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鹤冷了眉眼,他看向眼前的人,说:“我不希望你再说这句话,师父呢?”
连翘看了一眼棋盘,她说:“你也知道,师父不喜欢来这烟花之地。”
君临鹤站起身,就离开这里。
藏香楼里,没人能知道,君临鹤这十年去学武功,只知道他去念书了。
还有不少姑娘见君临鹤从阿狸房里出来,还会说:“小鹤,有时间也来姐姐屋里,姐姐也想和你下棋。”
君临鹤充耳不闻,也不管身后的那些姑娘如何娇笑。
连翘动了动棋盘上的棋子,她还嘀咕着:“奇怪,现在怎么错了这么多,不该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明里暗里欺负君如和君临鹤,再过一年君如和君临鹤就要自焚了,可现在君临鹤学会了武功……”
连翘想不明白,她可是来拯救君临鹤的呀,阻止他惨死的。
不过,君如现在跟在那恶毒女人的身边,那女人肯定没安好心。
连翘自我肯定点头,带她来的系统自我升级去了,都没联系上。
君临鹤走出去没多久,他发现阿狸还在前面,她还挽着君如的胳膊,还说:“那黄员外又要请吃饭吗?”
君如应着:“嗯,他给妈妈这么多。”
阿狸看向君如比划了三个手指头,“三两银子?”
君如笑了,说:“傻瓜,是三十两。”
这些年,阿狸的花魁名声越大,要见她的人,就要多准备点银子了。
阿狸捂住嘴轻笑,还有点小骄傲,“那我还真了不起。”
老鸨子这时候过来,她咳了两声。
君如连忙把阿狸的手拉开,阿狸还有些不愿意,不过见老鸨子看过来,她乖乖站好。
老鸨子这才说着:“别在黄员外面前这样,要端一点。”
“嗯,我知晓了。”
阿狸一改刚才的小女子模样,变得端庄,她的仪态一好,说话也轻声细语起来。
老鸨子这才满意一些,说:“去吧,多注意些,有事就让丫头回来喊人。”
“好。”
阿狸把两手放在身前走了出去,君如和丫头一左一右跟着。
君临鹤站在暗处看着,老鸨子也没发现。
等来了藏香楼马车停放的后院,阿狸刚撩起马车的帘子,君临鹤就坐在里面,还用手指抵着唇瓣,“嘘。”
阿狸没有回头,直接进了马车。
跟在阿狸后面的是丫头和君如,她们看见君临鹤的时候,她们也挺诧异的。
不过,她们都没出声。
外面的车夫也没察觉到不对劲,他见她们三人上了车,他就赶车从藏香楼离开了。
君临鹤想抬手逗逗阿狸,君如突然坐到他和阿狸中间,她还对阿狸说:“阿狸,你去丫头那边坐着。”
阿狸看向君临鹤,又看向君如,换到丫头那边坐着。
丫头帮着阿狸理了理裙摆,没敢四处乱看。
君如瞪了一眼君临鹤,说:“你现在多大了,还乱进姑娘的马车,到时候姑娘传出不好的名声,你知道是哪种后果吗?”
阿狸拿起团扇挡住自己的脸,她喜欢看君临鹤挨训的样子。
君临鹤注意到阿狸团扇后带着笑意的眼睛,他连忙说着:“娘,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就是我是来找我师父的,他约我见面,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君如问着:“那你上马车做什么?”
“这不是刚才听见你们要去吃饭,我也饿了。”
“你呀,那黄员外只请阿狸吃饭,可不喜欢外人在场。”
君如说着话,就有些担心地看向阿狸。
阿狸表示没事,她已经习惯时不时有人请她吃饭。
老鸨子也会安排藏香楼的护院打手在外面守着,如若有人想行不轨之事,阿狸喊一声就行。
君临鹤本来含笑的眼睛,慢慢变冷了一些,他会带她还有他母亲一起离开这里的。
等马车停下,君如和丫头先下车。
丫头还和车夫说:“你去看看那边护院来了没有?”
车夫也没多想,让去,他就去了。
君临鹤直接一个闪身离开了马车,没人发现。
阿狸理了理裙衫,戴上面纱,抱着自己的琵琶,她也下了马车。
酒楼外面,有不少公子哥瞧见君如和丫头,他们停下了,“是雪狸姑娘吗?”
丫头和君如一左一右扶住阿狸,阿狸朝他们点了点头,就前往二楼包厢。
有人找店小二打听,“今日又是谁请雪狸姑娘吃饭?”
店小二说:“这次是黄员外。”
没多久,二楼包厢响起了琵琶声。
有人说:“黄员外花钱请雪狸姑娘,我等也能大饱耳福,值了。”
也有人觉得惋惜,他们也想和雪狸姑娘独处。
阿狸弹着琵琶,脸上的面纱也没放下,也可以说,她都没在外人面前放下。
这是藏香楼的规矩,除了挂花牌那天才能放下,其他时候,都要戴着面纱。
跟在阿狸身边的丫头,现在还没花名,都是丫头丫头的叫着。
等阿狸弹完,君如就去接了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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