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查当年的瘟疫?你……都知道了?”
谢玉竹面色诧异。
长臂紧紧搂住怀中之人,华钦风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独有的味道。
近乎乞求地说:“谢玉竹,你不知道,是你一直都不知道,如今对我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十年前的瘟疫,是你啊,谢玉竹!
无论瘟疫是天灾还是人为,死去的人不会再回来。
“陪我走完后半生的人是你啊!”
陪我走完后半生的人是我呀。
谢玉竹在心中默念了这句话。
算了,和一头犟牛有什么好计较的。
她卸下紧绷的双肩,环住他的腰,轻声道:“我不是想瞒你,我怕你伤心。”
“我是伤心。”华钦风听到她放软的声音,便也不生气了,“伤心你不知,不知我只在乎你。”
谢玉竹松开他的腰,上下检查了一会儿,关心问道:“头还疼不疼,脚还疼不疼?”
华钦风秒变脸,可怜兮兮地说:“不疼了。但肚子很饿。宫里的早膳一点都不好吃。”
谢玉竹边说着边拉他进门。
云苓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面红心跳。
匆匆跑到白莲轩,帮着白果做好吃的。
俩人和好,长风院内一片祥和。
云苓退出房间,终于松口气。
明明都是为对方着想,明明是爱着对方,也不知这些天到底在僵持着什么。
“还是府里的吃食好吃。”
华钦风吃得津津有味。
谢玉竹整理着衣柜,一边同他说话。
“装什么不好,装柔弱。你看着也不柔弱,父王能信?”
“这话说的,父王怎么就不能信了?你可比父王精明,你还不是信了。”
谢玉竹觉得好笑,脸皮是越来越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华钦风,你才是骗子。”
华钦风抬头朝她这边说:“以后不骗你了。只要你别有事瞒着我,我就不骗你。”
“威胁我?”
华钦风着实冤枉,“我哪里敢。打不舍得打,骂不舍得骂,装个受伤还被你嫌弃,我能拿你怎么办?”
“每次还不是你自己生气,满肚子委屈,风风火火的要和我分房睡。”
谢玉竹轻笑一声,瞥到衣柜角落里的一本书,十分眼熟。
华钦风吃得正欢,猛地睁大双眸。
紧张地看向谢玉竹,“你动我的柜子做什么?”
谢玉竹笑着说:“今日天气好,晒晒衣服。”
华钦风放下碗筷,来不及擦嘴,关上柜门。
“不……不用了,等下我叫朝阳来收拾,你,你研究林海雪莲去吧,紫茄不也到了吗?你应该很忙的。”
谢玉竹将衣服放下,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不就是本书嘛,王爷藏什么,我早看过一遍了。”
“什……什么书?”华钦风惊愕到结巴,不肯承认,“柜子里怎么会有书呢?我不知道啊。”
“这本书不适合我们俩,那些招式对我没用。我更喜欢王爷现在这样手足无措的样子。”
谢玉竹踮起脚,落下一个吻。
“红烧肉的味道。”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惬意地转身。
华钦风被这个猝不及防的吻惊到。
是又惊又喜。
像是被轻薄了。
心中暗喜。
耳根的红消退,他才笑眯眯地坐回饭桌。
“小屁孩的东西就是不能信,宫里怎么能有这样的书呢?教坏小孩子。”
谢玉竹笑道:“王爷居然向皇太孙请教夫妻之事?你是疯了吧?”
无奈摇摇头,“不提了,丢人。”
这时,荀书瑞来了。
特地从宫里赶来向华钦风汇报福安宫的事。
“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皇贵妃那边,护好父王。”
“是。”
荀书瑞说完便又赶回宫中当值。
华钦风沉默片刻。
谢玉竹坐到他边上的木椅上,“皇贵妃手下的人倒是各个忠心。不知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为了被操控的家人。”
华钦风:“虽然没有找到证据,但是林海雪莲这样的毒花被烧毁了,总好过留在宫里成隐患。”
“那名叫月儿的宫女母后怕是查不出她宫外真正的信息。”
华钦风也有此意。
“我会让顾随衣查出后将消息透露给母后的人,张星河便可明目地将南姜部落这几个字眼呈现在父王面前,父王多疑多心,总是会对皇贵妃起疑。事情一点一点的疑心加在一起,多了,便是罪证,父王也不会再偏袒她。”
“王爷说得没错。这次,有宫女月儿为她销毁罪证,下次呢,还会有吗?难道父王就不会怀疑她的宫女?整个福安宫都是她的人,她说不知月儿的疯病,父王真的会全信吗?”
坏事做多了,早晚会被人知道。
隐藏不住的。
华钦风小心瞥了她一眼,眼神带着警告的意味,“下次,你要和张星河说什么,我去说,别再偷偷去见他了。”
“见他也是为了见银杏,我答应银杏让她和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