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可置信的看着燕凛,又气又恼,指着燕凛说不出话来。
“你……你……”
皇帝恼怒,转头看向沈成山的时候,沈成山也正从容的噙着笑意。
“你们……你们都是一伙的。”
“不然呢?父皇,这皇位,您再坐几天。”
“等儿臣除掉了摄政王一党余孽,收回兵权,便请您做太上皇。”
说着,燕凛朝一旁不敢出声的福公公喝了一句,“过来,磨墨。”
福公公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燕凛,只是犹豫了片刻,一旁燕凛的心腹,便挥刀,将人杀了。
“放肆……来人……”皇帝怒喝道,可是外面却无人应答。
这时,皇帝才意识到,这天下,已经是燕凛的了。
皇帝正晃神之际,燕凛便已经开始写圣旨了。
“兵部朱乾,以权谋私,革职查办……”
“户部李行,勾结乱党,缉拿入狱……”
……
皇帝听着燕凛的话,缓缓意识到了什么。
“你,你要做什么?他们可都是朝廷大员……”
燕凛抬眸轻蔑一笑,埋头继续写,“父皇,这燕修宸可以一手遮天,儿臣为何不可。”
“您啊,就当儿臣是王叔,您就继续做自己的糊涂皇帝就好了。”
皇帝看着燕凛,此时此刻彻底明白了什么。
“你可知道朕为何愿意做糊涂皇帝……”
“那是因为朕知道,这天下,这满朝,无人能比他更有资格和能力执掌国事和天下。”
“你想跟你王叔一样?你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跟他相提并论。”
皇帝定定的看着燕凛,语气笃定,目光冷冽。
是燕凛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的。
“父皇,你说什么?”燕凛顿住手里的笔,不可置信的传来一声轻笑,“父皇你是不是疯了。”
皇帝闻声,突然传来大笑声,继而转身朝外走。
“朕倒要看看,你有没有你王叔的本事,朕还要睁大了眼睛看看……”
“你这种不忠不义的东西,能不能坐稳这个皇位。”
沈成山和燕凛看着皇帝的背影,一脸疑惑的相视而望。
可是如今也不是除掉皇帝的时机,皇帝的反常,两人也没在意。
“不管他……”燕凛喝道,放下笔,去拿玉玺盖印的时候,才发现玉玺盒子里,空空如也。
一瞬间,燕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忽的起身,朝皇帝追了出去。
上央宫后殿,燕凛追上了皇帝,拦住了他的去路。
碍于周遭宫婢太监,燕凛还算恭顺,“父皇,玉玺呢?”
皇帝闻声一笑,朝燕凛凑近了些,一脸邪笑道,“你说的没错,朕是个糊涂皇帝啊。”
“这玉玺……早就不在朕这了。”
“你想找玉玺啊,找去吧。”说着,皇帝传来阵阵嗤笑,转身拂袖而去。
燕凛看着皇帝的背影,瞬间怒火中烧,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彼时,太后的凤和宫里,九夜正哭的伤心。
边哭边将王府的事告诉了太后。
自从之前太后中毒后,身子便一直不大好,听到这事,更是差点昏死过去。
“他在哪?他……在哪?哀家要去看他……”
九夜闻声,忙跪着朝其挪动了几分,哭着道,“太后,您先别伤心,王府如今里里外外还都是太子的人。”
“干爹便是死了也不得安生,城中百姓猜忌,朝臣更是如惊弓之鸟。”
“干爹去世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属下保全太后娘娘,太后千万不要和太子硬碰硬,也不要太过伤心。”
听到九夜的话,太后脑子里就剩下了燕凛的名字。
瞬间怒不可遏的红了眼。
“燕凛,混账……”太后怒斥着,忽而起身,“走,哀家要去王府看看,看看他……”
……
摄政王府,燕修宸对着铜镜,眉头紧蹙,无奈摇头。
“这衣裳真是太丑了。”
姜倾梧边整理着燕修宸身上的衣服,边暗暗发笑。
“丑是吧,这叫寿衣,是给陛下准备的,临时拿来给你用的,都没怎么改。”
“不过陛下认可了,说是不用改,回头还要追封你一个帝位呢。”
燕修宸闻声,转头看了看姜倾梧,捂着肩膀发笑,“陛下当真这么说?”
“是啊,陛下身边的小太监亲自来传的口信,说是燕凛去了上央宫,若不是如此,定要第一时间来看你。”
“那小太监还说,陛下哭晕过去两回,眼睛都肿了。”
燕修宸暗暗扬起唇角,无奈叹了口气,“我这个皇兄啊,向来如此,先前在西陵战场出事,便是哭了整整两日。”
姜倾梧看着镜子里的燕修宸,一声嗤笑道,“你别说,还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你与陛下简直是天壤之别,而我所知道的平清王,似乎也如你这般精明,怎么陛下……”
燕修宸笑着摇头,转身朝床边走了过去,“你别看我们兄弟,你且看陛下的孩子。”
“除了燕凛有些野心外,他们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