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前,他之所以能够对角度的威胁表示容忍的一个原因,就是认为首领会给自己一个个想要的答案。
但是现在看来,他曾有那么一瞬升起尊敬之心的那位,所给出答案一点儿也不能够令之感到满意!
“一而再,再而三。”
“看来你是真的想要被我一点一点肢解开来,而后送到汤之国换取悬赏了!”
“我也确实记得地下赏金所存在着关于彻底捣毁邪神教的任务,这样一来不仅能够再获得一笔资金,或许还能够多少洗涤一些我身上的罪恶。”
角度必然也是被身侧的同伴说烦了,因此才会一改往日寡言的状态,一下子变得狰狞不耐了起来。
哪怕这只是投影在聚集地的七彩影像,但也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深藏着的浓浓杀机!
“哈?”
“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杀了我?”
“上一次只是我没有防备,有本事现在再来试试!”
“宰了你!”
飞段低吼着,那具现出来的身形也因为此间所爆发出的暴虐情绪而产生了剧烈的波动。
他所虔诚信仰的教会被恶徒拆解,
他所忠实侍奉的邪神大人被异教徒所亵渎,
然而自己却只能够袖手于一旁,这样的无能为力令之如何能够释怀?
“够了。”
“如果你不想有关邪神教存在此世的最后一点信仰都被磨灭,那就先将自己的狩猎任务好好达成。”
“乱惹事的话,灭了你。”
天道的紫瞳中逸散着抑制不住地冷芒,根本就让人无法去质疑这句话所具备的真实性!
此言一出全场皆寂,
肃杀的气氛更是在一瞬间就盈满了整个空间。
包括蝎,包括宇智波鼬,都在这一刻不由地朝着自家的首领投去了晦涩复杂的目光。
在场可能也就只有迪达拉,还保持着一副嘴角上扬的看戏姿态。
【瞬间的艺术葬送永恒的不死与可笑的邪神信仰。】
【听起来,很有趣!】
【嗯!】
飞段的喉结在滚动,整个身体的血脉也在此刻有了短暂的凝滞。
虽然侍奉邪神,自诩最虔诚信徒的他有着一份自命不凡。
但也还没有狂妄到能够与整个组织对抗的地步!
尤其是那六具佩恩,可不会因为自己的诅咒而生效!!
想到这里,于之眼中的慎重和警惕愈发浓重。
明明自己才是侍奉邪神大人的虔诚信徒,但是在这一刻,此地却给了他一种置身不可逃的魔窟之感。
这种感觉,很不妙,很压抑,并令之想要迫切的砍下点什么!
“在抓捕完所有的尾兽后,你的去留随意,没有人会再阻拦你做任何事。”
“当然,在缔造出的完美世界里,我也可以替你重塑所坚守的信仰。”
将场面恫吓之后,天道又缓缓出声补充道。
很显然,这并不是仅针对飞段一人的宣言,而是全部成员!!
“包括绝也一样。”
“不要再继续自满,并做些令人失望的事情了。”
“将所有的精力都放置在寻找尾兽上面,除却鼬带回来的四尾,整个进度以及很久没有推进了!!”
最后,他又看向了绝。
这个令之开始逐渐感到厌恶的家伙,受到了着重的关照。
“散。”
说完,天道并未等众人有所回应便直接解除了【幻灯身之术】。
因为他很清楚,这些被【斑】逐渐汇聚过来的家伙并非是什么三岁小孩,自然有着自己的分寸。
不过,也就在那七彩影像消散的那一瞬,一道漆黑的空间漩涡陡然具现在了天道,具现在了那对深紫色的恐怖眼瞳之前!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此机会,如此借力木叶与云隐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把握?”
“一位拥有万花筒的对立者,在雪之国,你已经清楚地体味过他的棘手了才对!”
“放任他继续成长,你真的慎重考虑过可能对组织,对月之眼计划产生的影响吗!!”
带土瞳眸虚眯,独余的眼瞳几近眯成了一条线,但依旧不能够抑制住那漆黑风车所逸散出的不满寒芒。
其似乎是想要透过眼前的这具傀儡,看穿它身后的操纵者。
“难道你是在介怀昔日志村团藏所做的事情?”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汇聚所有的尾兽之后,你自然拥有能够毁灭他,乃至整个木叶的力量!!”
“又或者说,你和宇智波荒那个家伙.........”
随着字句的跟进,他的声音,他的神态,愈发狰狞,愈发具备进攻性的逼迫意味。
最后的话语带土没有说完,
但是,那冷冽的态度已然能够说明一切。
他是在怀疑,二者间存在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猫腻!!
至于时间与地点,
就在那次的雪之国之行!
想到这里,他那铭刻在血瞳之上的漆黑风车,竟抑制不住地缓缓轮转了起来。
【没想到,一个被自己玩弄于掌心的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