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倾梧看着一旁的庄晴,朝庄又问点了点头。
庄又问见状,忙拉下了庄晴。
庄晴虽然不会说话,但好像听得见,也听得懂,跪在地上,朝她磕头。
姜倾梧看她,心里沉甸甸的,随将两人扶了起来。
“以后她就跟在我身边,没有卖身契,是自由身。”
“你放心,无论是跟我在侯府,还是以后到王府,我都带着她。”
“等年纪到了,会给她寻一门好亲事。”
庄又问听着欢喜,连连点头,朝庄晴示意,“谢姑娘……”
庄晴见状,朝姜倾梧行礼,似模似样的。
“那……那我就带小遥……带小遥先走了,庄晴就不跟着去了。”
“省的她跟着我,再有人打她的主意。”
庄晴见庄又问要走,瞬间哭了起来,拉着庄又问比划着。
姜倾梧看着,勉强能看懂几分。
“庄晴……”
“这不是分别,明日,后日,以后你和你大哥他们可以随时见面。”
庄又问有些吃惊,忙附和着道,“对对对,姑娘说的对,我以后还出摊呢。”
“你在王府有什么好吃的,就给我送。”
“檀溪,准备马车,派人好生送过去。”
“庄又问,六善堂你熟,你先去,明日我要洛鸣过去一趟。”
“是,主子。”庄又问点了点头,朝姜倾梧恭恭敬敬的施礼。
送走庄又问,姜倾梧朝十分局促的庄晴看了过去。
斗篷在她身上显得厚重,小姑娘身子单薄,有些撑不起来。
“檀溪,先给她找身衣服,待会我们回侯府。”
“是,姑娘。”檀溪微微行礼,拉过庄晴出了门。
可刚出门便顿住了脚步,却是没说话,只是行了个礼。
姜倾梧看着门外拉长的身影,猜到了什么,“顾厌白怎么样?”
燕修宸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从外面进来,却没说顾厌白。
“今夜回去吗?本王以为你方才叫人回去报信,是说今夜不回去了。”
“不是,是要洛鸣和挽月来接我。”
姜倾梧说着,将话题又拉了回来,“他醒了吗?我去看看他。”
“还没有,若你要回去,本王去送你。”燕修宸边说边将姜倾梧拉搂进了怀里。
“今日谢谢你,若不是你,他怕是活不成了。”
姜倾梧没说话,轻轻靠在燕修宸的肩上,心里五味俱全。
她见过燕修宸濒临绝望的痛苦,不想再见一次。
……
醉烟巷的事推给了山贼,京刑司和京府司合力压了下来,也没有闹到朝廷。
沈家顺其自然的当起了缩头乌龟,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庄又问的侄儿被寄养在了东城的六善堂。
姜倾梧派了人,燕修宸出了银子,帮着处理了庄家的后事,也重修了宅院。
寒意渐渐消减,成婚的日子也定了下来。
不只是姜倾梧和燕修宸的,还有玉雅和姜青屿的。
宫里宫外,都在忙着四人的大婚事宜。
可偏偏这个时候,桑国越境挑衅,攻占大燕东境边关。
消息迅速传入京中,朝廷为之而动。
武将权臣,高官相侯,纷纷入宫。
就连姜倾梧也被传召入宫,不过不是去上央宫商议国事,而是去了皇后宫中。
“本宫特意命人做的银耳羹,你尝尝……”
皇后朝宫人示意,随即又笑着道,“今晨去给太后请安,太后嗓子不舒服,气色也不怎么好。”
“我就命人煮了银耳羹,已经叫身边的人送过去了,这银耳羹软糯细滑,润润嗓子也好。””
姜倾梧捧着小碗,朝皇后点头,“我晨起就没吃东西,皇后这银耳羹真是不错。”
“喜欢,就多喝一碗,本宫命人煮了很多。”
说着,皇后朝姜倾梧试探性的开口,“你许久没给太后请安了吧,要不要去看看。”
“本宫可以陪你去,太后毕竟是殿下的养母。”
“身在其位,以后不免要交集恭顺,总冷着也不好。”
“多谢皇后,我啊,不招太后待见,去了也是惹她生气。”
姜倾梧苦笑着将小碗放了下来,犹豫着道,“皇后近日为了我和兄长的婚事,多有操劳。”
“今日叫我入宫,是有事要吩咐吗?”
皇后笑了笑,朝一旁的宫女示意,随即便有人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走了过来。
“二皇子燕南的皇妃,孝敬了我一对极为罕见的东珠,我命人制了两支步摇给你。”
姜倾梧看着盒子里的步摇,一眼便看出了价值不菲,稀世罕有。
前几日才商议过婚仪的事,突然又宣她入宫,还是在桑国犯境之时。
此时又送了她这么贵重的东珠,必然是有事要说的。
“皇后,咱们都是自己人,您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能办到的,一定办。”
姜倾梧轻轻盖上盒子的盖子,朝皇后问道。
皇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桑国越境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