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沉甯不把他放在眼里,魏铭眉头一皱但也没有想太多,随即神色阴沉吼道:“皇后,不仅不知悔改,还对朕大不敬,我看你真的是昏了头!”
“皇上既然这样不辨是非,那便让父亲做决断吧。”谢沉甯回头淡淡道。
魏铭一怔,随即瞳孔放大,这是三年来,谢沉甯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她的父亲,而且还是威胁的语气。
谢沉甯的父亲是谁?谢飞思,大魏朝的战神,出了名的护犊子。
这三年里谢沉甯做这个皇后一直都是忍气吞声,很少跟谢家传信。
魏铭不敢想,如果谢沉甯真的送信给谢飞思,被大魏战神得知他的女儿在宫中一直被欺负,真的难以想象脾气暴躁那一位会做些什么?会不会直接从战场上杀回来?
虽然谢飞思平日里大大咧咧,但他身边的军师却是真的神机妙算,不然他现在也不会权倾朝野,让皇上这么忌惮。
若是真的被知晓,谢飞思心一狠直接反了自己做皇帝也不是不行,想到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别的事情他们不知,但皇后真就是那一位大魏战神的逆鳞了。
如果皇后真的传信出去了,谢飞思还真有可能自己做皇上。
毕竟,大魏战神年轻时,真的是挺桀骜不驯的。
见魏铭不说话,谢沉甯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怎么?无话可说了吗?既然如此,那便请皇上给我一个解释,也好让我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魏铭面色阴沉地看着谢沉甯,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愤怒。
他身为一国之君,却被眼前这个女人逼得无法反驳,心中的憋屈感愈发强烈。
然而,他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实在有些窝囊。
魏铭深知自己能够登上皇位并且坐稳了,全赖谢家扶持之力。
自他与谢沉甯成婚以来,谢家一直对皇室颇为忌惮,时常在外人面前刻意维护着他们之间表面的和谐关系。
如今,谢飞思不仅手握重兵,更身负摄政、监国之权,在朝堂之上更是掌握了大多数人的人心。
而谢沉甯之所以能如此淡然处之,无非是因为她背后有着谢家作为后盾,拥有足够的底气罢了。
面对谢沉甯的质问,魏铭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狠狠地咬了咬牙,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毕竟,他心里很清楚,如果真的与谢家彻底翻脸,那么自己这个皇位恐怕也就坐不稳了…
一时间,谁都没再开口,而魏铭身边的陈公公慢慢退了出去。
这么大个人出去,谢沉甯自然也能够发现。
她抚了抚凤袍上的褶皱,语气淡漠如霜,“陛下,人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负责。安嫔如此,她也如此,还有你亦是如此。”
那个美人见自己被点名,连忙躲在魏铭身后,怯生生道:“皇后娘娘,臣妾没有冤枉您,臣妾确实是亲眼所见…”
谢沉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转头看向窗外,那些细小的声响就这么传入自己耳中。
她微微眯起桃花眼,想必魏铭是真的动了杀心了,屋外布满了弓箭手,准头自然是对准了自己,只不过魏铭他不敢下手。
谢沉甯冷不丁问出这一句,那个美人摸不着头脑,但魏铭却是面色略带慌张。
难不成就这么被谢沉甯发现了?
魏铭眼神一厉,往身后扫了一眼,便有个侍女跪倒在地,嘴里喊着:“皇后娘娘,真的是您推了小主,为什么您不愿意承认呢?”
谢沉甯看着魏铭的反应,眉头舒展像是舒了一口气。
她心中冷笑,这一切不过是魏铭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罢了。
“我太久不过问宫中之事了,按照大魏律法,诬陷六宫之主,应该定什么罪?”
谢沉甯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模样,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一片寂静,没人敢回答,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一切都是污蔑。
然而,在这寂静之中,却隐藏着无数的暗流涌动。
现在谢沉甯不再软弱无能,如今的局势却让魏铭不得不做出选择。
“皇后,此事朕自会查明真相,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吧。”魏铭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那个美人见状,心中暗喜。
她以为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却不知,谢沉甯早已看穿了一切。
“陛下,臣妾还有证据能够证明皇后娘娘的罪行。”美人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上面绣着一朵娇艳的牡丹。“这、这是臣妾在事发地点捡到的,上面是皇后娘娘的绣工,一看便知。”
魏铭气得火冒三丈,他恨铁不成钢看向李芙蓉,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现在情况不对没看出来吗?!竟然还在添乱。
谢沉甯看着那块手帕,心中已然明了,这一切都是魏铭他精心设计的。
他们先是给原主下了毒,然后再用这块手帕嫁祸于她。
即使今天没有喝到那杯毒酒,原主也会因为这块手帕而受到惩罚。
就在魏铭犹豫不决之际,一个太监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他气喘吁吁道:“陛下,谢小将军求见。”
听到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