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霄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抬头看着谢子寒轻笑出声。
“没想到太子监国,竟连见皇上这样的事都做不了主,既如此,你们便出宫吧。”
大臣们纷纷抬头看向谢凌霄,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刑部尚书道:“也好,请太子殿下尽快禀报,臣等也可早日见到皇上。”
谢子寒微微松了口气:“你们放心离去,散朝后孤就会禀报父皇。”
他看了眼身旁的小太监,小太监急声道:“退朝... ...”
刚刚没有参与此事的大臣,微微摇了摇头,转身向殿外走去。
刑部尚书一行人起身后,看了眼谢凌霄,虽心中无奈,却不得不离开。
经此一事,他们已经暴露,谢子寒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就如兵部尚书那般?怕是只会比他更严重。
想到此,刑部尚书等人,快速向殿外走去。
是时候将府上的人,提前安排好退路了。
谢凌霄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谢子寒,跟在大臣后面一同离开。
走出殿门,与满朝文武一同出了宫门。
谢凌霄看了刑部尚书一眼,刑部尚书察觉后,走向马车的脚步微顿。
四目相对,谢凌霄瞥他一眼,上了摄政王府的马车。
“大皇子与二皇子来了吗?”
“来了,已经等候许久。”
凌风说完,谢凌霄掀开车帘看向宫门,只见刑部尚书紧紧盯着自己的马车。
谢凌霄朝着他微微点头。
刑部尚书眉头渐渐皱起,摄政王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时不时表现怪异?
户部尚书站在他的身旁,见他迟迟不肯离去,不解道:“想什么呢?被摄政王吓傻了?”
刑部尚书蓦的看向他,唇角渐渐勾起:“老家伙,敢不敢赌上一赌?”
“赌?如今还用赌吗?无论如何,经过早朝的事,我们已经暴露,陆忠与谢子寒都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户部尚书看着谢凌霄的方向,摄政王府的马车迟迟没有离去,继续道:“还是回去将府邸遣散为妙。”
刑部尚书笑道:“让小厮回去知会一声便可,老家伙,如今你的胆量可大不如从前了啊。”
说完不顾他瞪大的双眼,转身向宫门跪了下去。
摄政王频频看向他,让他不由想到皇上说的时机。
既然早朝的时候没有成功,摄政王府的马车也没有急着离去,不知他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摄政王心中所想。
刑部尚书朝着摄政王府的马车看去,见谢凌霄再次朝着自己点头,他的嘴角渐渐勾起。
他猜对了。
户部尚书看见他跪下的那一刻,知道了他的想法。
也的确如他所说,遣散家眷的事,让小厮回去知会便可。
如今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他赌了。
户部尚书上前一步跪在刑部尚书身旁,两人相视一笑,一如当年决心追随皇上那般,做了相同的决定。
“老家伙想清楚了?若是不成,你我可能会命丧当场。”
“哼,当年皇位之争,你我都不怕,此时怕什么?”
户部尚书继续道:“年轻时候的一腔热血,让你我坐上如今的位置,如今只剩一把老骨头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说完两人好似商量好一般,向着城门叩拜下去:“臣等欲求见皇上... ...”
随着两人的高呼声,原本已经上了马车的人,纷纷掀开车帘。
待看到两人的举止,面上除了震惊再无其他。
在两人第三声高呼后,早朝时跪在两人身边的人,快速下了马车,依次跪在两人身后。
随着时间的推移,参与其中的人越来越多,谢子安与谢子陵来到他们面前。
两人朝着他们弯腰行了一礼,转身跪在他们的正前方。
“儿臣欲求见父皇... ...”两人笔直的跪在前方,注视着宫门的方向。
谢子安与谢子陵的声音刚落,以户部尚书与刑部尚书为首的大臣,继续叩拜高呼。
一时间整个宫门前,阵阵高呼,声声不止。
谢子寒刚刚来到皇后寝殿,连陆忠与皇后的身影还没有见到,就见守宫门的侍卫慌乱来报。
他不悦道:“遇事如此慌乱,要你们有何用?”
侍卫收住脚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抿着唇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说吧,发生了何事?”
“太子殿下,大臣们没有离去... ...”
谢子寒打断他的话:“没有离去便没有离去,至于让你如此慌乱?”
“可他们... ...可他们在宫门口不走... ...”
谢子寒猛地拍向桌子:“不走就让他们在那里等着,孤倒要看看,他们能在那里等多久。”
侍卫震惊的看着谢子寒,不明白他为何不让自己将话说完,就下此定论。
“去宫门继续守着,若是有异常,及时来报。”
侍卫起身向殿外走去,迈出几步他回身看了眼谢子寒。
陆忠走出内殿时,看到侍卫的模样询问道:“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