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拿到了吗?”谢玉竹笑着问顾随衣。
顾随衣从袖中拿出一本书。
华钦风疑惑,蹙眉盯着顾随衣:“什么东西?”
这表情,一看就是刚知道的神色。
顾随衣直接将谢玉竹亲手写的册子毕恭毕敬地交给华钦风。
“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暗探?这……”华钦风看向谢玉竹,“你之前和我提过的?”
谢玉竹点头:“顾随衣既然帮着你管长风楼,那我的一些心得交给他,物尽其用。”
长风楼是华钦风的,他身边能信任又有精力的人不多。
谢玉竹将顾随衣推荐给他,并不是做的最终决定,人用不用,还是华钦风说了算。
没想到俩人相处了几日,华钦风就整日将顾随衣带在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日日在一起,如此信任。
“我刚翻了两页,王妃写的极好,肯定是有用的。”顾随衣连连点头,不是他吹捧,王妃写的东西他要回去好好研究。
“为何不交给我?”华钦风嘴上不悦,册子还是给了顾随衣。
是因为能力不如顾随衣,不放心,才不交给他的吗?
“带人教人这些活顾随衣更适合。”谢玉竹抿嘴一笑。
“多谢王妃夸奖!”顾随衣退后几步,离华钦风远些,嘴角努力抑制上扬。
连安慰的话都没说,这也太直白了。
华钦风心底也知道顾随衣适合,但听到谢玉竹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可接下来谢玉竹又道:
“父王现在十分看重王爷,时不时派些差事,王爷不能太辛苦了。”
华钦风幽暗的眼中忽得闪出光来。
是怕他太辛苦了,原来是怕他太辛苦了!
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眼中透着得意看了顾随衣一眼。
顾随衣嘴角抽搐,干笑两声:“我还在这站着呢,就算把我当劳力使,也等我走了再说呀。真不把我当外人。”
本是一句玩笑话。
华钦风表情认真:“长风楼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知道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顾随衣面色一愣。
虽然这些天跟在王爷身边受尽了“折磨”,可也收获了不少。
不仅武艺倾囊相授,连张太傅的府邸都带上他一起,更是将长风楼的秘密告知。
第一次带他进安和酒楼的包厢,就见了长风楼的两大管事,安和酒楼的常安和流帮的刘顺丰。
听到长风楼是风王府的暗探组织,更是惊掉了下巴。
紧接着就要他帮着管理长风楼。
那一天,他恍恍惚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晚上躺在床上,却兴奋地整夜没睡。
顾随衣敛了嬉笑,郑重施礼:“多谢王爷王妃的信任。在下定当竭尽所能,不负所望。”
这下华钦风和谢玉竹愣了愣。
眨眼,顾随衣抬头又是一副潇洒不羁的笑:
“不打扰王爷王妃过甜蜜日子,我这就去辛苦了。”
他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出风王府。
瞬间变脸的功夫,华钦风叹为观止。
谢玉竹意味深长地看向华钦风:“王爷把长风楼所有的事都告诉他了?”
“差不多。老流忙碌了这些年,也该休息一下。我和朝阳不一定都待在中都,总要有人看着长风楼。顾随衣侯府世子,无官职,是个不错的人选。”
华钦风漆黑的双眸望着顾随衣消失的方向。
“王爷好像挺喜欢他的。”
“他确实文武皆可。这样的人应该是适合做官的。”
华钦风没有否定他的才能,甚至是欣赏的。
即便有时候的举止有些不正经,但也适可而止。
“不是不能,而是不愿。志不在此,做不好的。”谢玉竹却摇了摇头。
就如同华钦风,让他留在中都做官,也是不愿的。
俩人一同去看了嬷嬷,然后便回到长风院,坐在书房里,一人看书,一人研究紫茄。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午饭。
午饭后,华钦风也没出门,俩人又窝回长风院,忙自己的活。
七月的天,已有些闷热。
朝阳准备了冰块放在书房里,云苓又准备了些冰镇酸梅汤,华钦风和谢玉竹又专注于自己的事,竟没一点感觉到热。
华钦风不经意抬眸,谢玉竹低眉认真倒弄手中的花草,院子里偶有几声虫鸣传来,偶有暖风吹入,吹动她额前乌黑的发丝,竟有种一生安好的宁静。
他的嘴角不由地勾起。
目光又落在她手边的花盆上,他不由地问:
“什么毒草能将人血肉瞬间腐蚀?世上真有这样的植物吗?”
“世界之大,物种之多,当然是有的。其实很多花草中都有,连铁器都能腐蚀,何况是人的血肉。”
谢玉竹略迟疑了一下,意识到他问的问题是关于刑部那三名离奇死亡的犯人,想了想,才认真回应。
“坚硬的铁器都能腐蚀?!如何做到的?”华钦风放下书,惊讶问道。
“比如亭子旁的芭蕉叶,它的叶片中有一种酸,大量提炼出来,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