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流着泪摇头。
“爸——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不要他去求,我不要。”
双手紧紧地抓着白衍的胳膊,眼神空洞,任由泪水爬满自己的脸颊。
“好孩子,睿渊这是真的心疼你,就算是为了那个男人,你也要好起来。”
白衍沉声安慰着。
“我不——”
陈晓摇头。
“爸——你去将他接回来,我要看见他, 现在就看见他。”
当战睿渊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时,就听见陈晓哀求的声音。
“晓晓——”
两个字,包含着战睿渊无尽的深情。
“乖——别闹。”
战睿渊的语气,就好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疼吗?”
看见男人额头上面的红色印记,看见战睿渊回来时堪堪忍住的眼泪,又一次蓄满了眼眶。
“疼吗?”
声音小小的,柔柔的,就像是一片羽毛,划过战睿渊的心头。
“不疼,一点都不疼。”
摇了摇头,用脑袋轻轻地抵在陈晓的额头。
“真不疼,可是晓晓不乖,这里疼。”
拿起陈晓的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这里疼,很难受,这个疼,很疼。”
呜——
“战睿渊,你欺负我,老是让我哭。”
轻轻地抬起小拳头,轻拍着战睿渊的胸口。
“宝——一会就好,我就在外面等着你。”
呃——
后颈一疼,昏迷的瞬间,陈晓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恐。
一双小手,朝着战睿渊的方向抓了过去,最后无力的垂下。
“安排医生,马上手术。”
轻柔的吻了一下陈晓的额头。
“宝贝,我等你——”
手术室门外,战睿渊无力的靠在墙壁上。
“奶奶,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陈晓,一定要平安无事的出来。”
一生不信鬼神的战睿渊在这一刻,无声的祈祷着。
只求漫天的神佛,能听见自己的祷告。
“睿渊,不会有事的。”
“爸——您怎么也来了?”
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不解的看向面前的战啸天。
这件事一直瞒着自己的父母,他们是怎么知道今天的事情的?
“你妈陪着我过来复查,看见你们了。”
嗯——
原来一切都是这么的巧合。
“放心吧,晓晓吉人天相,不会出事的。”
嗯——“我相信。”
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目光更是紧盯着手术室的门,目光一瞬不瞬。
......
“天赐,我好难受。”
一天前,远在国外的战可可,突然紧紧地握着胸口的位置,眼神迷茫的看着天赐。
“可可,怎么了?”
“我难受,这里好难受。”
说话的时候,眼中瞬间就蓄满了泪水,没有缘由的泪水,顺着脸颊慢慢的滑落。
“可可,你这是怎么了?”
心脏位置的刺痛过后,战可可伸出小手轻轻地擦了一把脸。
“我这是哭了?”
天赐艰难的点了点头。
“可可,我们回国吧。”
战可可的脸色一白,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谁出事了?”
双手紧紧地抓着天赐的手,眼神惶恐的看着天赐。
“告诉我是不是家里人出事了?”
已经到了这份上,天赐也知道不能在瞒下去了。
沉重的点了点头。
“你妈明天要进行手术了。”
什么?
天赐的话,就像是一道天雷轰击在战可可的内心。
身子晃了晃,眼神空洞无助的看着天赐。
“带我回家, 现在就带我回家——啊——白天赐,我让你现在就带我回家。”
近乎于崩溃的战可可,紧抓着天赐的衣领,嘶吼着。
“怪不得锦霖上次给我打电话说的话那么奇怪,原来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回程的专机上面,战可可面无表情的嘀咕着。
“呵呵呵,只有我不知道,你们都知道,我不知道。”
“可可,别这样,别这样。”
这样的战可可,让天赐的心都纠揪到了一起。
紧紧地将女孩搂进怀里,轻声的安慰着。
“呵呵呵——别这样,我该怎么样,难道还让我像一个傻子一样无忧无虑的玩下去吗?”
没有挣扎,任由男人抱着自己。
声音轻轻地,柔柔的,没有一点的活力。
“天赐,我母亲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恨你的。”
天赐的身体一僵,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苍白。
尽管内心很是难受,手上的力道还是轻拍着女孩的后背。
想要减轻一点女孩心中的痛苦,无助。
随着京城越来越近,战可可的情绪越来越紧张,紧握的小手中,布满了汗水。
“没事的,你要相信你爸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