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浅也不知道虞姝在闹哪一出。
但是,她有些奇怪,虞姝似乎对陈杨无感。
竟然就盯着茶盏的茶水出神。
可疑惑归疑惑,虞浅并不在意,只要不闹事儿,怎样都好。
虞姝在想,要怎么才能摆脱陈杨。
只要陈杨的名声有损,母妃应该就会换目标了吧!
于是,在午休过后,赏秋宴出了一个插曲。
齐王妃的侄女,在进花厅时,跨过高高的门槛不知道为何没站稳,脚一歪就朝旁边栽去。
刚好,早上惹到三公主的礼部侍郎嫡女陆蓉正要出门,就被撞倒了。
原本陆蓉就有些神思不属,精神萎靡,对于突发状况根本来不及反应,承受不住齐王妃侄女的重量,硬挺着往后倒。
可就那么巧,陈杨端着酒杯就在附近,发现情况扶了陆蓉一把。
原本这搭把手也很正常。
可齐王妃侄女还在陆蓉身上,一边道歉一边起身,却没想到二次栽倒,又将陆蓉扑倒了。
陆蓉还处在惊恐中,根本没有防备,再次往后倒。
而陈杨刚收手准备离开,不想还有意外。
来不及再次出手,陈杨就被陆蓉撞倒在地,成了垫背的。
而且,陆蓉砸到陈杨身上的位置多少有点微妙,附近的人都听见陈杨低嚎了一声,躬成了虾状。
陆蓉被接连的变故冲击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黑,直接就晕了过去。
齐王妃侄女一脸懵逼,无措的看着面前这一幕。
大厅里一片安静,都惊恐的看着这突发情况,听到陈杨奇怪的呻吟。
这场景……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虞浅立刻反应过来,连忙让人去请一旁随手候着的府医,一边赶紧将人移到旁边的厢房,顺便还安抚着其他客人。
这时候,绝对不能乱。
虞姝偏头看了一眼右手边的大宫女。
大宫女连忙低头,不动声色的将宽袖拉了遮掩住手。
虞浅安排完,只觉得脑壳痛的回头就看见虞姝那突然高兴的表情,以及身边大宫女略微不自然的动作。
怀疑的皱起了眉头,眼神微沉。
可现在,人比真相重要,除非抓住明确的证据。
接下来的宴会,大多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风光霁月的陈杨遭遇了这样的事,多少少女心都碎了,很是担心陈杨的情况。
可惜,关于大家的私事,齐王府并不会当众宣布,反而派人好好将人送回府了,还将事情仔细告知。
等人走完,虞浅沉着一颗心送虞姝上马车:“三公主今日玩得开心吗?”
正要进马车的虞姝动作一顿,回身看向台阶上的虞浅,高低反倒差不多,眉眼都带着笑意,“还不错,多谢郡主款待。”
虞浅微笑:“那就好。”
“过几日就是三公主的及笄礼了,到时候可也要麻烦公主了。”
虞姝笑容消减了不少:“那日恐怕会怠慢郡主,还望郡主海涵。”
虞浅:“无妨,公主有这份心,做妹妹的真好劳驾公主呢?”
客气了两句,虞姝进了马车,一张俏脸瞬间沉了下来,比早上还暴躁。
之前那大宫女有些哆嗦,等马车走了一段距离才小心的说道:“公……公主……荣熙郡主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虞姝眸带杀气:“闭嘴,之前发生的事情跟我们无关,你最好忘得一干二净。”
大宫女初晓吓得缩住了脖子。
另外一位大宫女初茵给小伙伴解围,“公主可以放心,郡主若是有证据,就不会这么平静了。”
虞姝冷哼一声:“都是临时起意的,能有什么证据?”
“不过,荣熙这个贱人,竟然敢威胁本宫。”
最后那意思,不就是说,如果查出事情跟她有关,虞浅就不会放过她的及笄礼吗?
如此想着,虞姝多少还是有点担心。
如果虞浅在她及笄礼上闹事儿,恐怕父皇也不会将她怎样,但一辈子就一次的及笄礼,她可不想被人毁了。
虞浅目送虞姝的马车走远,回到府内才发现父王娘亲都在了。
表姐简宓跪在地上说明事情的前因后果。
齐王妃皱着眉头:“宓儿,你是说,有什么东西撞了你的膝盖?你才站不稳的?”
简宓神色严肃,肯定的说道:“绝对有,第二次特别明显,本来宓儿已经站稳了。”
“之后府医也检查过,宓儿的右腿膝盖有两块明显的红淤,都是刚刚撞击过的。”
可能不用等明日,就会变成青紫,更好辨认。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背不起这锅。
她只是齐王妃的娘家晚辈,关系虽然亲,但是也不能当成自家闹腾。
赏秋宴这种档次的宴会,让她来参加,都是为了给她露脸,提升身份的。
她不能恩将仇报。
齐王和齐王妃眉头紧皱,面色不愉。
齐王:“这么说,就是有人要在齐王府搞事儿了?”
虞浅这才开口:“最大的嫌疑是虞姝。”
虞浅将虞姝早上欺负礼部侍郎家嫡女陆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