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岚怔愣好一会,她弯起唇角说:“我不是告诉你缘由了吗?怎么,你这是在生我的气?”
秦焱铮抿唇不语。
“好吧,是我的错。”
宋岚知道男人之所以气恼,无非是心疼她,觉得没帮上她感到自责,但说实话,她不是故意不告知,是真得考虑到他目前情况特殊,不想他多思多想,为她担心,便想着暂且瞒着。
再说,她自个能解决。
好吧,其实这和她打小受的教育和本身的性格也有关。
遇事得自个想法子解决,毕竟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何况她曾领兵作战多年,作为一军主帅,军中的主心骨,要是没一点主见,如何能号令大军?
基于这种种缘由,促使她一旦遇到问题,首先想到得是如何去解决,而非去寻求他人的帮助。
不过,话又说回来,宋岚此时知道了一件事,这是从秦焱铮的言语和态度知道的——在自己丈夫面前,有时候需要稍微柔弱些,要学会依靠对方,否则,有点伤男人的自尊心。
母亲在她没去军中前偶有一次说过,做女人过于独立、坚强不好,这样不仅会让枕边人生出挫败感,觉得在你面前很没用,
同时会一天天忽略你,想着你那么独立、那么坚强,既如此,显然是用不着他,长期以往下去,夫妻间的感情会逐渐变得淡漠,直至成为熟悉的陌生人。
总结成一句话,即该柔弱时要柔弱,要懂得适时依靠,切忌过于强势。
唯有这样,两人的感情才能牢靠。
宋岚一直有把母亲的话记在心底,只不过后来在军中,无暇考虑个人的终身大事,就没去想过什么儿女情长,可这不代表她忘了母亲和她提过的夫妻间的相处之道。
而现在的她,是秦焱铮的妻子,不是曾经孑然一身的一军主帅,她有自己的伴侣,合该在遇事时考虑考虑另一半的感受。
哪怕是她的为他好,也不能事实瞒着对方。
宋岚想到这,她在心里摇头笑笑,深觉秦焱铮有时候真得很可爱,就譬如此时的他,瞧着又憋闷又委屈,还有那么一丢丢生气,像个小孩子一样。
“你有什么错?”
秦焱铮闷声问。
“我错在自以为为你好,就把什么都不告诉你,害你为我担心,同时让你觉得受伤,觉得不被信任,甚至都责怪起自个没用。”
忍着笑,宋岚一本正经说:“秦焱铮,你别气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你还想有下次?”
秦焱铮皱眉。
“没有,绝对没有,我是说保证不会有下次。”
宋岚美眸中笑意流转,她说:“你可以理解为从今往后,我只要遇到事第一个就告诉你。”
闻言,秦焱铮俊脸上虽没笑容,但他的唇角却勾起一抹轻浅的弧度,可见心情已然回暖,他清清嗓子,说:
“你我是夫妻,遇事要商量着来,不能总由你自个来担负一切,这样你会累,而我是你的丈夫,会觉得自己失职,会过意不去。”
“好,我知道了。”
宋岚痛快回应,接着她站起身:“时间不早了,咱们就聊到这,明天见。”
秦焱铮却没接话,他接连两问:“你怀疑是哪个在造谣?还有,隔壁那位整了什么幺蛾子?”
“宋娇娇,我养父母的小女儿,当年就是我和她被医护人员抱错,去年她回到我养父母身边,明面上看似对我很热络,
实则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眼下她在石宋村下乡,而我之前在京城遇到的那件事,她知道得非常清楚。”
“清楚整件事,却偏偏造谣中伤你,看来至今都在记恨你。对了,她难道不知道你们是因医护人员工作失误才被抱错?”
“知道。”
“这是觉得不公平,认为你占用她的身份在城里过好日子,而她却代替你在乡下受苦。”
“她肯定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也不会瞒着我爸妈,被旁人带去京城认亲,甚至和我爸妈断绝了关系。”不想秦焱铮误会宋三河夫妻,宋岚说:
“我爸妈对宋娇娇很好,在农村那样的条件下,将唯一的女儿养得很娇气,长到近二十,除过偶尔给家里做顿饭,给她自个洗两件衣服,
就没让干过其他什么重活、累活,更没有下过地,而且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我爸妈和哥哥弟弟们都是紧着她吃,这在整个石宋村都不是什么秘密,
结果她认了生身父母便决然和我爸妈断亲,如今在石宋村下乡,碰到我家里人只当不认识。”
秦焱铮一点都不怀疑宋岚说的:“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相信你说的每句话!
宋岚闻言笑笑,又说:“隔壁那位姓郑,她不知从哪个口中听到谣言,就想着利用这件事,让谣言中的主人公失去工作,由她的女儿四丫替代。
没成想,她前往职工医院打听,没找到谣言中的当事人,但打听出当事人在保卫科上班。下午距离上班还有十来分钟,她冲进我们保卫科,
张嘴就嚷嚷着找‘宋岚’,出口的话不怎么好听,当看到我在保卫科办公室,瞬间想到咱们家就是从京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