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
阿狸刚喊了一声,眼泪就又跟着下来了。
她的泪水就像断线的珠子般滚落,鼻子红得如同熟透的樱桃。
李君羡见状,轻轻递过手帕,声音温柔如水:“别哭了,阿狸。”
然而,阿狸并未接过手帕,她侧过脸去,用袖子悄悄擦去泪水,仿佛不想让李君羡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李君羡的手帕依旧悬在两人之间,就像他的心一样,悬而未决。
仿佛只要阿狸不收下这手帕,他的心就不会安定下来。
而阿狸也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过于靠近,她想要站起来,却被李君羡轻轻拉住了。
阿狸瞪大眼睛,看着李君羡握住她的手,心中涌起一阵慌乱,“放手。”
阿狸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感觉到李君羡握的坚定而有力。
李君羡握着阿狸的手,带着破釜沉舟般的语气,低声说着:“阿狸,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处对象!”
阿狸的心跳如疾驰的马车,突然加速。
她万万没想到,李君羡会如此直接表达他的心意。
李君羡见阿狸还是没有回答,他就继续说着:“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可是,你们还没在一起,那就说明我还有机会。”
阿狸就望着李君羡,问着:“你从哪里知道我有喜欢的人?”
“听荷花说的。”
李君羡也没有想着隐瞒。
阿狸没有继续挣扎,她坐回去,然后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其实我喜欢的那个人,他是个军人,是我梦见的。”
“梦见的?”
李君羡像是没有听明白,他往阿狸那边靠得更近了,他的耳朵都快碰到阿狸的脸了。
所以,阿狸的意思是,她喜欢的人,只是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个军人?
阿狸也顾不得害羞,她把李君羡往旁边推了推,然后捂着脸,带着满脸红晕说着:“本来,我梦里的那个军人一直都没有脸,后面遇见你,他就变成你的样子了。”
这时微风轻拂,大树的叶子随之摇曳,发出沙沙的细语。
不远处,有人牵着牛在辛勤犁地,也有人提着准备好的水,寻找家人的身影。
还有孩子的欢笑声在回荡并传向远方,也有人催促着出去玩耍的孩子回家吃饭。
没有人发现在这棵大树底下,李君羡的心情异常激动,他紧紧地抱着阿狸,也没有人知道李君羡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高兴。
阿狸的脸颊泛起羞涩的红晕,她轻轻地揪着李君羡衬衫的下摆,声音细如蚊鸣:“所以,我们是在谈对象吗?”
这句话对李君羡来说,如同一只小奶猫用其柔软的小爪子,轻轻地挠动他的心弦。
李君羡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克制着把手松开。
但在最后还是没忍住,就在阿狸的脸颊边轻轻触碰,“是,阿狸同志,我们正在谈对象。”
李君羡还说:“回去后,我就向上级报告,然后着手准备结婚证明。”
阿狸有些惊讶:“这么快吗?”
李君羡笑着勾了一下她的鼻子,调侃道:“这位同志,你的思想觉悟不行啊,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那都是耍流氓。”
后来,李君羡就拉着阿狸去找青山村的村长,他们还需要一些必不可少的证明材料。
因为阿狸是下乡知青,她的情感归宿,婚姻选择,都需经过村长的笔墨记录,化为档案中的一字一句。
这样的流程,既是对个人选择的尊重,也是为了日后若有需要,能够迅速提供详尽的资料。
阿狸就安静地跟在李君羡身后,看着他的身影,觉得真好,有这么一个人为自己忙前忙后。
“好了,阿狸同志,现在你可不能反悔了。”
李君羡牵着阿狸的手,静静地看着阿狸。
明天他就要走了,带着这些资料,回军队里面打报告。
到时候,阿狸就能当家属,和他一起住大院儿。
“我不会反悔的。”阿狸低声说着。
李君羡就往她身边走近两步,说着:“那你要等我。”
“嗯,我会的。”
阿狸很是认真地回答。
李君羡想了想,又说着:“那以后你只能梦见我,不能再梦见其他人了。”
阿狸有些羞恼地看向李君羡,李君羡就拉了拉阿狸的手,有些不舍地说着:“我会想你的。”
刚确定关系,就要和她分开。
李君羡是真的舍不得,不过想想他们以后都会永远在一起。
李君羡就觉得,这时的分离,是为了以后的长久,他能忍受!
很快,李君羡回去纺织厂后,就拿上自己的行李离开了。
阿狸继续留在青山村那边,努力挣工分。
等青山村的人都知道阿狸和李君羡谈对象,两人还要结婚的时候,就有不少人都会悄悄打量着阿狸。
不过见这人还是和往常一样,该上工上工,该干活干活。
知青点里面,有些人的心中泛着酸意,就如同未熟的葡萄,酸得让人皱眉。
“阿狸就是好命,一下子就找了一个当军人的对象,以后还可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