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归,容允岺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不急不缓的收拾着昨晚的烂摊子——有些过于凌乱的床。
他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湿掉的衣服也都扔进了垃圾桶里,等都忙完了,外间也传来了脚步声。
席沉甯裹着白色浴袍,披着半干的头发悠悠走进了里间,见容允岺又回来,她不由得质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出去拿药了,昨天晚上我没控制好,这是给你专门涂抹的药膏,效果很好。”
“不需要,你出去。”
席沉甯没有接,见容允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想起刚才激烈的吻,还有现在还有隐隐作痛的腰腿,有些不自在裹紧了自己身上的浴袍,确保没有一丝暴露出来。
而容允岺的目光,其实是看在了她浴袍下皙白如玉的小腿上。
里间地上都铺着蓬松的墨绿色地毯,席沉甯并没有穿鞋,光裸着脚站在上面,浴袍没有遮住的小腿线条完美,玉足白皙纤细。
他不由得想起昨晚,她紧绷的小腿搭在自己臂弯,嫩白的脚趾不自主绷直…
幸好只有他一个人看见,自家夫人的脚只能露给自己看。
思及至此,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还不出去?”
见他没有说话,席沉甯又开口下了逐客令。
容允岺目光锁定的那双纤纤玉足往衣帽间走去,步子有些慢,看来还是有些疼,昨晚还是太粗暴了些…
他跟上席沉甯的步子,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问:“你自己涂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你把我放下去。”
席沉甯抿唇,恨不得再给他几巴掌,又怕他发疯做出什么事来,只能忍耐在他怀里没动。
“别动,我抱你过去。”
床已经重新收拾了一番,但是昨晚刚发生那种事,席沉甯只想把这张床都给扔了,更别说还继续躺上去。
但人在容允岺怀里,又怕他这个疯子做出什么畜生事来,她是一点都不敢动。
容允岺把席沉甯轻轻放下,然后把药膏放在她手心,原本清冷的嗓音有些低哑,“真的不用我帮你?”
“不用,你出去吧。”
席沉甯闻言马上摇摇头,她是疯了才会让容允岺帮她,而且还是那个位置…
“好,那你好了叫我,我在外间等你。”
容允岺目光落在席沉甯捏紧药膏的浅粉指尖,眸光沉了沉。
他大步走出里间,席沉甯沉默着盯着容允岺走出去,这人还在外间,药膏涂还是不涂?
涂吧,不然难受的还是自己。
“你没事就走吧,我要休息了。”
席沉甯没想到容允岺留下来还有什么事,涂完药膏后就下了逐客令,昨晚确实是太累了,她现在只想再睡一觉,补充体力。
“把头发吹干了再睡。”
容允岺拿着吹风机走进里间,席沉甯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什么时候他也管这么多了?
“不用,已经差不多了,我真的累了,需要休息。”
说着,席沉甯已经换好了柔软的睡衣,作势要躺下去了,被容允岺一把捞起,他熟络地坐在席沉甯身侧,将吹风机打开,大手拂过她的长发,轻轻拨动。
“困了就靠着我。”
容允岺垂眸,吹得认真。
席沉甯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再加上吹的风还是暖风,她的头一点一点的,但就是不靠在容允岺身上。
他不禁觉得好笑,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快要睡着了还很是警惕跟他保持距离。
容允岺握着她的长发在手心捏了捏,头发吹得差不多。
席沉甯已经睡着,他小心将她平躺放好,容允岺站在床头,而后转身去自己房间换了套舒适的家居服。
回来时席沉甯睡得沉,他默不作声掀开被子,把自己也塞了进去。
现在是初春,再加上席沉甯本就怕冷,睡梦中感觉到有温暖的热源,她不自主往容允岺的位置靠近,他轻笑一声,满意的把席沉甯抱在怀里。
容允岺垂眸看着席沉甯睡着的模样,伸手抚了抚她泛着绯色的脸,随后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声音轻柔。
“终于找到你了。晚安,我的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