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红玉姐曾在流风谷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其实为的就是能用医师的身份到北戎去探下敌情,结果无意中制成了此药,本想着没什么用,便弃之没管了,不曾想被孜吾捡了去。”孙迪解释道。
“那它当真如孜吾所说,七日后便会自行好转吗?”穆行重问道。
“那药本来制成之初也就……一两日的功效,不过,既然孜吾这么说,想是他派人重新研制了一番,延长了时日。”
穆行重点头,扶着余荔荔接着往营帐走去。
“看来是非得让我在这里多留些时日。”进帐后穆行重感叹道,“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
“……什么叫我一个人,小贝不是人吗?”说着余荔荔就唤来了小贝。
“公子……可把我担心坏了,还好你跟殿下平安回来了。”小贝见了两人立时跪了下来。
“少装模装样,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能被你殿下掳了去,你得有一半的功劳!”余荔荔是来秋后算账的,本想瞪他,却发觉有些看不清他的具体位置,不由冷哼道。
“额……公子……”小贝说的颤抖。
“你不是说小贝是我的人了吗,怎么又跟我要了去?”余荔荔瞪不得远处的小贝,只能瞪跟前的穆行重。
“你的人?”穆行重冷声道,一旁的小贝更加颤抖。
余荔荔转了下眼:“我跟前的人。”
“我倒还没问你跟那娜提是怎么回事,什么叫看上你了?”穆行重挥退了小贝,回瞪道。
“你要原谅她。”
“什么?”穆行重没听明白。
“会看上我,是每一个男女老少都会犯的错。”余荔荔仰天长叹。
穆行重:……是真的好想揍他一顿。
穆行重:自己看上的,忍……
“当然,某人在诸多男女老少中,犯的是最大的错。”余荔荔斜睨他,语气幽怨。
穆行重:……忍无可忍!
一把将他推在榻上,穆行重冷哼道:“我不介意把错变得更大些。”
“咳,时候不早了,困死了,睡觉。”余荔荔率先出口。
“睡什么睡?阿荔明天没事吧?把账平了?”说着就扯开了他的衣服。
“我现在是伤残人士!欺负伤患,要遭雷劈!”余荔荔翻了个身,从一旁逃开,然后……
“嘭——”
一下就摔倒了……
于是乎某人耍起了无赖,就地而眠,不起身了。
穆行重无奈地走过去把他抱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眼睛这个样子还非要跑,就不让我省一点心。”
余荔荔想起了什么,道:“孜吾说重返沙图……你跟孙舅舅说了吗?”
“说了,让他加强戒备了。不过我们这么一闹,只怕……他们会行动有变。”
余荔荔点头:“不错。不过……也可能他是故意说的要返回来,大伙儿提心吊胆着,只怕士气都被消耗了。”
“阿荔的意思是?”穆行重帮他把外衫脱了,把人放在了床上。
“这样……”余荔荔跟他低语了一阵。
“可行,我去跟孙舅舅说。”说罢转身掀帐出去了。
那厢,跟孙迪讲了原委后,孙迪略皱眉头:“怎么会……”
穆行重拍了下他:“我跟阿荔也不愿相信,希望此次不会有结果,如此,也可……洗脱他的嫌疑。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孙迪点头:“那我明日就派人去办。”
穆行重看他应下了,转身便打算离开,却被孙迪唤住:“殿下与阿荔……”
“舅舅放心,我与阿荔,有如一体。”穆行重说的郑重其事。
“罢了,我能看出阿荔也是欢喜于你的。不瞒你说,最初听到晟王殿下给我递的消息后,老将是日日担心,只想早日赶回京城,也好找你……兴师问罪。好在,我听到的都是不实之言。”
穆行重听到那句“也是欢喜于你的”自是开心,不过还未说什么,便见孙迪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接着道,“虽说老将还是难以接受……阿荔他……在同为男子的你身下……”
实在不好张口说出后面的话,孙迪干咳了一声,可还没补全后面的话,便听帐外传来了故意压的很沉的声音:
“其实余荔荔是上面那个。”
穆行重:……
孙迪:……
说话的自然是余荔荔。
穆行重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对孙迪道:“我先回去了,他眼睛现下不好,不定怎么跑过来的。”
说罢便走了出去。
“行了,别藏了,躲又躲不严实。”穆行重走到军帐一侧,一把把他揪了出来,“怎么,不困了?”
“我还不是担心你被骂,这才冒着看不清会撞墙的风险偷偷跟你出来了。”余荔荔理直气壮,然后想起某人刚刚的话,又气道:“什么叫我们有如一体?”
“字面意思。”穆行重见他没有反驳孙迪那句“也是欢喜于你的”,心下喜不自胜,径直扛了他就往回走。
“……你有病啊?!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余荔荔没反应过来就被某人扛在了肩上,忙急道。
“别乱吵,当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