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她是何种关系?”
“草民与听风已拜为兄弟……妹,她现在是我义妹。”
“你们相识不过两月而已。”
“我们兴趣相投、一见如故,他是草民的挚交亦是草民的亲人。”
“仅此而已?”
李易年眉目微敛,不解地问道:“听王爷话中意思,是觉得草民与她还应该要有别的?”
沈执半信半疑,他觉得李易年的话有些可信。
可他实在想不明白,李易年说二人相识才两月,可鱼闰惜却像是早就认识了他一般,他百思不得其解。
李易年见沈执面上神情仍带着些许疑惑,补充言:“王爷不要误会了,草民今日才知晓她是女的。”
“你当真瞧不出她是男是女?本王可未曾听说过你患有眼疾。”
李易年不由露出一抹讪笑:“草民并未见过听风的相貌,且她声音特意变过,似个小少年,这还真让草民分辨不出。”
虽不知晓鱼闰惜如何瞒过面前的男人的,但想到他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沈执原本躁乱不安的心终于平复了下来。
“她可有跟你说过要去往何处?”
“这个还是王爷亲自去问听风吧,草民回答不出。”
沈执也没有再为难李易年,他认真同他下起了棋。
半天,对弈终于结束,李易年笑言:“王爷棋高一着,草民心服口服。”
沈执起身背对着李易年。
“本王对你之事略有耳闻,亦知晓你是不可多得之才,本王麾下正缺一位谋士,可愿前来?”
李易年婉言拒绝:“草民心中并无鸿鹄之志,难担此重任,望王爷恕罪。”
“本王向来爱惜人才,若他日有意仕途,大可来寻本王。”
“草民多谢王爷抬爱。”
话已问完,沈执就要离开房间,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面泛好奇,问道:“你与她兴趣相投,是指哪方面?”
“听风才华横溢,亦是难得之才,并不输草民,如此,王爷还要问吗?”
沈执陷入深思,从前在朝恩学堂他便知晓鱼闰惜颇有学识,是唯一深受周夫子喜爱的女弟子。
退学后又拜京中有名的李克温为师,实属勤奋好学之人,他了解她的性子,她的为人。
却只顾与她风花雪月,没有真正意义上去了解她的才学、能力。
她从不拘泥于情情爱爱,莫非这才是她如何也不为他所动的关键?
“可否具体言说?”
“王爷何不自己去探寻?”
沈执像是有所悟,便也不再追问。
夜晚,沈执回到房,鱼闰惜已然歇下,他上了榻将她抱入了怀中。
沈执轻抚摸着鱼闰惜熟睡的脸颊若有所思。
他一直知道怀中的女人不一般,听了李易年的话,再细想一番,发现鱼闰惜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她单是性情相貌就足以让他沉沦,从前的他没有过多在意其他,如今想来,也难怪她对他会这般。
看来,他得要重新了解一下他这位夫人了。
沈执收拢搂着鱼闰惜的手,睡梦中的鱼闰惜被他吵醒,她缓缓睁开美眸。
看到面前抱着自己的男人,刚睡醒的鱼闰惜怔了瞬,言道:“你的人追上他了是不是?”
沈执没有回答鱼闰惜的问话。
鱼闰惜瞬间清醒过来,他推搡着身旁的沈执:“你不能伤害他!”
“夫人放心,为夫没有伤害他,只是问了几句话便送他回去了。”沈执淡淡解释。
“真的?”
“夫人不信为夫?”沈执佯装不高兴。
“你……”鱼闰惜迟疑了会,思量着沈执没有必要骗她,且她明日就可以去李易年的住所探虚实,便也没有过多纠结。
“夫人真能跑,可知为夫有多想你?”
“你想你的,我要睡了。”
沈执知晓鱼闰惜心中还在生自己的气,他柔声哄道:“夫人莫要恼了,为夫不该逼迫你的,原谅为夫可好?”
“你做梦!”鱼闰惜强硬推开沈执,将身子转向一边。
沈执凑上前圈住了鱼闰惜细软的腰,他将头埋进她的雪颈,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香息。
鱼闰惜知晓挣扎无用,暗自翻了一个白眼。
“擦了什么,这么香?”
…………
鱼闰惜不想理沈执,沈执故意闹她,强行寻找话题,他握住鱼闰惜的柔荑把玩。
“你的手好软。”
鱼闰惜气恼,想将手抽回,不想沈执抓得太紧,她柳眉微皱起,极力忍耐着。
沈执假装不在意,他握起鱼闰惜的手凑上脸颊,鼻尖轻轻蹭着。
“手也好香。”
…………
“夫人心怎么这么硬?”
鱼闰惜忍无可忍,怒声言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陪我聊聊?”
“我与你没什么好聊的。”
“不同我聊?可是要做点别的?”
沈执的话语意味明显,鱼闰惜想到这个就来气,刚要发作,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转过身面向沈执:“那个……你的病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