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婢女微张着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我问你答,不能说的,你不回应便是。”
婢女点点头。
“这里离京很远?”
…………
“你是何时到这的?”
…………
“芳龄几何?”
“刚满二十。”
“你叫什么名字?”
“殷歌。”
“殷歌……真是个好名字,你家主人性子我多少了解,他喜怒无常,你跟在他身边实在是危险,他给你多少,我愿意出双倍,或者你开个价。”
“多少我都不要,我是自愿跟在主人身边的。”
疑人不用,能让沈执留用的人自是不简单,鱼闰惜之所以同婢女说这些,不过是想向她套取有用的信息,毕竟她要是正常问话,那婢女不一定会回答她。
“自愿?竟然还有人自愿为他做事?真有意思。”
…………
“他有什么好的,莫非你对他……还有别的?”
“夫人莫要多想,主人对我有恩,我这般是为了报答他,仅有救命恩情,并无其他心思。”
鱼闰惜有些失落,救命恩情最是难解,要想在这婢女身上下手,怕是难。
“昨日与你一同的那个人呢?她叫什么名字,可让她代替你?”
“她叫萧雨,今日出门去了,我明日就让她过来同我一起照顾夫人起居。”
“一起?我的意思是你换她。”
“主人吩咐过了,由我照顾您,其他人可以来,但是我不能走。”
“你不行,你的手太糙,不合适,我娇贵的很,你换她来。”
“夫人哪里的话,奴婢的手是糙了些,可那萧雨的手比奴婢糙多了。”
“那怎么行,我可是很娇贵的。”
“夫人放心,外头有的是人,你想要,奴婢马上就可以给您安排几个手嫩的过来。”
鱼闰惜哑然失笑:“我开玩笑的,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娇贵,外头有多少人?”
…………
“我在这待着实在无聊,你带我去外面逛逛吧。”
“抱歉,夫人,没有命令,不能让您离开后院,奴婢给您准备了琴棋还有书籍那些供您消遣时间,您要是还觉得无聊可以在后院逛逛。”
鱼闰惜无语。
“我的包袱呢?麻烦给我。”
“收起来了,没有命令……”
“又来!”鱼闰惜打断丫鬟殷歌的话,她起身悠悠走到丫鬟殷歌面前,小声说道:“你悄悄给我拿来吧,里面有不少银两,我可以都给你。”
闻言,丫鬟殷歌直直跪在了地上,她低着头,说话语气十分坚定。
“夫人,您别在奴婢身上费心思了,奴婢不会背叛主人的。”
鱼闰惜嗤笑,她蹲下身抬起丫鬟殷歌的下巴,幽深的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此等忠良,当真佩服。”
鱼闰惜的眼睛太过摄人,丫鬟殷歌被她盯的很不自在,她红着脸答道:“应该的。”
鱼闰惜生气地横了丫鬟殷歌一眼,她起身,冷冷地说道:“你出去,我要一个人静静。”
午间,用过午膳后,丫鬟萧雨从外头找了大夫来给鱼闰惜把脉,鱼闰惜死活不愿意,最终被丫鬟萧雨打晕,醒来后,那大夫已经走了。
鱼闰惜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她腹中的孩子来的时机并不好,会给她出逃增加负担,可她也没有对腹中孩子怎么样的想法,毕竟这个孩子,是经过她的允许才存在的。
办法总比困难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打算走一步算一步。
沈执晚上并没有来找她,鱼闰惜再一次见到沈执的时候,是在两日后的夜里。
鱼闰惜无聊,在书房抚琴,弹着弹着她无意察觉到了门外站着的身影,她停下手中抚琴的动作,冷然开口。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鱼闰惜最不喜欢沈执这样。
沈执自书房门外推门而入。
“我若是进来,你必定会停下吧。”
鱼闰惜白了沈执一眼,他在,她确实没有心情弹琴。
“你还要将我关到什么时候?”
“你想明白了,我自然会让你出去。”
鱼闰惜气的不行,这个时候让她妥协,简直要她命,她别过脸,不愿意再去看沈执。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只见丫鬟殷歌端着一碗药,步伐悠悠地走到二人面前。
“放下,出去候着。”
沈执拿起丫鬟殷歌放到桌上的药碗,来到鱼闰惜面前。
“不烫,快些喝了吧。”
鱼闰惜不解。
“这是什么?”
“堕胎药,你放心,我后面会让人好好调养你的身子,你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鱼闰惜将脸移过一边,她就知道他端不来什么好东西。
“拿开,我不喝。”
沈执将药再度递到鱼闰惜面前。
“都说了,我不喝!”鱼闰惜恼怒,将药碗碰翻在地。
沈执没有因为鱼闰惜这番举措而感到生气,他蹲下身,默默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