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热气腾腾的水准备好了,齐无忧迅速钻进水里,希望能够驱散寒意。
然而,即使泡在热水里,她还是感到寒冷刺骨。
洗完澡后,齐无忧穿上厚厚的棉衣,坐在床上,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
尽管如此,她依然感到寒冷,不停地打寒颤。
“快去请张太医!”莲香焦急地吩咐道。
不久,张太医匆匆赶到,看到齐无忧的模样,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怎么回事?大冬天玩水?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不知道爱惜身体!”
齐无忧的额头滚烫如火烧般,她迷迷糊糊地看着张太医气急败坏的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
她可真是罪过,这大年初一本是和家人团圆的日子,她这一病,可害苦了张太医。
梅雪在一旁焦急地拉住齐无忧的手,泪水汪汪地哭着恳求道:“张太医,求求您救救娘娘吧!等娘娘病好了,您再数落她吧。”
张太医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唉,好吧好吧,我先开些药给她吃。不过,你们以后可得注意了,别再这么胡闹了。”
张太医嘴上虽然埋怨,但手上的动作却很迅速。
他迅速写下一张药方,递给莲香,并嘱咐她按照方子去抓药熬汤。
张太医还在那絮絮叨叨,齐无忧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默默叹了口气。
她真的只是想查一下荷香落水的原因啊!怎么就演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就在莲香准备出去抓药时,正好与沐浴完回来的宣夜阑碰个正着。
"陛下,"张太医恭敬地鞠了一躬,"让臣也为您把一把脉吧!"
宣夜阑伸出手来,张太医捋了捋胡须,仔细摸了摸脉象,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陛下龙体安康,没有任何异常。"
宣夜阑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毕竟,他从小就开始练武,区区凉水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床上的齐无忧身上时,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忧虑:"她什么时候才能康复?"
张太医轻抚着胡须回答说:"只要服用我开的药,发发汗就能痊愈。但日后切记不要再像今天这样胡闹了。"
宣夜阑连连点头,心中却突然涌起一个疑问——大冬天的,她为何要跑到水池边去呢?
柳和很快就猜到了起因,于是在宣夜阑耳边低语了几句。
宣夜阑听着听着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无奈地叹气,没有说话。
等到张太医离开后,宣夜阑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轻轻地擦去齐无忧额头上的汗水,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一样。
看到她因病显得苍白的脸,宣夜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心疼之情。
幸好,张太医开的药非常有效,齐无忧喝下去不久便退烧了。
仅仅过了两天,她就已经完全康复,精神焕发,甚至连荷香的病也好了起来。
齐无忧对这次意外不再抱有任何疑虑,她认为这冬天的冰实在太脆弱了。
尽管表面看起来坚硬厚实,但只要稍微用力一踩,它就会破裂开来。
为此,她可是被娘亲和母后痛骂了一通。毕竟,这次生病差点要了她半条命,让她们担心不已。
齐无忧身体痊愈后,依旧像往常一样在宫中生活。
因着齐无忧这次生病,太后娘娘火急火燎搬回来住了。
齐无忧每天除了去太后那里请安之外,就待在自己的宫殿里看看书、练练字,偶尔还会和梅雪等人一起下棋,打打叶子戏日子,过得平淡而又充实。
然而,这段时间以来,她总觉得宣夜阑似乎有什么心事,对她的态度也变得有些奇怪,甚至还躲着她。
这让齐无忧感到非常困惑和不解。
这天,齐无忧一脸疑惑地双手托腮,坐在凤仪宫走廊的台阶上思考人生。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宣夜阑会突然变成这样。
难道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说他遇到了什么困难?
她的身后,站着梅雪,莲香和荷香。
看着齐无忧坐在风口处,梅雪忍不住开口劝道:“娘娘,您这病才刚好,怎么能坐在风口上呢?万一再着凉了可怎么办啊!”
齐无忧出奇的没理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喃喃自语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莲香和荷香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到底怎么了?娘娘。”
齐无忧双手托腮,眼睛45度看天,脸上满是疑惑不解,嘴里喃喃自语道:“难不成是他变心了?”
三人听得一头雾水,梅雪与她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轻声问道:“娘娘,您到底怎么了?”
齐无忧回过神来,紧紧拉住梅雪的手,急切地问道:“你说,宣夜阑在搞什么?”
“啊?”梅雪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齐无忧的意思,“陛下怎么了吗?”
齐无忧皱起眉头,解释道:“就自从我生病后,那家伙就开始躲着我,梅雪你说,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应该没有吧?”梅雪有些尴尬,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娘娘每天感怀伤秋,居然是因为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