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那解药竟然只能管三个月?
姜倾梧心里咯噔一下,瞬时僵在原地。
“解药只能管三个月……那三个月之后呢?”姜倾梧喃喃着,想起那三颗药丸,暗暗攥紧了拳头。
燕凛以为姜倾梧在跟自己说话,笑着道,“你不用管那些,我自然能找到神医再制解药。”
“只要王叔身上的毒不解,我们就永远不必怕他。”
燕凛边说边过来拉她,而姜倾梧也骤然回过神来,看着燕凛渐渐冷静下来。
“燕凛,我想过了……我答应和他的婚事,也是一件好事。”
“在摄政王身边的眼线都被他杀了,正好,我可以做你的内应,继续为你打探消息。”
说着,姜倾梧看着四处走动的宫人,压低了声音。
“我心一直是在你这的,摄政王势大,我们的人一直没能靠近他,这次就是最好的机会。”
燕凛信了,看着姜倾梧满眼真挚的样子,真的信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我就知道,你不会负我,你放心,倾梧,我不会娶沈婉蓉的,我跟她只是玩玩。”
“等事成之后,我立刻将你从摄政王府接出来,皇后之位,永远都是你的。”
姜倾梧看着自己的手被燕凛抓着,强忍着恶心,附了一声,“好,我等着。”
姜倾梧见燕凛迅速消失的背影,暗暗攥紧了拳头,眼底泛起了杀意。
正当她要走的时候,转身却突然撞上了燕修宸和九寒。
燕修宸?!
“燕……殿,殿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燕修宸黑着脸,眼眸尖锐,像是刀子一样看她,“在你说,要给他做内应的时候。”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听了不该听的。
姜倾梧懊恼,连忙冲了过去,“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觉得……本王这么好骗吗?”燕修宸面如寒霜,眼底泛起几分悲情与愤恨。
“我没骗你,真的没骗你,我知道很多关于燕凛的秘密,他的筹谋,他的眼线,他的部署……”
“如果我现在跟他翻了脸,他肯定会防备与我……”
“燕修宸,你信我。”
本来,因为昨夜解药的事,燕修宸是信了几分姜倾梧的。
可是刚才听到那些话,什么接近,什么内应,什么心在燕凛那,此时的他,全然不顾姜倾梧说什么了。
“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信你!”燕修宸厉声道,突然一根金丝缠在了她手腕上,整个人便被燕修宸拉到了跟前。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燕修宸狠狠掐住了脖颈。
“为了他,你使那些狐媚手段招惹本王,还要给他做内应……”
“姜倾梧,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是吗?”
杀了她?他如何舍得。
前世,她明明察觉到了他的心意,却因为燕凛敌视他。
她就是仗着他的喜欢,仗着他不舍得杀了她,才为所欲为的毁了他。
姜倾梧看着面前狠厉阴鸷的脸,不由的红了眼眶,“我只是在和燕凛……演戏。”
“我方才知道,那解药……只能管三个月,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都要这么做,我一定给要给你找到解药。”
听到姜倾梧的话,燕修宸脸上微不可见的闪过几分错愕与心疼,随即一掌劈晕了她。
姜倾梧眼前一黑,倒在了燕修宸身上。
“干爹,那解药……”
“她没说谎,那解药确实只能压制毒性,三个月!”
九寒一脸错愕的看着燕修宸,“干爹你早就知道,那……那姜姑娘……”
“送她回去……”燕修宸喃喃着,看向姜倾梧,伸手轻轻抚过她耳边的乱发。
姜倾梧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而她也已经回到了顺庆侯府,她的别苑,梧桐苑。
屋外湖灯绚烂,屋里烛火通明。
四处多是檀木,一股子檀香环绕,碧荷鸳鸯的屏风,金丝镂空点缀的妆台。
看着四周熟悉的一切,姜倾梧起身揉了揉脖子。
“燕修宸,你够狠,居然打我!”
姜倾梧嘟囔着,翻身下床,刚出门,便听到外厅传来凄惨的哭声。
“我的女儿啊,命怎么这么苦……呜呜……”
“我们顺庆侯府为国征战,出尽血力,如今竟然连我女儿都保不住。”
“呜呜……是阿梧命苦……我的女儿啊……”
姜倾梧错愕的看着外厅的父母和大哥,一脸懵的走了过去。
“怎么跟哭丧似得,我不会死了吧,你们……看得见我吗?”姜倾梧朝母亲眼前挥了挥手问。
母亲苏素忽的回过神来,抬眼看了看姜倾梧,哭的更伤心了,“我这可怜的女儿啊……”
“我的天啊,真的看不见我?”姜倾梧心里一惊,转头朝正在踱步的大哥走了过去。
“大哥,你看得见我吗?”
姜青柏顿了顿,看了一眼姜倾梧,也不说话,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来回走。
姜倾梧眨了眨眼,狠狠吞了口口水,朝门外走去,“喂,我不会真的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