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熹,窗外隐隐透着光亮。
姜倾梧睡眼惺忪,醒过来的时候,燕修宸正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
“什么时辰了?”姜倾梧口中呢喃着,转身无意识将手落在了他腰间。
温热的身躯,坚实的腹肌,姜倾梧的睡意瞬间消了一半。
燕修宸心中一紧,微微顿了顿身子,随即又躺了回去,“舒服吗?”
姜倾梧忽的睁开眼,抬眸撞上燕修宸的目光,迅速收回了手。
可下一刻便又被燕修宸给拉了回去,“乖,给你摸……”
说着,便朝其吻了过去,“时辰还早,我再陪你睡会。”
“嗯……呜呜……”姜倾梧用力抵住燕修宸的胸口,眸光扫下来,瞬间红了脸。
之前几次,她从没敢这么看过他,这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见男人精赤上身的模样。
“好看吗?”燕修宸嘴角噙着几分笑意低声道。
姜倾梧忽的一怔,双手猛地一抽,转身别过身子。
薄如蝉翼的粉色寝衣,不听话的在她白嫩丝滑的身上半裹着,十分惹眼。
燕修宸侧身托着脑袋,手中轻轻拨弄着姜倾梧的薄衣,暗暗轻叹。
“我曾听过一句话,叫做‘美人多娇媚,误的君王不早朝’。”
“我今日倒是有所领悟。”
姜倾梧唇角扬起弧度,娇嗔道,“我既不是美人,又不娇媚,你可不要怪在我头上。”
燕修宸闻声一笑,朝其凑了过去,“我瞧着,娇媚如你,美人如你,不怪你……怪谁。”
说着,燕修宸拉过里面薄被轻轻搭在了姜倾梧身上,朝其耳边凑近。
“我去上朝,你再睡会……”
“陛下……时辰不早了,朝臣们……都到了。”钟全在门外低声喊着。
姜倾梧闻声,转身看过来的时候,燕修宸已经穿上了里衣,纱幔外的几个婢女也正捧着龙袍进来。
“你睡你的。”燕修宸附和着,起身而去。
隔着纱幔,姜倾梧隐隐看到有人伺候他更衣,有人捧着茶送到跟前。
倒是她伏在床边,看着看着就迷了眼,脑子里不由的想起昨夜欢好缠绵。
随即不由的缩了缩身子,红了脸。
……
姜倾梧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强烈的阳光洒进房间。
徐徐清风,也微微变得温热。
姜倾梧伸了伸酸痛的腰,正失神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
什么时辰了,她是不是还得给太后请安。
姜倾梧思绪骤然一清,忽的坐起身来。
“挽月……”
听到喊声,挽月匆匆走了进来。
“娘娘……”挽月附和着,已然到了跟前,伏地跪坐在脚踏边,“姑娘醒了?”
挽月嘴角噙着笑意,拿过床边薄衣披在姜倾梧身上,“姑娘,陛下……”
“陛下要御膳房给姑娘送了补汤来,给您补身子。”
“还说……姑娘昨夜累了,要您多睡会。”
姜倾梧看着挽月脸上羞喜的笑意,无奈叹了口气,“你个姑娘家的,调侃我做什么?”
“太后那边怎么样,有没有找我,这都什么时辰了……”姜倾梧自顾自的说着,有些慌张的起身。
“更衣。”
“是。”挽月附和着,朝门外喊了一声,“更衣。”
话音落,近身伺候的几个婢女走了进来。
有人挂起了寝室的纱幔,有人送了茶水漱口,有人拿了衣袍,伺候穿衣。
“姑娘不必急,太后那边虽说派人来叫了两回。”
“可陛下说了,等您睡醒了再去,不急。”
姜倾梧深吸了一口气,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燕修宸虽说纵的她没规没矩,可她自己不能真的肆意妄为。
毕竟,她守一份规矩,她和燕修宸,就少一分麻烦。
金奉殿上,燕修宸见朝朝臣们无事禀奏后,朝一旁的钟全示意。
“是,陛下。”
钟全附和着,朝殿外喊道,“宣,已故肃清王之子,燕修夜进殿。”
众人闻声,一片哗然,纷纷面面相觑,窃窃私语,随即朝门外走进来的南修夜看了过去。
南修夜一身墨绿色锦袍,白玉冠,金腰带,腰间双佩,一身矜贵。
有些人是见过白若生的,一张倾城绝世的冷艳之貌,让很多人都见之不忘。
“这……这不是那个琴师,面首吗?之前不是说是陛下派去桑国的细作吗?”
南修夜看着坐在上面的燕修宸,随即恭敬行叩拜礼。
“臣,臣弟燕修夜,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钟全见状,随即拿出圣旨,“燕修夜接旨。”
殿上朝臣见钟全拿出圣旨,随即纷纷下跪。
“臣弟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白若生,朕之心腹栋梁,其乃已故王叔肃清王之独子,燕修夜。”
“其追随朕多年,隐姓埋名,为细作潜入桑国,多年来,为大燕尽心尽力,朕今日登基,不忍其姓名掩埋。”
“今册封燕修夜为陵安王,赐凌安王府,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