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荔荔干笑一下——他并非不想成婚,只是……到底接受不了自己“太子妃”这个新身份,于是乎着急忙慌地转移话题:
“对了刘……嗯……”
余荔荔眼睛瞬间瞪大了。
刘之礼眼睛也瞬间瞪大了。
但他又不敢瞪得太大,只能一副想瞪又不敢瞪的状态。
一旁的张蓉月因着被绑了倒是低了头,可他……现在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行也不是立也不是,只能僵在了原地等二人结束……
什么鬼啊……
自己还在呢,这太子殿下就……直接上嘴去亲那位余小将军了……
弄得他好尴尬的说……
可他不知道,一旁那余某人更尴尬。
这穆行重疯了吗??刘之礼还在的!!!
看着余荔荔眼睛一直在示意他往刘之礼的方向看,穆行重瞪了他一眼,轻咬了下某人的舌头,而后松开了冷冰冰道:“知府大人不知道怎么闭眼吗?”
刘之礼:……
知府不愧是知府,举一反三地相当速度,不但紧紧闭了目,还转过身将耳捂:“殿下好了请喊吾。”
余荔荔:……
穆行重扶着他的颈捧了他的唇又辗转了一阵,才退开来,寒气十足地盯着他:“这些连利息都不够的,眼下事情多,你便再嘚瑟两日吧,等回了京城,我定要将你锁了,谁都不许见!”
“行,”余荔荔揉了揉脸上那丝烫意,笑眯眯地,“连你也不见,只顾镜自怜。”
穆行重:“……除了我!”
余荔荔只笑着看他。
穆行重心动不已,紧紧地抱了他:“阿荔,到了西北没人,收到信说南疆也没人,我是真的恼坏你了,可又真的好想你啊。”
余荔荔不自觉地想起那吴琪跟他说的穆行重那些自己不知道的事,顿时心疼起来,叹气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的错,别恼了啊。”
吴琪进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
心里猛一缩,放下刚从金平寺处取回来的行李便准备离开。
余荔荔一僵,不自觉地松了手。
穆行重眉头一皱,还未说什么,便听余荔荔已经喊住了人:“吴兄。”
于是乎眉头皱的更紧。
吴琪转了身,那刘之礼看他转了身也放下手转了身:“好了吗?手举的酸死了。”
余荔荔:……
倒是穆行重对他这句很满意,紧皱的眉头松了些许,瞟了眼吴琪:“因着某人闯进来,还没办成正事儿。”
吴琪心内复杂不已,还是忙应了:“抱,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余荔荔抿了唇:“是我该说抱歉,从前我不知道……你兄长身死家父之手,并且还瞒了你许久的真实身份。”
吴琪说不出话了。
他的确是在恼着余荔荔,只是……他也明白,这无端的恼怒,更多的是因着自己那点龌龊心思,因为知道了得不到、没可能,便不自觉地把怒意迁到了他头上。
心叹一声自己正人君子了这么二十几年,谁知竟折在了与自己有杀兄之仇那人的儿子身上了,不由暗自唾弃自己。
“……不关余公子的事,你与你父亲,终究是不同的。”
余荔荔看他这么说,不由舒了口气,转了话题:“多谢吴兄,既然你来了,不如一同商议下这水患。”
随即又冲刘之礼道:“大人,我刚刚要问你来着,洪水易生瘟疫,不知你未遭赵钰平他们毒手之前可曾让手下备下艾草了?”
“艾草石灰这些都已备下了,我还跟百姓们千叮咛万嘱咐了定要煮水食之,不可直接饮用,还有那些食物,定要防止霉变,注意饮食的安全,以防疫病出现,好在现在还没发生的。也幸亏……”
说着刘之礼愤恨地瞪了眼一旁的张蓉月。
余荔荔自然明白了他的后半句话,笑道:“也幸亏大人流落丐群,好歹比寻常百姓家更有常识些,还能盯着点儿众人的,倒也算另一种方式的为民尽力了。”
刘之礼苦笑:“小将军就别取笑在下了。”
说着让人把张蓉月提走了。
“殿下不愧是殿下,只这么小半天,那府上衙中原本被赵钰平他们给或威逼或利诱的人竟都归顺了。”刘之礼看着乖乖听话的下人,感叹道。
“那是因为以往刘大人只奉行柔政,自然让歹人钻了空子。先不说这个了,如今堤坝被毁,重建是关键,还有淤泥堵塞之处,也要尽快除之,毕竟……后面东洋人还在等着我们的。”穆行重敛目。
看到后面来的吴琪有些不解这“东洋人”的最后一句,刘之礼便跟他讲了个大概。
“可恶至极!私通东洋,他怎么敢的!”吴义士一腔热血瞬间高涨,“一定要立刻排水去淤、重修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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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子带着第二批赈灾粮到的时候,余荔荔已经号召了无数难民在护南河前众志成城。
“只由官府的来干,不定干到什么时候的,”余荔荔抬起挽了的袖子擦了把脸上的汗,竟连带着摸上了一脸泥,“还是要大伙儿一起干的好啊,还能锻炼身体,也算防了洪疫。”
刘之礼嘴角抽抽——那是,你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