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忿忿地瞪了他一眼,翻了个身两腿一蹬,便站了起来:“刚刚是我小瞧了余大人,再来!”
“若是刘守卫真就这样认输了,我倒瞧不上你了,”余荔荔亦是站了起来,“请吧。”
那刘守卫也算久在战场,功夫并不算弱,不过到底比不得余荔荔在余府倾倒后狠逼自己的那一把,加上那人还有一只手臂脱了臼,没几招便已然落败。
怕是再打下去自己会更加难堪,于是乎那人咬了咬牙,扶着胳膊冲余荔荔道:“余大人厉害,刘某甘拜下风。”
余荔荔点头:“那比赛?”
“……老子说话算数,会喊了兄弟们一起参加的。”刘守卫说的不情不愿。
“那就好,刘守卫英姿飒爽,功夫不差,再有两招只怕我便要落败了。若能上的比赛,想必也会一展雄风。”余荔荔笑呵呵地奉承道。
这算是给他面子给足了,那刘守卫只好就坡下驴:“大人谬赞,大人才是好身手。”
余荔荔连连摆手:“一般一般。”
说着走了过去帮他把脱臼的胳膊掰正了,一声惨叫后,刘守卫带着兄弟仓皇而逃。
“大人刚刚明明能直接把他胳膊掰折了,怎么……”看那几人不见了身影,钟鹰忙问道。
“那人好歹是军中之人,若胳膊给他掰断了,只怕就要被劝返回乡了。还是那句话,敌军尚在沙图一侧,怎可自己人先起了干戈?给他个教训就是了。”余荔荔缠了手上绷带,应道,“只是若之后还不知悔改,那我便不会客气。”
钟鹰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对了,小武呢?”余荔荔抬头问他。
“他也在喊他平日里处的好的死丁弟兄,大人是要让我去把他叫过来吗?”
“不必了,让他们自己操练着吧。你们之前有矛盾,好在已经解开了,以后需得好好相处,若是再让我发现你欺负人家……”余荔荔话没有说完,只觑着眼睛看他。
钟鹰马上干笑道:“……大人放心。”
随即又有些犹豫。
余荔荔看他那样子,问道:“想说什么就说。”
“……那天的……不是晟王殿下吧,其实……是您吧?”说的端的是颤颤巍巍。
余荔荔缠绷带的手一顿,干咳道:“你怎么知道的?”
“看刚刚的身手。虽然您那天故意易了容还压沉了些声音,但看刚刚跟那刘成比试的招式,倒是让我觉得……熟悉的很。”钟鹰接着干笑。
余荔荔笑眯眯地点头:“眼睛够尖,以后可以去做前哨。”
不等他说什么感谢的话,又马上冷嗖嗖道:“不过……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有其他人知道,你便给我等着吧。”
钟鹰立刻举手立誓,以表态度。
随后又想到什么:“那您那个小厮,叫李大苏的……他不也知道吗?”
余荔荔一摆手:“害,不用管他,那个就是真的赵钰海。”
说罢,径直往前走去,全然不顾后面钟鹰那满脸“大人居然让殿下给他捶肩”的震惊和满心“我居然撞了晟王殿下”的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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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丁者平日里做事均是绷紧了神经,加上做的多是重活、累活,此时听闻有晟王殿下请他们参加一场比赛,虽然晟王已经回京,但到底是以他的名义办的,故个个都是乐得参与。
比赛这日,两伙人都到齐了才知道,与他们一同参加的,竟是平日里的欺凌者与被欺凌者。
“余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想让我们跟这些死丁一分高下?之前你请我的时候可没说!”那刘成也是刚知道,看着一旁平日里欺负惯了的人,此刻是相当不快。
“怎么?刘守卫想反悔?”余荔荔笑着说,说的客气,笑意却不至眼底。
“老子既然应下了就不会反悔,你便放心吧,”说着又话锋一转,“不过我们若是赢了,如何?”
“刘守卫言而有信,余某佩服,不过……谁说你们要跟他们比了?”
“不是跟他们,那是?”
“你们分成两队,他们分成两队,先各自对战,然后你们跟他们两两组队,再进行比试,一共四轮,最后,胜的最多的小队,重重有赏,如果有平的,就加赛。”
“咳,果子,啥意思?没听明白啊。”一旁凑热闹的王子猛低声问郑果。
“就是守卫分成甲乙两队,死丁分成丙丁,先甲和乙比,丙和丁比,然后甲丙组在一起对乙丁,然后甲丁一起对乙丙,四轮儿。”郑果亦是低着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王子猛恍然大悟,冲郑果比了个还是你厉害的手势。
那刘成也是粗人,思考了一下才转过弯来,招呼着自己这边的弟兄便分起了队。
死丁那边也在段小武的招呼下分了开来。
见两边分队完毕,余荔荔一声令下,守卫的两支便各自开始拉起绳子,旁边之人个个振臂呐喊,恨不得自己上场。
那刘成虽之前很是嫌弃,但真上了场倒也不惧,死咬着牙声嘶力竭地吼着,招呼着这边弟兄们齐心协力,很快便有了结果。
“好,第一轮,甲队胜。”余荔荔扬手,看着那刘成笑的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