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听使唤的倒在地上,白若生拼命想要挣开脖子上的银针,却渐渐没了气力。
看着缓缓起身的唐芝,他却连拳头都攥不紧了。
说不出话来,更动弹不得,就连视线也渐渐模糊。
“你以为……他们叫你一声公子,你就真把自己当矜贵之人了?”
“你不过是我父亲和先生豢养的一个杀手罢了。”
“我给你面子,当你是同伴,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个死人。”
唐芝恶狠狠的斥骂着倒在眼前的人,随即抬脚踩在白若生胸口。
“平日里父亲让我敬着你,先生也重视你,旁人叫你公子,却叫我的名字。”
“我怎么说,也是白阁的女儿,你是什么东西。”
唐芝俯身看着白若生,眸子里泛起杀气,“我是真想杀了你啊。”
“我说过,你会死的很惨的,不过不是现在,在你死之前,你得告诉我白阿生在哪?”
“他可是个宝贝,有了他,姜倾梧和燕修宸都得乖乖听话。”
见白若生没了意识,唐芝的脚才缓缓挪开,环顾四周看着漆黑的院子,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身边……应该还有个阿萝吧。”
……
翌日,姜倾梧坐在梧桐苑里研究燕凛所在,玉雅便带了些东西找到了她这。
姜倾梧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着地图,坐在院子亭子里,看着玉雅一身入宫的行头,一脸疑惑。
“公主是从宫里回来,还是要进宫啊。”
“是刚从宫里出来,太后最近身体好了很多,特意让我带了些礼物给你。”
“咳……”姜倾梧一口茶呛住,抬头看向玉雅,“什么?礼物?”
“是啊,真是礼物,太后听说你让大皇子住宫里,还送了东西给他们,很是欣赏你,想让你抽时间去宫里一趟。”
玉雅的话,让姜倾梧明白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就是想见我呗。”
“你先帮我打探一下什么事?我最近焦头烂额,一堆麻烦事,宫里实在顾不上。”
说着,姜倾梧又低头看向手里的地图。
玉雅见状,也跟着看了过去,“你在看什么,这画的是什么啊。”
“京城附近的山,还有一些……能住人的地方。”
玉雅点着头,盯着地图微微蹙了蹙眉头道,“你在找人?”
“在找燕凛和沈家?”
姜倾梧头也没抬的看着地图,点头到,“是,找燕凛。”
“燕凛虽然武功差了些,可手段和那张会蛊惑人心的嘴,却是不容小觑。”
玉雅恍惚的点着头,仍有些不解的看着姜倾梧,“可是,沈家和燕凛已经偃旗息鼓,了无踪迹。”
“何必浪费时间一直找他们,我倒是觉得,不如先别理他们,尽快安排王兄登基的事……”
姜倾梧看着玉雅,突然语塞,微微扬起笑意,端起了茶杯。
“燕凛的野心,绝不会永远隐匿。”
“他们就像……藏在暗处的毒蛇,平日里是看不到,也不会影响我们什么。”
“可总有一天,他们会突然窜出来,咬你一口,给你致命一击。”
姜倾梧失神的端着茶杯,想起燕凛和逃走的沈婉蓉,心里就像被扎了一根刺一样。
“姑娘……”挽月的喊声,打断了姜倾梧的思绪。
匆匆而来,身后还带了一个小丫头。
“姑娘,此人说是西城白公子府上的。”
玉雅见状,随即缓缓起身,“行了,你忙吧,太后的东西,我也送到了,回头我帮你打探一下。”
姜倾梧忙起身,朝玉雅微微行礼,“多谢嫂嫂。”
见玉雅离开,挽月随即朝身后丫头示意。
姜倾梧也随即迎了过去,“你说你是白公子府上的?白若生?”
“是,我家公子叫奴婢带句话来,说请姑娘到府中一趟,有些话要亲自说,再不说怕是来不及了。”
姜倾梧不解的看着对方,疑惑又诧异,“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公子也没说别的,只说了这个,不过公子一早便吐了血,这会还下不了床。”
吐了血?毒发了?
姜倾梧想着,朝那婢女打量了一遍,转而朝门外喊了一声,“来人备马。”
“挽月,去王府一趟,看看燕修宸有没有去宫里。”
“没有的话,让他去白若生那。”
“是,姑娘。”
……
姜倾梧赶到西城宅院的时候,院子大门敞开。
她之前安排进来的婢子,奴仆,家丁,全都都没了。
偌大的宅院里,空荡荡的,虽不像是个荒宅,但实在是阴森的很。
“白若生……”姜倾梧喊着,径直去了内院。
穿过长廊一拐弯,便看到了正门门厅前的白若生。
规规正正的坐在一张椅子上。
“白若生?你叫我来?你怎么了?”姜倾梧边问边走了过去,可是走到院子中间,却骤然停了下来。
白若生一言不发,目光死死盯着她,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却无法开口似得。
本小章还未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