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忠看着自己夫人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为何竟有一丝怒气。
“自己的女儿被打板子,扔进柴房,你倒是淡定,丝毫都不担心。”
丞相夫人勉强勾起唇角:“有您在有什么可担心的?一个是你的女儿,一个是你的儿子,全凭老爷做主。”
说完她起身向外走去:“我回去礼佛了。”
陆忠紧紧盯着丞相夫人的背影,眉头渐渐皱起。
想到丞相夫人对自己与两个孩子的冷漠与无视,陆忠一时觉得心口发闷。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夫人不似夫人,孩子不似孩子。
好好的一个丞相府,与夫人孩子见面,竟不如看到一个外人亲近。
丞相夫人回到房间后,快速写好一张字条,让丫鬟偷偷送去陆振宇的房间。
想到自己的一双儿女,丞相夫人终于忍受不住,眼泪渐渐滑落。
良久过后,她收拾好情绪,起身去了佛堂。
晌午过后,沈静璇午睡醒来,便听人禀报陆忠去了太子府。
陆忠与谢子寒大吵过后,气愤的去了皇宫。
赵宜良传来消息,皇上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凌雨一眨不眨的盯着沈静璇,却见沈静璇不言不语。
凌欢气急,上前踹他一脚:“你盯着王妃做什么?”
沈静璇看着凌雨勾起唇角:“好奇那日瓷瓶里的是什么?”
凌雨与凌欢同时看着沈静璇用力点头。
沈静璇道:“只是一瓶解毒丸而已。”
她没见过皇上,也没有替他诊脉,就连他的病症都不知晓,又岂会随便给他用药。
而自己身上除了解毒丸,也没有其他药,只能拿出来应付一下邓公公。
凌雨不解:“王妃你知道皇上是中毒?”
凌辰拍了他一巴掌:“想什么呢?王妃不曾见过皇上,又岂会知道他是否中毒。”
沈静璇沉默不语,她并不知道皇上为何忽然醒了,也不知邓公公敢不敢给皇上吃那些药。
凌琼疑惑:“王妃,按理说,皇上晕倒,不会这么久才醒吧?”
“就算是气急攻心,也早该醒了才对。”
凌欢道:“对,上次皇上气吐血,都没用上这么久的时间。”
凌辰古怪的看了眼凌欢,总觉得她话里透着幸灾乐祸。
沈静璇将几人的话听在耳中,却没有将心中猜测说出口。
随着太子府大火,陆瑾萱被谢子寒关入柴房,陆忠与谢子寒大吵一架入宫后,沈静璇终于难得几日安稳。
皇后得知此事,难得的没有召见谢子寒入宫训斥。
皇上自醒来后,也没有对陆忠与皇后采取任何动作。
一时间上京城好似忽然平静了下来。
可越是这样平静,沈静璇却忽然有些不安,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一日,沈静璇寻来凌辰凌雨,担忧道:“王爷攻下五座城池后,再没有书信传回?”
“没有,王妃,也许王爷在继续攻打西陵国。”
继续攻打西陵国吗?可是为何自己越来越不安?
沈静璇一时间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会让自己接连两日都有这种感觉。
凌琼眸光微闪:“王妃,如今您只管养好身子,其他的事不要过于担心。”
这些日子,他们已经尽可能不将消息传到王妃这里,只怕她忧心那些事情,耽误她歇息。
凌琼看着沈静璇的肚子,面上愁容尽显。
西陵国战事未停,不知王爷何时处理好边关的事,也不知能不能赶在小主子出生前回府。
沈静璇淡淡应了一声,让几人退出房间,可不安的感觉却依然没有消失。
沈静璇抚摸着肚子轻轻叹息。
不知阿霄还要多久回城。
而远在边关的谢凌霄,此时正与宋劭商讨两国议和之事。
西陵国派来议和的大臣面色难看的盯着谢凌霄。
“摄政王,西陵国议和诚意十足... ...”
副将打断他的话:“诚意十足就是让我们退回自己的国土,将我们废力打下的五座城池还给西陵国?”
“你们不要忘了,是西陵国主动毁了和平契约,率先攻打北陵国。”
西陵国大臣道:“那不是西凌国的主意,是宋义私自调动大军,攻打北陵国。”
副将气笑了:“怎么?没有朝臣支持,他宋义可以私自调动大军?”
“你们西陵国的兵权,难不成都由宋义掌管?”
“这... ...”西陵国大臣一时语塞。
谢凌霄淡淡道:“宋义呢?”
宋劭摆摆手,西陵国士兵急忙走出营帐,片刻过后,宋义被人押着来到营帐。
副将看到他,不由分说的上前踹了他几脚,好似不解气般,对宋义拳打脚踢起来。
宋劭眸光微闪,端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还好他赶在谢凌霄定好的时间,将西陵国的事情处理好,不然怕是真如他所说,要在都城城墙下相见了。
想到此又有些气闷。
谢凌霄当真不顾情面,真的用了五日时间攻下了西陵国五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