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他。”
那个女人的油纸伞变成了红色的。
火凌一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他们才会出现在幻境,还让他对阿狸做出那样的事情,他就很是火大地说着:“那你就自己跳下水里去见他啊!”
“还有,那么多人都来过这个断桥,你为什么非要选我,还牵扯到别人,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做伤及无辜!”
阿狸的琴声都差点被火凌的声音盖过去了。
“火凌。”
阿狸喊了一声。
火凌这才想起,这件事真要说起来,吃亏的是阿狸。
眼前的女人名叫红姑,这位如花似玉的女子,曾经以其娇俏可爱的模样赢得了众人的喜爱。
然而,如今她的眼眸中却透露出一丝多愁善感,仿佛夏日的晴空突然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愁云。
她的容颜依旧秀美,但那眉宇间的忧伤却让人不禁心生怜悯,想要探寻她内心的秘密。
就在这时,水里传来了动静。
阿狸也感觉到身侧出现了一个‘人’,那人轻轻地坐在她的身边,脸上还带着微笑朝她点头。
只是他嘴巴没动,阿狸却能听见他说着:“弹得很好。”
“你终于愿意出来了,周郎。”
红姑手里握着油纸伞,往前走了两步,却像是被什么隔绝了一般,靠近不得。
被称为周郎的人,身穿一袭黑袍,他的面色平静,仿佛戴着一张假面,他看向了红姑:“我说过了,我放过你。”
红姑悲痛欲绝地说着:“可我是你的妻子啊。"
“如果你真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你当初就不该骗我。”周郎收回视线,反而认真地看着阿狸弹琴的样子。
“我以为你会懂我。”
“懂你?从一开始我和你的相遇,还有和你成亲,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你让我如何懂你?”
周郎的脸犹如精致的瓷器突然有了裂痕。
红姑往后退了两步,面容哀戚,仿佛有无数委屈说不出来,“我是有苦衷的。”
“那你现在应该可以说出你的苦衷了吧?”
周郎站起身来,就朝红姑走去。
阿狸的一首凤求凰也在这时结束了,阿狸站起身,开口说着:“如果你真的有苦衷,你就带我们去找周郎的遗体。”
周郎猛地转身看向阿狸,红姑也突然红了一双眼睛,面目狰狞地看向阿狸。
火凌立即挡在阿狸的身前,阿狸却是把琴塞到他的怀里,说:“护好琴。”
“那你小心些。”火凌把琴抱着。
阿狸就朝着红姑走去,说着:“很意外吗?很生气吗?你拉了那么多人进入幻境,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想告诉所有人,是周郎对你用强,你其实也是受害者,你每天都是被强迫的,不是吗?”
“你都知道什么?”红姑一改刚才的愁容,有些狰狞地喊着。
阿狸突然向红姑冲过去,直接夺下红姑头上的发簪,然后又退了回来,有些讽刺地说着:“这发簪是你的随身之物,上面却有符咒还有毒,你当真不知道吗?当你清醒着把发簪刺进周郎的胸膛时,你真的后悔吗?”
湖水平静了,周郎慢慢地走到火凌的身边,指着琴,“给我。”
“不要!”红姑突然惊恐地喊着。
火凌看向了阿狸,阿狸朝他点头,“给他。”
火凌松开手,周郎就抱住琴,然后带着琴重新跳入水里。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琴给他!”
红姑突然就朝阿狸伸出手来,她的十个手指甲很长很锋利,指甲上的颜色是黑红色的。
只是有火凌的防护法阵在,红姑只能在阵外无能狂怒。
阿狸看向周郎刚才离去的方向,一字一句地说着:“你用他的全身精血浇筑那把琴,还把他的遗体沉在湖里,你是真的爱他吗?”
阿狸在记忆中所看见的,并不完整。
但是,系统管理者给她开后门,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红姑,是某个家族的嫡女,为了他们家族能够永远繁荣昌盛下去,她盯上了周郎。
这个人的生辰八字能旺他们的家族,只要得到这人的真心,再让这人被心爱之人杀死,在他满腔怨恨死掉时封印他的尸身,放在能旺他们家族的风水穴里面,那她的家族就能永久繁荣下去。
所以,红姑为了家族,精心策划了和周郎的巧遇,还嫁给了他。
结果,周郎的怨恨太过强大,他恨,恨红姑的无情无义,也恨自己所托非人,更恨自己有眼无珠。
因此,红姑的家族被周郎闹得不得安宁,红姑也被当成罪人,被家族中的人拉到这断桥上沉湖了。
周郎也就此收敛,再也没有出现过。
只是红姑的家族也就此覆灭,就算有人提起,也是一声活该。
湖水在这一刻变成了鲜红色,一口上好的棺材从湖里慢慢地浮出来,红姑失神地看向棺材:“周郎。”
他,终究还是自己上来了。
阿狸往前走去,火凌连忙拦住她,说着:“你要干嘛跟我讲,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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