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庆侯府,高门大院,朱墙绿瓦,门外日日都有府卫护卫。
所以远远的看到沈成山,带着人来势汹汹,护卫便即刻回府禀报。
“姜如海,叫你女儿出来见我,你们胆大包天,竟敢对我沈家暗中下手……”
“若是犬子有何不测,我要你们顺庆侯府,血债血偿。”
姜如海闻讯,也是匆匆应对。
只是还没到门口,便听到门外沈成山的咆哮声。
幸而,顺庆侯府在奉华街幽静处,加之将门之家,百姓忌惮军门高户,鲜少经过。
“吱呀”一声,厚重的大门被打开,姜如海带着心腹和府中好手,迎了出来。
“原来是沈国公啊,如此兴师动众,所为何事啊?”姜如海从容不迫的站在石阶之上。
沈成山看到姜如海,脸色又黑了一层,一个健步上前。
可下一刻,姜如海身旁府卫纷纷上前,挡在了姜如海身前,将沈成山和其手下挡了下来。
沈成山见状,顿住脚步,冷哼了一声道,“姜倾梧呢,让她出来见我。”
姜如海一手覆在身后,一手落在身前,一脸费解的笑着。
“小女?沈国公,你因何要见小女呢?”
“昨日,我家犬子沈卓然,说是要去找你家女儿,到今日此时,已经丢了两日一夜。”
“我倒要问问你家女儿,沈卓然呢?”
“哈哈……”姜如海闻声,传来阵阵笑声,“你儿子丢了?”
“你儿子丢了关我女儿什么事,这天还没黑,沈国公怎么就开始说梦话了。”
“还有,你们家流年不利吧,怎么昨日丢姑娘,今日丢儿子。”
沈成山攥紧了手里的剑,怒不可遏的拔剑朝姜如海指了过去。
“姜老头,你敢嘲讽我,这么多年,总算露出真面目了。”
“若早知如此,当年在战场,我就一刀杀了你。”
姜如海看着沈成山,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听到这话,他倒是真的相信了姜倾梧之前所说。
沈家一直在算计他们,什么袍泽之情,全是表面功夫。
“果然,你一直在暗中算计我们姜家,这么久以来,你演戏演的也是很辛苦吧。”
沈成山一声冷蔑的轻笑,怒目而视,“少废话,我今日一定要见到姜倾梧,你不让开,我便硬闯。”
姜如海眸色骤变,健步上前怒斥道,“你敢,无凭无据,我顺庆侯府,岂是你能说闯就闯的。”
“那就试试,给我进去搜,把姜倾梧给我找出来。”
沈成山一声令下,像土匪似得,便带人涌了上去。
侯府的府卫也迅速冲了上去抵挡。
手下们已经动了手,姜如海见沈成山举着刀逼近。
随即一把拿过拿过身旁心腹手中的刀,“沈成山,你大胆!”
眼看着局面一发不可收拾,远处突然哒哒的马蹄声。
“摄政王驾到!都住手。”九寒快马逼近,一声高呼,场面才被控制。
众人各自为营,循声望去,才发现是燕修宸回城的队伍,绕到了这里来。
马车停下,众人纷纷行礼,就连沈成山和姜如海也收了剑,拱手施礼。
“参见摄政王殿下。”
燕修宸手握金铜扇,缓缓掀开马车窗幔,看向不远处。
“沈国公……”
“臣在。”沈成山附和着,将手里的剑递给了手下。
随即朝燕修宸走近了些,一旁的姜如海也随即跟了过来。
“沈国公,本王拖着这条残废的腿,在城外给你找女儿,你却在这要为难我没过门的王妃?”
“是何道理?”
沈成山闻言,心里不由的一颤。
燕修宸自打受伤回京以来,从未向谁提过受伤之事。
这话说的,着实让人惶恐。
不管暗中如何与燕修宸为敌,可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臣不敢,臣惶恐。”
“昨日犬子沈卓然说要找姜姑娘,可是却失了踪迹,所以才来询问姜姑娘一二。”
“沈卓然丢了?呵,那必然是还未见到姜倾梧,便拐了弯吧。”
一旁的九寒听到燕修宸这么说,会心上前,凛然而立,寒声冷冽。
“沈国公,沈二公子滥赌好色,行事不羁,乃是京城中人,人人皆知之事。”
“沈国公,倒是应该去赌坊,妓院找找才是。”
“姜姑娘近两日一直在府中筹备婚嫁之事,昨日小人来替殿下送东西,还见姑娘安坐府中,怎的见你家公子呢。”
沈成山暗暗压着一口怒气,却不敢发作。
如今有燕修宸在这,他是一点好处也讨不到了。
“是,臣这便带人离开。”
沈成山知趣,只能悻悻离开,可是刚离了顺庆侯府没多久,便撞上了贵妃的车驾。
“兄长。”
听到喊声,沈成山即刻弃马上车。
“你怎么出宫?”
“婉容被山贼掳走,还能不能嫁给燕凛,尚未可知。”
“卓然乃是我们沈家嫡子,若是出什么意外,岂非大事。”
沈贵妃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