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她去姐姐姐夫家做客,从姐夫口中无意间听说一件事,即他们这边分厂职工医院调来一位护士,对方名叫宋岚,是医专毕业,在京城总厂职工医院工作期间,业务能力数一数二。
但不知何故,人来到他们分厂职工医院报到,结果院长竟把人借调到厂保卫科。
对此,她姐夫挺迷惑,于是,在家里禁不住念叨了两句。
好巧不巧她正好上门做客,便听了一耳朵。
在这就得提一嘴,这名护士的姐夫行姓李,在职工医院负责内部人事调动,当日宋岚前往职工医院报到,就是这位给办的入职手续,又告知宋岚去保卫科上岗。
“……啊?对,我找她有点事。”
怔了下,郑来娣回过神,忙点头扯了个谎。
“宋岚同志目前在保卫科工作。”
和郑来娣搭话的护士名叫杜梅,她对于郑来娣所言没有多想,淡淡地回了句。
”你说啥?她不在医院上班?”
郑来娣蓦地拔高声音:“你们是咋搞的?我明明听人说宋岚是名护士,而且是总厂职工医院调过来的,为啥她不在医院工作,跑去保卫科干啥?”
“你是宋岚同志的什么人?”
杜梅眉头微皱,她凝视着郑来娣:“对于医院内部工作人员的就职安排,这是领导们负责的事,不管你和宋岚同志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权利出言干涉。”
闻言,郑来娣心里生出些许怯意,但还是不忘表达她的不满:“我难道有说错啥?宋岚本就该在医院工作,你们却把她调到厂保卫科,这明显是你们做得不对,咋地,你们敢做为啥我不能说?”
保卫科的工作她家四丫怕是不好接手,她可是听她家那口子说过,在保卫科上班既枯燥又乏味,好吧,一开始她不懂这是啥意思,后来听她家男人说就是没意思,最关键的一点是存在一定的危险。
就好比值班期间,尤其是在值夜班时运气不好遇到什么恶劣事件,极有可能会受伤,往严重说,丢掉性命,也是存在的。
如果……如果她家四丫进了保卫科工作,那她的小命岂不就没了保障?
郑来娣连句道谢都没说,她拎着菜篮子边琢磨接下来该如何做,边走出门诊大厅。
其实这所谓的门诊大厅,打眼看没什么特别之处。
首先,空间不够宽敞。
其次,没有什么装潢可言。
简简单单,墙体从地面往上一米多刷着绿漆,很有年代特点。
回到家琢磨一中午,郑来娣并未把她的打算告知崔兴旺,待崔兴旺下午上班离开家后,她锁上门,一路前往保卫科。
她已经想好,一旦事情被她闹腾成功,就让保卫科的领导把她家四丫放到办公室上班。
虽说四丫没读过书,但不代表是文盲,再者,她家四丫勤快,在办公室擦擦桌子、扫扫地,帮领导端茶倒水,这些活可都能干。
保卫科。
距离正式上班还有差不多一刻钟,因此,保卫科的工作人员这会聚在办公室说笑,其中宋岚坐在王秋萍办公桌一旁的椅子上,两人没和一帮大老爷们凑一块闲扯,而是王秋萍在说听来的八卦,宋岚只是安静听着。
忽然,王秋萍想到什么,只见她表情变得认真,压低声音说:“小宋,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但为免有人趁机给你找麻烦,我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和你说一声比较好。”
“什么?”
宋岚疑惑,她眉头微蹙:“和我有关?”自打来到分厂这边,她言行低调,从未和人红过脸啊?
“嗯。”
王秋萍点头,继而说:“昨个下班我一走进家属区就听到有人提到你的名字,当时我以为是有人和你同名同姓,就没多留意,谁知,我紧跟着听到什么京城总厂医院过来的,
于是便停下脚步,仔细听起不远处三个和我年岁相当的妇女谈论的话题,没成想,她们嘴里的话实在是不中听……”
静听王秋萍吧啦吧啦说完,宋岚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她唇角微抿,沉默须臾,说:“您说的事有一半是真的。”
“小宋,你……”
王秋萍一瞬间有些后悔,觉得她刚才说的事虽是出于好心,却又在无形中揭了宋岚的伤疤,这么想着,她眼里溢满懊恼和自责。
“没关系,王大姐不必觉得过意不去,其实我只是差点出事,因为我爱人恰好从附近路过,他及时出现救了我,所以,我其实没受到什么伤害。”
听宋岚这么说,王秋萍皱眉:“既然事情是这样,为何有人乱传闲话,而且似乎对你在京城都发生过什么很是了解,再就是,这人明显心存恶意,你知道她是谁吗?”
“知道。”
宋岚轻颔首,她说:“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养父母的小女儿,她是知青,就在距离咱们厂十公里外的一个村里插队。”
王秋萍问:“你不是你爸妈的亲女儿?”
“说来话长,我是在咱们县医院出生的,由于当日值班的医护人员工作出错,导致我和我养父母的女儿被抱错,直至十多年后,我养父母的女儿出现在我养父母面前,
由于她和我养母年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