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将就。
“怎么了?”萩原问我。
“姐姐和我都最爱吃苹果馅的。”
“……这也没有啊,那今天先吃红豆的吧。”萩原抓了抓头发,“下次我再给你买苹果馅的。”
“一言为定。”
萩原掏出钱包付钱,我啃鲷鱼烧,还没啃到馅,身后突然传来了尖叫声。
“小偷!”
“抓小偷啊!”
大夏天当小偷也真是拼,我心想,热乎乎地还要奔跑。
转头准备看戏,却发现自己成了戏中人。
一个混混模样的男人,抱着一个女士手提包,爬上了萩原停在路口处的机车。
下一秒,我脚步一移,追了上去。
机车跟我没关系,但车上有我打包带回去给苏格兰吃的点心。
因为口味独特,富有层次感,妙不可言,于是我想让他尝过之后在家里复刻。
这年头的小偷真没逼数,偷到警察和犯罪组织身上来了!
“混账东西,看我今天不在你的骨盆上雕花!”
“橘小姐,上车!”
在我狂奔了五百米后,萩原追上了我,他开来了一辆……小绵羊。
用小绵羊追机车,简直离谱,但我很快就改变了这个看法。
萩原艺高人大胆,催油门空转,我们差点飞出去。
车子性能相差太大了。
小绵羊已经撑到极限了,这样下去苏格兰就吃不到点心了。
我一下子从后座站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伴随着萩原的问题,我已经跨过他,踩在了车表盘上,然后借力一跳,扑向了混混的机车。
高速行驶中的机车受到撞击,重心不稳,我和混混两人连车一同飞了出去。
落地的瞬间,顾及毫发无损会引起萩原的怀疑,我没用异能,而是将混混垫在身下,受了点轻伤。
“橘小姐!”
萩原扔掉小绵羊跑了过来,他跑的很快,背景是被染红的夕阳,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幼年时抱着苹果筐朝我跑来的太宰。
“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裙子,虽然四肢都摔破了,看上去很惨,但我知道只有皮外伤。
惨的是躺在地上呻.吟的混混,两条腿都断了。
萩原粗略地查看了我的伤势后,报了警又叫了救护车。
我在他被摔飞出去的机车里,找到了我打包的柚子皮点心,打包盒没坏,但是点心糊成了一团,不精美了。
……也不知道苏格兰还肯不肯吃。
要不然我就自己吃吧,我这么想着,抬头看到满脸担忧又满脸怒容的萩原。
再低头,是他被摔花的机车。
我一阵心虚,赶忙指着混混说:“他负主要责任,修车的费用我和他二八开,不,一九开吧。”
……糟糕,萩原好像更生气了。
“你怎么能做那么危险的事!抓捕罪犯是警察的责任,就算我抓不住他,前面也有增援,你太乱来了!”
面对萩原的训斥,我反驳道:“可是你以前也和你的挚友们这样乱来啊。”
明明中午的时候,他还洋洋得意地跟我讲过警校五人组拦停失控车辆的事。
“可是刚才很危险,说不准你就——”
“除了吃饭睡觉,一辈子哪有什么事是说的准的。”
萩原还想说些什么,忍住了,也没提赔偿的事。
“你要是出了问题,我没法和你姐姐交代。”
“呐,萩原,有没有一种可能。”我阴阳怪气地挑眉,“我姐姐根本不记得你。”
“……”
最终我没去医院,原因一是不想被包扎成女版太宰,二是萩原的话令我嗅到了一丝代餐的味道。
“虽然我不支持你的做法,但你在那一刻,很像你姐姐。”
萩原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是身份太光明磊落。
与普通罪犯走得近,会增加他立功的机率。与我走得近,则会增加他英年早逝的机率。
“萩原,好好活着吧。”我面不改色地胡扯,“因为我姐姐喜欢长寿的男人。”
……
在一个等红灯的十字路口,我趁救护车上的人不注意,下了车,然后拎着点心搭上了回家的电车。
“我回来了。”
打开门,扑面而来一股红茶的香味。
苏格兰这家伙真会享受。
“津——”一看到我,正在喝茶的青年皱眉,起身去拿医药箱,“你怎么又受伤了?”
“嗐,倒霉死了,点心被小偷偷了,他还骑机车,费了我好大力气。”
我把点心盒放在桌上,顺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胳膊上的血。
“我跟你说过,不要为了食物去做危险的事!”
苏格兰突然生气,让人莫名其妙。
“再有下次,我就不给你做鲷鱼烧了。”
这个威胁对我来说远比扣工资更加可怕。
钱固然难挣,但苏格兰的苹果馅鲷鱼烧却是用钱买不到的。
“我又不是给自己吃的。”我叹息道,“我在店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