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真没事吗?”朝阳略显焦虑。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肯定是在疑惑那些尚书大人为何会出言为王爷说话,所以害怕他们有所图谋。”谢玉竹安抚道。
“我,正是担心这点。”朝阳点头。
谢玉竹看了一眼华钦风,然后解释道:
“户部刘大人和兵部陈大人都欠了王府一个恩情,他们这是在还恩。”
“恩情?”白果好奇。
谢玉竹把近期在中都做的事一一道来。
之前在寄往娄山的信中,她也提及过一些,都是一笔带过,今日讲得详细,除云苓外,几人难免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很快,又觉得这些事是谢玉竹做的,也就她有本事能做到,理所当然。
华钦风知道多半的事,听后仍热血沸腾,惊心动魄,不亚于他在娄山惊险。他看谢玉竹的目光中除了宠溺温鸥外,更添了几分欣赏。
这便是说要为他撑起一片天的女子。
让他无后顾之忧,随心而活的女子。
她不是凭空说出这些诺言,她也不是随口说说。
她早已经在这么做了。
华钦风心中暗暗又多了一分要努力变强的冲动和信念。
她本该做自己喜欢的事,种种花草,看看医书,游历山水,研制毒药,编写书籍……
她可以做到名家淑女,端庄贵重。
她也可以做到闲庭信步,超凡脱俗。
但她选择陪在他身边,与他共御风雨。
这便要做许多她原本可以不用做的事。
未进王府前,她毫无名声,甚至还被冠上无才无能之名。
她不是不能,而是根本就不在意。在南觅时,她也只专注做自己的事,不在乎外人的眼光与评价,只做自己。
华钦风庆幸。
他该感谢那些满口礼仪规矩的老臣们,不管当时他们出于何种目的,谢玉竹最终没有被指给华钦鸣,而是嫁进了风王府,做了他的王妃。
白果翘起大拇指:“王妃真厉害!以后王府有王爷王妃护着,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对王府不利了!”
朝阳敬佩:“是,我信王爷王妃。”
云苓坚信:“我也信。”
华钦风紧握住谢玉竹的手,对未来充满期待和希望。
“等下想去哪里逛?”
谢玉竹笑道:“王爷果真一言九鼎。”
昨晚说的事都记得。
华钦风宠爱道:“今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陪你逛街,为你一掷千金!”
白果看了看朝阳和云苓,一桌子都是成双成对,难得聚一起,跟去怕是不合适。
她别过头,正义凛然道:“你们都出去潇洒吧,我陪着嬷嬷。回来给我带些好吃的。”
这时,老流敲门走了进来。
“王爷,张大人来了。说有要紧的事情告知王爷。刚宫里传信,陛下身体不适,明日的庆功宴取消。”
华钦风疑惑:“我刚见父王,他看上去身体康健,怎么突然不适?”
“我派人去查。”老流明白道。
“张大人突然来访,或许与父王有关,先去见见张大人吧。”谢玉竹神色淡然道。
“我现在就去见他。”华钦风立即起身。
“我陪你去。”谢玉竹随即站起来。
“好。”
华钦风和谢玉竹一同来到前厅,张星河站在厅中,表情凝重。
见到他们夫妻俩人,不忘规矩,行了礼。
“见过王爷王妃。”
“这里没外人,别做些虚的,你我既解开误会,以后私下里那些规矩都免了,直接说。”
华钦风挥挥手,随意坐下,谢玉竹在他旁落座。
张星河略顿了一下。
早晨的谈话好似过了许久,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华钦风倒是适应的快,看他的眼神也不再怨气。
“是。”张星河恢复常态,缓缓坐下,冷冷道,“我刚从刑部大牢出来,张田他们死了。”
“死了?不是绑了他们手脚,捂了嘴,防止他们自杀?怎么死的?”华钦风震怒,大掌一拍桌子,茶杯瞬间震碎,而桌子完好无损。
谢玉竹吓了一跳。
知道他功夫好,没想到那么好。
这大概就是内功吧。
如此紧张的场面,谢玉竹却满眼惊奇。
“应该是被毒死的。”张星河没被吓到,表情却冷淡像冰山。
“什么叫应该?人好好进的刑部大牢,一个晚上就死了,刑部的是怎么看管的犯人!”华钦风质问张星河。
张星河不语。
看着俩人刚和好,这似乎又要剑拔弩张。
谢玉竹忙调和:“王爷先别生气,先听听张大人如何说。”
华钦风这才稍稍熄了些怒火。
怎能不生气呢。
辛辛苦苦从娄山带回来的犯人,都没正式审问就死了,谢玉竹也生气呀,何况是华钦风。
“我见到他们的时候,只剩下三具白骨和一滩血水。第一个发现他们的狱卒吓得魂不附体。仵作没见过这样的尸体,当场就腿软了。检查后,只能猜测三人是用了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