汗,以为谢玉竹是来运送东西的。
谢玉竹掏出老流给的白莲玉牌。
小伙子立即变了脸色,神色紧张地看了谢玉竹:
“你是……”
“我要见你们帮主。”谢玉竹直接道。
小伙子随即转身,跑进屋。
很快,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男子走出来,身后跟着一群的人。
“在下流帮帮主刘顺丰,见过王妃。”抱拳向谢玉竹行礼。
“你认得我?”谢玉竹略微吃惊,她是第一次见流帮帮助刘顺丰。
“我是王府流管家的义子,曾远远见过王妃一眼。我无名无姓,义父名叫流,我就跟着姓刘。”刘顺丰如实说道。
“既如此你也应当认识王爷,找几个画师画一些王爷的画像,沿着大江流域河流寻找。通知下去,谁找到王爷,王府必有重谢。”谢玉竹长话短说,既然是老流的义子,就不用再试探。
“义父已飞鸽传信告知,都已吩咐下去。”刘顺丰面露怀疑之色。
谢玉竹提高音量:“我要明面上,大张旗鼓地找人!动用你所有的人脉,不管是江湖上的,还是三教九流,都统统给我用上。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为了王爷,风王府必定竭尽所能!”
“而那些伤害王爷的人,王府也不会放过。”
华钦风拥有长风楼的事外人都不知,本就是私密的暗探组织,无论是流帮还是安和酒楼,都是掩藏真实身份的一个方式。也是为了给长风楼的人一个明面上的真实身份,更是一份生活的保障。
而谢玉竹说的大张旗鼓,让刘顺丰犹豫了一下。
但他刚接到了义父的命令,王妃出现,一切听王妃吩咐。
义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敢违背。
抱拳道:“是!”
交代完找寻华钦风的事,谢玉竹没有休息,连口水都没喝,便和顾随衣骑马离开,直奔江北县的方向。
一路上都没歇息,直到天黑,在一家酒楼停下。
酒楼的名字也叫安和酒楼。
“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天色已晚,这会儿店内没什么客人,掌柜正好在大堂里,上前接待进店的两位客官。
谢玉竹出示了一下玉牌,没有废话:“两间房,再准备些简单吃食送房间。马匹用最好的饲料,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掌柜的看到玉牌后,愣了一下,心领神会,态度恭恭敬敬:“夫人放心,一定照顾好。”
“此地离江北县还需多久?”
“快马的话半日便到。”
掌柜的领谢玉竹和顾随衣到三楼的客房:“夫人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有事我叫你。”
很快,掌柜的端上热乎的饭菜,谢玉竹没有什么胃口,但奔波了一整天体力消耗不少,还是吃了一些。
晚上,她没有睡意,摊开地图,查看江北县以及娄山的地形。
明日就能到江北县,她的心却越发地不安。
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
顾随衣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吗?”
“这一天赶路匆匆忙忙,王妃一定是累坏了……”
“有话直说。”
顾随衣这一路上有太多的疑惑和不解,谢玉竹拿着一块玉牌,就能让流帮出面找人,连安和酒楼的人都唯命是从。这到底是风王府的势力,还是她谢玉竹的能耐?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是决定来找她问个明白。
如果她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强求,心里也舒坦一些。
“饶国最大的河运运输组织流帮头领对你毕恭毕敬,中都城最有名的安和酒楼分店掌柜见你客客气气。只因为你手中拿着的玉牌,这玉牌是谁人给你的?还是说本就是王府的玉牌?”
“你想的没错,他们都听命王府办事。”
谢玉竹的直白,让顾随衣意外。
可,可这似乎是风王府的秘密,这么直白就告诉给他一个外人,是否不太真实?
还是说……
顾随衣瞪大双目:“王妃,你是真不把我当外人!”
谢玉竹双眼平静地看着顾随衣:“疑人勿用用人勿疑,你既要为王府探查消息,有些情况该知道的,我不会隐瞒。况且,你随我去找王爷,路上难免要接触到这些在暗中帮助王府的人,即便我想瞒也瞒不住。你自会查清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能得王妃信任,在下受宠若惊。”解了心中疑惑的顾随衣笑着坐下。
谢玉竹:“朝上太子和文王之间的斗争多年来暗潮汹涌,不知不觉间形成了不同的战队,而永兴侯府,却一直保持中立。以顾家在军中的名声地位,若真心想要做些什么,不是难事。”
顾随衣打开折扇,有意无意地扇着,嘴角一抹自嘲:“王妃高看侯府了,顾家都是武将粗人,各个从小就没读书的天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