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浅笑了一声:“宣平侯气不过,想要调查真相,给儿子讨回一个公道。”
“被太后和贤妃娘娘召去了一次,回府就不了了之了。”
“听说,宣平侯回去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闻言,虞婔明了。
这是齐王和齐王妃通过虞浅,将消息透露给她。
为了不让皇帝怀疑,她没有特意去打听,但她也是当事人之一。
怕她想不过,自己去查就麻烦了。
“这么说,宣平侯其实并不想就这么善了,但是不得不善了。”
虞浅:“对,这事儿应该不会继续往下查了。”
虞婔点头了然。
这说明什么?
说明三皇子秦王至少是有份的。
而宣平侯次子,应该是倒霉中招了。
那时候很可能是无差别攻击的,谁碰见算谁倒霉。
而背后人的目的,只是制造混乱,从而达成别的目的。
只是没想到连日来的高热天气,让马儿有些焦躁,就在不可控的情况下发作了。
嗯,或许也不算不可控的情况下,虞婔想起自己那匹马的躁动,以及老马识途一样的去了那个地方吃草。
明显是被特殊训练过的。
可能平日里就经常遇见其他马儿突然发疯,然后被人带去那地方吃草安抚。
所以,一出现事故,那马儿就自动寻路了。
至于那时候攻击马儿的暗器……恐怕也有人经常这么做,马儿才不管背上人的命令,只管往前跑。
不跑,就要吃苦头。
跑了,还有肥美的嫩草吃。
马儿也是会做选择的。
就是不知道当时是什么人打出的暗器?
回来时她看过了,掉地上的暗器被人拾走了。
还有人扫尾呢!
早知道,当时她就不该打落,而是伸手接一两根银针瞅瞅。
当然,估计这种东西也没有人傻得留下明显证据。
关系没那么大。
只是觉得对方准备充分,办事心细。
虞浅安静了好一会儿:“在想什么?”
“皇上不是不在乎女儿,只是有些时候,需要考虑很多的因素。”
虞婔笑了笑:“只是在想,这不像一个人的手笔。”
难不成她还会指望父爱吗?
还是别了,四姐五姐的坟头草都很高了。
虞浅突然笑了:“父王也这么说。”
“太仆寺就跟漏勺一样,谁都能进去折腾两把。”
太仆寺,便是主管车辂、厩牧,也就包括的养马。
还有提供皇帝,后妃,公主等等一系列贵人出行所需的车马。
区区太仆寺丞,不过六品小官。
在太仆寺也都很普通很一般。
被撸掉官职的那个,或许不是无辜者,但一定是背锅者。
没有官儿做还是小事儿,能不能活命,还值得商榷。
虞婔不在意,或许是结果没让她觉得意外。
不知道有没有盛昌帝在行宫的缘故,小县城比想象中还热闹,衣食住行,各方面非常齐全。
人来人往,都穿得干净整洁。
精神面貌非常不错,有种随时要面见贵人的错觉。
将马车寄在特定的地方,虞婔和虞浅便在大街上逛起来。
主要是逛,不是买。
即便出手,买吃的都比较多。
其他的肯定不如帝都城,不必须不花银子。
这是虞婔的习惯,她也没打算改。
至于虞浅,她可管不着,别人的银子,爱怎么花怎么花。
一圈下来,战果斐然,丹玄和丹朱手里提了不少东西。
遇见一个当街耍猴卖艺的,虞浅还较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悄悄的说道:“上次我看萧景和俞勤跟陈杨以及陈杨那女人打架,可精彩多了。”
虞婔眼神落在旁边竹竿上站着的一头小鹰身上。
还没有长大的鹰,但眼神,爪子和嘴钩非常锐利。
看起来这鹰应该是从小养大的,不是熬出来的。
现在人多,却非常乖巧,没有不合时宜的动静。
听见虞浅的话,虞婔略微有些无语,萧景和俞勤知道她把他们跟猴比,说不定得吐血。
又有些好奇:“你看得见?”
那种层次的打斗,普通人应该看不清才对。
虞浅:“看不清啊,但是有雪啊,树啊草的,动静很大,瞧着就激烈。”
“这猴儿,估计就是一个稀奇。”
虞婔:……竟然无话反驳。
看向那幼小的鹰,突然想到云昭太后传里的“空中部队”,或许她该找一找,有没有办法驯服一批?
这办法着实好,无论是消息还是人,若是能赢在速度上,确实能拥有更多的胜算。
就算无法驯服载人的,用来送消息,也不怕被人截胡啊!
继续逛了一遍,县城再大也就这样了,找了一家酒楼,吃过午饭,两人就出城往回走。
虞浅等得百无聊赖,见虞婔在看天,也好奇的抬头看了看,“看什么呢?”
“怎么老是看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