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秦焱铮不咸不淡说:“你大嫂说过,我又不是眼瞎,只是暂时性失明,现在恢复了,不是很正常的事?!”
“确实正常,我就是太高兴了,可没大惊小怪,大哥你别冤枉我。”
他是欣喜,是高兴,为兄长高兴!
“我没那么闲。”
秦焱铮再次扫眼蠢弟弟,问:“你大嫂这会人在哪?”
“应该在她自个房间。”
秦博延回应。
“帮我传句话给你大嫂,就说我在等着她。”
听秦焱铮这么说,秦博延觉得怪怪的,不由问:“大哥,你等我大嫂做什么?你们刚才没把话说完吗?”
“你是越大越不讨喜,让你去做什么便麻溜去,有必要问东问西?”
秦焱铮嫌弃脸。
“既然你觉得我不讨喜,那我干嘛还要帮你去传话。”
秦博延抬起下巴,吊儿郎当说:“我是不会帮你传话的,不过,你眼睛复明,这个好消息我得和秦雅欣还有小五小六、吴大哥他们说一声。”
站起身,秦博延背着双手,脚下步子六亲不认,晃眼出了房门。
望着他的背影,秦焱铮扶额,觉得蠢弟弟走路的姿势简直没眼看!
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他收回手,想起数日前着吴栋打的那通电话。
关领导应该有着手处理袁家的事了吧?
敢为自家晚辈搞特殊,就该想到会有一天被反噬。
思绪辗转到这,秦焱铮又想到今个发生的事,想到郑来娣如疯狗似得乱咬宋岚。
一时间,他面部表情冷峻,眼底厉色闪过,暗忖:看来之前的警告还不够,行,等着吧!
在秦焱铮看来,如果崔兴旺管止住自己的婆娘,对方能如同疯狗一般乱咬人?
所以,错在崔兴旺身上!
理应由他来为郑来娣的行为担责!
“秦同志,听博延说你眼睛可以看见了?”
吴栋从门外进来,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明显的笑容,见秦焱铮点头,瞬间笑容加大,说:“我这就去告知关领导这个好消息!”
“顺便问问上次我让你提到的那件事。”
他需要知道袁家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好。”
吴栋应声,转眼没了人影。
约莫过去半个小时,秦焱铮听到房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不由抬眼看向门口。
“如何?”
他问。
“还真查出来不少事,按照规定已经办了!”
吴栋一脸严肃:“查出来的事全都证据确凿,不存在冤枉,想翻身不容易。”退一步说,即便日后有机会翻身,想要达到以前的高度,绝无可能!
缘由?
有前科在,这无疑是最大的绊脚石!
“证据确凿就好。”
秦焱铮俊脸上并无异样表情,他其实在让吴栋去给关领导打电话那刻,便已想到袁家会面临什么,毕竟能养出那样一个晚辈,即袁小雅,做长辈的又能好到哪去?
“秦同志,袁家的事可需要告知宋同志?”
吴栋忽然问。
“不用。”
秦焱铮摇头,他说:“她不需要知道太多。”作为丈夫,他只希望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无需为旁的事费神!
石宋村。
袁小雅推着自行车走进知青院大门,她这是刚从镇上回来。
“东泽哥哥!”
看到陈东泽正欲和其他知青去上工,她打好车撑,快步走到陈东泽面前,不顾周围知青的异样目光,抓住陈东泽的双手,就“呜呜”哭出声。
数日前,她想让家里帮忙收拾何小苗的家人,要何小苗的父母失去工作,于是前往镇邮局打电话,不料她妈妈接到她的电话,
严词告诉她不许胡闹,还说以后不能再频繁给她寄钱票和吃的用的,要她在石宋村好好下乡,不要再动辄给家里打电话。
不等她给出回应,电话便被挂断,当时她觉得很难以置信。
心里有气,握着话筒,她又接连拨出熟记于心的号码,却并无人接听。
最终她不得不回到村里。
今个,想着时隔数日,再打电话回去,问问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否则,最爱她的妈妈为何要那样对她。
——挂她电话到拒接,还说什么不能再频繁给她寄钱票……
袁小雅不信家里人会这样对她,尤为不信她妈妈舍得让她在农村吃苦受罪。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于今个半中午又去了趟镇上。
谁知,家里就剩下她爷爷在,且爷爷告诉她,很快就要搬出大院去外面住,多余的话没有。
知道事情不妙,袁小雅心里惶惶不安,她不知道是怎么骑车从镇上回到村里的,只知这会儿很想找个人倾诉……心中的委屈。
“有话就说,哭什么?”
陈东泽面无表情,他掰开袁小雅的的手指,将自己的双手解脱出来。
“我,我……”
袁小雅不知该怎么说。
“既然没什么要说的,就别妨碍我去上工。”
偌大的知青院此时只剩下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