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如此。”
沉默许久的阿卡丽忽然发出一声冷笑,“我没记错的话,纳施拉美一个月前刚遭受泽拉斯手下的攻击,要是让他来当恕瑞玛的皇帝,我已经可以想象恕瑞玛人民在他的治下,生活该是何等的水深火热了。”
吗喽不为所动,话里话外,并没有将那次袭击放在心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想要成就霸业,牺牲是必要的。
“纳施拉美人不愿意臣服,与诺克萨斯勾结,是一块麻烦的绊脚石。若是不尽早扫除,后患无穷。”
“大言不惭。”
“你还太年轻了,小姑娘,过刚易折,现在还是让你家大人来和我说话吧。”吗喽摇了摇头,看向伊默,“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入皇帝的法眼,不要错过这次机会。”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不可能跟你们走的。”吗喽身后的几人将手按在了弯刀上,而伊默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威胁,缓缓道,“你们一直跟踪我们,还在外面等了那么久,也不容易,不如我们就当从未见过面,各走各的路,如何?”
“行吧,看来是没得谈了。”吗喽耸耸肩,伊默的回答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或者说,他转达泽拉斯招揽的意图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实际的目的,还是得靠武力来达成。
“那就更没有理由放你们离开了。听说你们一直跟着那条老狗,不管他想做什么,宰了你们,想必都能让他不快活。”
劫匪们抛弃了假惺惺的伪装,在马背上挥舞着弯刀甩出一个个花把式,灯笼被打翻在地,洒落的灯火点燃了道路两旁的枯草,照亮了他们狰狞兴奋的神情。或许对他们而言,这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一如其他劫掠的经历一般。
伊默叹息一声:“是你们放弃了最后活命的机会的。”
这下连阿狸都有些困惑了,忍不住道:“他们连我们的实力都没搞清楚就敢跟我们动手,他们不知道是我们封印的暗裔吗?他们一直这么勇敢的吗?”
“废什么话!”阿卡丽冷冷道,“把他们宰了就是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
泽拉斯的信使们四散开来。他们的马匹紧张地抽响鼻子。转瞬间,剩下的人便从侧面绕过三人将他们包围,堵住了街道两头,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阿卡丽扑向了自己离得最近的人,旁边几个劫匪还没看清,只觉得眼前一花,阿卡丽便将弯刀从同伴手中撕扯下来,连同折断了数根手指,撕裂了数条韧带。
而他们甚至连那小姑娘用的什么武器都没看清。
几个劫匪的呼吸突然一窒。
黑袍甩上半空,阿卡丽卸去了恼人的拖累,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被诺克萨斯的军队跟踪了许久,还被伊默禁止出手对付暗裔,为了抑制佐兰妮的力量而束缚住了手脚,阿卡丽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但那是相较强大的对手而言,对付这几个毛贼,连热身都算不上。
连伊默这时候都没拦着她,显然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站着挨打的活靶子而已。
她要把对诺克萨斯的仇恨、因为佐兰妮的憋屈,还有刚才因阿狸产生的怒火一股脑地发泄干净。
“都别和我抢!”
一次心跳的间隙,阿卡丽的身形在原地模糊,下一瞬,她已经出现在了另一个劫匪的面前,血肉扭曲的右臂捏住了他的衣领,甩出的锁链顺势缠上了他的脖子。看清了眼前那不属于人类的肢体,劫匪发出一声惊叫,从马鞍上被拽了下来。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他被卸下了手脚,身躯带着剧痛被丢在了地上,马匹惊慌地顺着街道逃向远方。
无法抗拒的惊恐占据了其余的佣兵。他们费力地安抚胯下的坐骑,仓皇地想要逃窜,然而那几匹马突然间失了神一般,任凭他们怎么驱赶,都蹄下生根,一步也不曾移动。无奈之下,他们只得转过身,绝望地面对那尊看似柔弱的煞神。
吗喽并未迟疑,在其他人上前的同时,他已经快速地向后退去,手中握着那枚黑色项链拴着的护符念念有词。
护符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一股混合了太阳神力与黑暗魔法的力量,这是来自皇帝泽拉斯的赐予,也是他意识到伊默是一名法师、却并不慌张的倚仗所在!
飞升者的力量无需多言,而他的皇帝——泽拉斯,更是飞升者中最伟大的存在。他有幸见证过泽拉斯展示自己的伟力:
那个高贵、宏大、光是气息就让自己战栗的能量体,释放出毁天灭地的庞大能量,光是魔法的冲击波爆发开来便能产生地震,推倒地表的建筑;致命的蓝白色灵火从天而降,千万个太阳般的烈焰熊熊燃烧,只是一瞬间便摧毁了整座城池。
灾难过后,只剩下坍毁的墙壁,破损的地基。断头的石柱森森而立,彷如一片石化的森林……
也正是亲眼见识了这种种不可思议的画面,他才被折服归为麾下。
吗喽不自觉地露出冷笑,他手中的这枚护符中便蕴含着来自皇帝的魔法能量,足以摧毁任何凡间的存在。他已经能够想象到,面前让他弟兄们死伤惨重的三人在承受护符内的魔法后烟消云散的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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