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陲边防图。”
萧冰心愤怒道:“那是父亲最宝贵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
西陲边防图有多重要,她心中清楚。
“侧妃曾贪玩在萧将军书房偷看过西陲边防图,虽被萧将军及时发现,可侧妃应该还记得一些。”
萧冰心诧异,他怎么连这个也知道?
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了空眉眼上扬,“老衲只需要这一小部分,利用幽国制造一些混乱,分散皇帝的注意力,从而有更多时间救出皇贵妃和文王。”
通敌卖国?!
这是大罪!
细细一想,又觉得了空的话有些道理。
如今只要西陲出现问题,皇帝肯定没有时间怀疑文王。
“可西陲有父亲在……”
西陲战事起,必会殃及萧家军。
了空蛊惑道:“或许会有些士兵牺牲,但为了文王大业,这是必然的。”
“也是为了萧家军的未来。”
……
隔天,高阴和檀香皆自缢在牢中。
一个服毒自尽。
一个撞墙自尽。
“毒药藏在哪里?”
张星河眼眸沉沉,周身一股寒气。
狱卒回答:“藏在牙齿之中,搜身的时候并未发现。”
“谁来过?”
“无人来过,每日除了当值的都是我们的人,还有就是送饭的小张。”
张星河吩咐道:“小张呢?把他找来,我有话问。”
走出大牢,张星河一脸阴沉。
很快,狱卒便回来,却只带回了小张的一具尸体。
“大人,小张死在家中,一刀毙命,手中握着一锭金子!”
张星河眯着眼睛,冷冷道:“福安宫被封,还有谁在帮你?”
瘟疫药方一出,中都城的各个医馆医铺立即着手准备,很快,中都城的百姓都慢慢在恢复身体。
解除封城的命令也随之而来。
中都又恢复了那个热闹繁华的地方。
百姓们好像只是休息了几日,如今又开始了正常的生活。
所有人都比以往更有干劲,更有活力,也更加团结,更加友爱。
经历过苦难,才能看清一个人。
帝王的做事果决,储君的亲力亲为,皇子的尽心尽责,还有朝中官员齐心协力……
无不让百姓感受到了上位者的仁爱之心,为民之心。
城中各处弥漫着欢声笑语,而风王府却沉寂在悲痛之中。
华钦风没有大办嬷嬷的葬礼。
府里挂上白布,几人穿上丧服,一起在灵堂为嬷嬷守灵。
第七天,六人一起出城,前往皇陵,安葬嬷嬷。
这天,许多人不约而同出现在这几人身后,默默送他们出城。
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这几天都最忙碌,也是皇帝最敏感的时候。
官员忙着处理瘟疫后续,而百姓都在照顾家人身体。
华钦风除了向皇帝请了一个月的假外,对外没有大肆通知,更是连长风楼的人都不让他们来。
一个嬷嬷,怎么能让王爷为她大办丧事?
皇帝知道了,不知会想什么。
更何况,嬷嬷只想安安静静地走。
他们也只想安安静静地送嬷嬷走。
张星河和顾随衣早早立在城门口,石千斤和宋驰也在一旁。
几人恭敬一礼,向嬷嬷道别。
华钦风带着家人向他们回礼。
人群中,还站着一身白衣的齐珍。
“我来送嬷嬷一程。”
“你个骗子!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瞒着我们嬷嬷的病情!”白果一把推开齐珍,“你走,不用你送!”
“白果!”华钦风出声阻止,“不怪他,这是嬷嬷的意愿。”
张星河不知何时站在白果身后,伸手托住白果摇摇欲坠的身体。
“要是他能告诉我,我便能更加用心照顾嬷嬷,嬷嬷说不定能再多陪我们几天、几月、几年……”
白果扯着已经哭哑的嗓子,浑身无力。
流下泪,满是自责懊悔,“嬷嬷也不用一个人承受着痛……”
“至少,她痛的时候,我能知道,我能在她身边……”
她越说声音越轻,越说又越委屈。
府里人听到她说的话都心痛不已。
无人敢说的话,白果替他们说出口了。
难道这不是他们每个人心中的遗憾和懊悔吗?
“他凭什么替嬷嬷瞒着我们,他凭什么知道嬷嬷心中的痛,他凭什么?”
齐珍站在灵牌前,向嬷嬷深深鞠一躬。
他走向白果,“你要骂便骂,我毫无怨言。”
“我只考虑到嬷嬷的心情,却忘记了你们这些活着的人知道真相后该如何自处,或许永远都活在愧疚中走不出来。”
“也许告诉你们,最后的日子嬷嬷有人相陪,她会走得更安心。”
“如果可以,我也想在不违背嬷嬷意愿下,让你们能够平静地送走她。”
“最后,两难全。你们要恨便恨我,不是你们的错。”
可齐珍,又有什么错?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