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身为族长的鞍马丛云竟仍旧无动于衷,甚至还妄图阻止这场救援?
心脏狂跳,血脉奔腾,瞳孔剧颤。
在这无穷愤怒的驱使下,他忘却了双方当下的身份,径直呼唤起对方的名讳。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还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责任吗?”
当然,身为族老的他,自然也拥有这般质询的权力。
然而相较于鞍马云海的迫切,身为族长的鞍马丛云却彻底冷静了下来。
“是。”
“我没忘,云海长老。”
他编织着谎言。
暂时的谎言。
“这场火焰,是上天赐予鞍马一族的涅槃之火。”
“焚烧过去,蜕变未来。”
紧随其后的,是其铿锵而又坚定的宣言。
只不过,能够听见的,暂且也只有他夫妻二人以及身侧的云海长老。
至于这份笃定的来源,自然是来自宇智波荒。
于木叶暗部的监视下,于无人通知的紧急时刻,那位少年却宛若神兵天降般出现,这样的现实,足以让他将所有的筹码,所有的信任押上!
“疯了?你是疯了吗?”
“丛云,你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吗?”
鞍马云海仍旧一头雾水,甚至心生因为这场突如其来地变故,已经彻底击碎对方心中的信念偏激想法。
虽然,那莫名的宣言直击其埋藏于内心的最深渴望。
但这般异想天开的畅想,又何尝不是深陷疯魔的症状呢?
鞍马一族的现状,他们,包括分家的族人都很清楚。
常年无上忍产出,中忍已经是族内中流砥柱,引以为傲的血继限界更是觉醒艰难。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或许,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他们这一族将如同昔日豪门千手一般,彻底从忍界销声。
一把火就能够让这没落的一族蜕变,就妄想涅槃重生,实在是太过虚无缥缈!
不过,面对这样的质问,鞍马丛云却未多言。
也无法多言!
木叶无法帮助鞍马一族复兴,但宇智波荒可以。
这样的话语他能够直言吗?
不能。
至少现在还不能,否则,只会连累到对方。
更何况,就算自己愿意这样说,就算他能够代表鞍马一族赌上一切,可荒又是怎样的态度?
他不知。
所以,其现在能够给予出的承诺仅有:
“安心。”
鞍马丛云注视着身侧的老人郑重地说道。
那般坚定的目光,那独属于族长大人的姿态,令心神不安的鞍马云海在此刻安定。
他已经忘记是多久,没有从自家族长的眼睛中看到这浓浓的希冀了。
上一次,
上一次大抵还是在对方就任的时候,
那时候的鞍马丛云意气风发,那时候的鞍马一族也还未到连上忍都拿不出手的凄凉境地。
只是随着三战的开启,随着九尾之乱的爆发,随着独属鞍马的血继限界不显,就再难看见其眼中的光芒。
然而现在,这股希冀,这抹光芒,重显!
“罢了,散去吧。”
“仅是房屋烧毁,明日重建就好。”
最终,鞍马云海选择了相信,并落下了同样的态度。
.........
注视着身前的虚无,荒的眼角微微抽搐。
那家伙,那个面相狰狞的家伙,
竟然逃了?
明明先前还对着自己张牙舞爪,更是摆出一副想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态势,现在竟然不战而逃了?
只是,
逃?
你能逃到哪里?
况且逃,有用吗?
“看着我的眼睛。”
荒对着怀中的少女命令道。
那头于鞍马八云心灵狭间生长出的怪物,唯一能够躲藏的地方也只有它所诞生之地。
不过,一年前自己就能够位临那片空间,现在自然也不在话下。
至于周遭那炽热的焰浪,
就好像是燃烧在异度空间一般,虽看似汹涌,但却触及不了其衣角分毫。
这,依旧属于凤凰火的力量。
“是。”
女孩轻声回应,哪怕其心中骤然涌现出一股冲动,令之想要说:
自己明明一直都在看着,
看着他的风轻云淡,看着他的睥睨天下,
从他到来之际起。
或者,
是初遇之时。
可所有的话语,终究还是化作了一个极简的单字。
“百目鬼,又要麻烦了。”
在对上鞍马八云的眼睛后,荒有些歉意的呼唤着那位妖怪少女的名字。
因为今日自己贸然探寻那口诡异棺椁的缘故,导致对方也受了伤。
不过,那头怪物既然不战而逃,跑到了属于自身的主场地域,那么他也没有道理轻视之。
“嗯,我在。”
“看在这对有故事的眼瞳份上。”
身后传来绵绵又裹挟缕缕诱惑的声音。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