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倾梧眼底阴冷,泛着杀意,这是挽月以前从未见过的。
姜倾梧正失神的时候,姜如海从宫里回来了。
看到姜倾梧的瞬间,便不由的重重叹了口气。
“爹爹,你怎么样,宫里……没事吧。”
“回去说吧。”姜如海朝姜倾梧示意,姜倾梧也忙跟了过去。
两人一路回了福云轩。
姜如海也将宫中的事,分毫不差的告诉了姜倾梧。
“我今日算是领教了这摄政王的本事,竟然能将所有事贯连。”
“还将人证物证,所有事都安排的严丝合缝。”
正厅里,姜如海端着一杯茶,一番感叹。
似乎还沉浸在皇帝的大殿之上一般。
一旁的姜青柏光是听着就大为震撼,思索许久,随即像是想清楚了一切。
“所以,山贼掳走了沈婉蓉,接着又截杀了沈卓然,最后在侯府附近绑走了星儿。”
“而沈卓然失踪之日,阿梧一直在侯府,有九寒作证……”
“她的伤,是山贼绑走星儿之时,与之缠斗所留下的。”
“阿梧不见沈家的人,也是因为一直在忙着找星儿和山贼。”
“直到,昨夜……”
姜如海默默放下茶杯,插嘴道,“直到昨夜,九寒查到了星儿和山贼的线索,和阿梧一起去了破庙。”
姜青柏听着,在厅中踱步,错愕一笑。
“星儿被杀,那些死了的黑衣人,被殿下乔装成了山贼。”
“苟活下来交代一切的,是买通的死囚。”
“果然是天衣无缝。”
“这样的故事,沈家人当真是有苦难言,什么都不敢说。”
说着,姜青柏突然想到了什么,朝姜倾梧看去,“沈婉蓉不是在你那,为何在青楼。”
姜倾梧心里正疑惑这事。
她明明是和江酒在一起做的事,却被燕修宸知道的一清二楚。
甚至连沈婉蓉的事,也都安排的妥帖。
姜倾梧见姜青柏等答案,随口附和道,“沈婉蓉是我叫人送去青楼的……”
“燕修宸,他知道。”
姜青柏点着头,轻轻松口气,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此事,沈家吃了哑巴亏,虽然未必会善罢甘休。”
“可有摄政王在,我去相城也可安心许多。”
姜如海闻声,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陛下旨意,叫你三日后即刻赶赴相城。”
“好,我知道了。”
两人自顾的说着什么,门外传来洛青的喊声。
“老爷,姑娘,公子……摄政王府,路护卫求见姑娘。”
“让他进来。”姜倾梧附和着,不多久便看到了九寒。
提着一个锦盒进门,交给了一旁的挽月后,急忙行礼。
“路九寒,参见顺庆侯,大公子,姜姑娘。”
“起来吧,路护卫,殿下可有事?”
九寒闻言,忙摇头,“无事,干爹叫我送来些姑娘爱吃的点心。”
“还有,干爹有句话,让我转告姑娘。”
“说,若是姑娘在家闷的慌,明日可以去西城春香楼附近的百戏馆看戏。”
“干爹为姑娘包场,点了一出戏。”
姜倾梧眸色一变,眉心一紧,心里大抵猜到了什么,“好,我会去。”
……
翌日午后,姜倾梧带着挽月和两个燕修宸派来的亲卫,乘马车去了西城的百戏馆。
而她到的时候,燕修宸已经等在那了。
西城热闹,来往人影喧嚷。
王府亲卫守在百戏馆门口,里面也只有唱戏的声音。
老板殷勤的将姜倾梧请上了楼,燕修宸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悠然的品着茶。
“好悠闲啊,坐在这,看得见戏吗?”
姜倾梧朝楼下戏台瞥了一眼,隐隐可见台上卖力的演出。
燕修宸自顾的倒了茶推过来,唇角噙着笑意。
“那出戏,听着就行,外面这出戏,得好好看着。”
姜倾梧循着燕修宸的目光,看向外面。
果然,一眼便能看到春香楼的大门。
春香楼此时已经开了门,只有些闲散的客人进进出出。
姜倾梧看着从容品茶的燕修宸,眼底里拢起怀疑。
“你和那个江酒,什么关系。”姜倾梧突然问道。
燕修宸愣怔了一下,转头看着姜倾梧满眼质疑。
正想着该怎么搪塞过去,姜倾梧却抢先开了口,“不说他了是不是。”
“我发现,每次跟你聊他,你都会避开话题。”
“他是你的人?”
“他若是皇家的人,不会有一身江湖身手,若是江湖的人,不会自由出入皇宫。”
“而且,他能穿着专供朝贵和皇室的浮光锦,还时时知道我的行踪,和所应对之事。”
“还有,你妥帖安排了所有的事,这其中若说没有江酒与你商议串通,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有一种可能,他是你的人,且不是什么无名小卒。”
姜倾梧信誓旦旦,这是她认为最接近真相的故事。
是燕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