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孜吾：“我可不知道我母妃把我指给你了。”
“……嗯，王妃她，只让我照顾好你。”
“所以？”
“……娜提。”
这人倒当真很少唤自己名字。
娜提看着他：“你说。”
“……没什么。”他到底还是不觉得自己有立场去提出——娶她。
毕竟，她如今是北戎的王。
她，有自己的路。
娜提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人这纠结不定的模样——原本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大将军，在面对儿女情长时，竟迟迟下不了决心了。
于是乎二人亦步亦趋地向城内走去。
“孜吾。”
看着远处依旧高悬的太阳，娜提淡淡开口：
“北郡偏西北，连太阳落山，都慢些。”
孜吾怔在了原地。
娜提却依旧走着，没有等他：“若来日，北戎北周，当真可以合二为一，我们……便成亲吧。”
孜吾望着她的背影，顿了下，小跑着追了去：
“好。”
【北周记事年表：永历四年七月，北戎正式归于北周，永历帝赵钰歆设北戎自治州，仍称娜提北戎王，两境分裂近百年，终归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