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既然已经做了选择,皇上想亲自听听,他如何禀报这件事。
邓公公带着王超来到御书房时,皇上早已收起刚刚的怒火,平静坐在御案前。
听到脚步声,皇上抬头看向两人,待他们行礼后,,皇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王超。
察觉皇上的视线,王超浑身紧绷,眸光闪烁着看向地面。
皇上注视良久,询问道:“陆忠与皇后可有私下见面?”
王超身体僵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皇上,没有私下见面。”
邓公公紧张的看向王超,见他低着头跪在地上,浑身微微颤抖。
若不是他刚刚看过纸上的内容,也许真会相信他的话。
可看着他如此模样,一时有些不解他的做法。
皇上眸中闪过锐利:“你一直偷偷盯着皇后,不曾暴露过?”
“回皇上,不曾。”
皇上见他如此执着,心知他已经被陆忠与皇后收买,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看着他颤抖起身,转身离去的背影,皇上眉头微紧。
他竟不知陆忠与皇后,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敢收买。
若是当真如谢凌霄所说,两人定是筹谋多年,皇宫里不知有多少人听从他们的吩咐。
皇上漫不经心的看向邓公公,视线相对,眸光瞬间变得狠厉。
邓公公心惊过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 ...”
“老邓啊,你说说看,朕身边可还有能相信的人?”
“皇上,奴才对您忠心耿耿,也只听您的吩咐。”
皇上审视邓公公良久,轻笑出声:“起来吧,朕信得过你。”
“派人查查,朕的身边,到底有多少人已经背叛了朕。”
以往顾忌皇后脸面,一直放纵丞相府做的所有事。
甚至皇后多番在自己面前,为丞相府求得恩典,他一一应允。
也是他的多番容忍,让丞相府日渐壮大。
如今看来,倒是自己为自己培养了一个叛徒。
皇上眸子微眯:“去将太子带入宫中,无论他是否清醒。”
“奴才遵旨。”邓公公恭敬退下。
赵宜良躲在远处,看着邓公公急匆匆走出御书房,悄悄跟上他的脚步。
直到看见邓公公离开皇宫,去了太子府,他转身回到摄政王府。
沈静璇听完赵宜良的话,眉眼露出喜色。
“这样看来,皇上有些忍不住了。”
赵宜良得意道:“皇上还是挺能忍耐的,毕竟连王超他都没有处置,让他自行离去。”
沈静璇道:“你怎知,他是忍耐,而不是想到了其他法子?”
以皇上的脾性,岂会任由他人背叛,他却什么事都不做。
让王超自行离去,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
听完沈静璇的话,赵宜良道:“那皇上此时召见谢子寒为何?”
沈静璇瞥他一眼:“等会儿就知道了。”
不知为何,她竟发现赵宜良每次在自己面前,好似都没带脑子般。
他不愿细想,便将问题抛给自己,想在自己这里寻求答案?
她也不愿受累。
凌欢来到房间时,赵宜良激动上前:“皇宫里来消息了?”
“你那般心急,为何不亲自去盯着?”
凌欢说完绕过他,来到沈静璇面前:“王妃,桂枝和沈静璇同时传来消息,您想先听哪个?”
沈静璇道:“随你,先说哪个都好。”
凌欢想了想,道:“桂枝只说谢子寒与西陵国一直来往,至于传递书信的证据并没有。”
“谢子寒每次收到书信,都会亲自烧毁,她之所以知道,还是一次意外去给他送东西,听到谢子寒在书房暴怒时,不经意提起的。”
西陵国?
是啊,谢子寒一直与宋义来往,想来那些书信便是与他商议计划。
堂堂北陵国太子,竟与他国皇子联手暗害北陵国摄政王。
谢子寒做的法是在通敌叛国?
“沈静欢呢?”
她这妹妹,能屈身降贵跪在自己面前忏悔,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与桂枝说的几乎一致,但是她送来一封谢子寒收到的信,只是... ...”
赵宜良催促道:“吞吞吐吐,你就不能一下子说完?”
凌欢瞪他一眼,继续道:“只是,那封信的内容,是她偷偷抄写下来的。”
赵宜良有些失望,身体缓缓靠回椅子。
“可惜了,若真的是宋义的笔迹,还有些用处。”
凌欢也有些遗憾:“谢子寒这次特别小心,想要拿到他通敌叛国的书信怕是很难。”
沈静璇起身在房间里走动,凌琼上前担忧的扶着她。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沈静璇连坐的稍久一些都会不适,时常只坐下片刻,便要起来走动。
“王妃... ...”
沈静璇道:“无碍。”
她边走动,继续道:“谢子寒的书信不难拿到,等离洛回府,也许就知道了。”
离洛已经离开了几日,若是此行顺利,这两日也该回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