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突然想到,虞婔赶紧补充一句:“对了,药有问题恐怕很难查了,不过,或许可以看看萧小姐体内还有没有药?到底中了多少啊?对身体会不会不好?”
盛昌帝微凝,看虞婔只是在关心萧怡,他却突然想到,如果是自导自演呢?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
盛昌帝看了一眼关心萧怡的大皇子,突然有些心梗。
“元爱卿,给虞晨把把脉,看他的酒醒了没有?或者说昨天有没有吃到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大皇子连忙伸出手:“没有没有,儿臣昨天只喝了酒,并没有吃什么东西。”
虞婔眨了眨眼:“光喝酒伤身,那更应该让元御医好好看看。”
元御医莫名其妙的给大皇子把了脉,“大殿下的身体还好,不过喝多了酒确实伤胃,大殿下至少也要养一些时日。”
盛昌帝皱眉:“也给萧怡看看,起来吧,别跪着了。”
“喝了那么多助眠的药,有没有伤身?”
“此事具体如何?看来还得仔细查查。”
闻言,萧怡一惊,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对上一旁太师的眼神,又安静下来,伸手给元御医把脉。
但是,白皙看看玉藕一般的手腕,掀开衣袖却看见几团明显的青紫。
一看就是被人用大力抓过的。
大皇子讪讪的,一副我干的吗?好像没法抵赖的表情。
其他人的眼神都有些揶揄。
萧怡只是低下头,眼泪像珍珠一样一颗一颗的掉,突然就美了起来。
元御医把着脉,却皱起了眉头。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定论,反而迟疑的开口:“萧小姐,请伸出另一只手。”
萧怡倒也没有犹豫,撩起另一只手的衣袖,露出更加青紫的手腕。
仿佛是在说,刚才就是不好意思,才露出比较不那么打眼的一只手。
虞婔:……好家伙。
背后的人已经算到今天有可能会给萧怡把脉吗?
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混淆脉象?
乍一看萧怡是被欺负得很了,仔细一捉摸,连元御医都把不准脉了,明目张胆的影响和搞破坏。
如果没有猫腻,又何需做这种事?
最重要的是,大皇子烂醉如泥,真的跟萧怡发生了什么吗?
一撩衣服,战况很激烈的样子。
恐怕就算不是盛昌帝突然说把脉,也会找机会让大家看到吧!
虞婔想到刚才萧怡和萧太师对视的那一眼。
再结合现在的情况,总感觉怪怪的。
不会真的是萧家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吧!
可是,萧太师是二皇子的外家啊!
天生就是二皇子一系,突然跟大皇子扯上关系是为了哪般?
难不成这些人都已经发现大皇子是清澈的愚蠢了?
蠢到一个女人就能将大皇子给搞定?
不知道太师的想法,但是虞婔莫名有些同情大皇子的谋士们,要破解这一招,又得死多少脑细胞啊!
重点不在乎破坏,而在于如何让大皇子不受伤害的破坏。
不管是身体的,还是心灵的,得保证大皇子的健康。
想着,虞婔偷偷看了一眼二皇子,只是低着头,沉着脸,一副低气压的隐忍样子。
但是,反应不够激烈,也不够精彩。
盛昌帝在上首,不敢发作吗?
果然,元御医把完脉,如实的说了:“皇上,萧小姐手腕上有伤,脉象不稳,至于体内的药还残留多少,会不会伤害到身体?暂时不得而知。”
“还需等过几日手腕上的伤好以后,再行把脉。”
虞婔:……元御医也是个人精。
居然没有直接说无法判断有没有中药,而是不知道会不会伤身体,
显然是顺着盛昌帝的话,但很有意思。
盛昌帝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可明显对这保留了一丝疑惑。
虞婔再次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二皇子,模式化的表演,从头到尾没变过,难道就一点没有皇子妃被抢的愤怒吗?
这就很有意思了。
难道整件事情,唯一受到伤害的只有淑妃吗?
思索间,药童被找了过来,行礼后被问话,一开始有些懵。
因为他并不知道现在的药渣里多了什么。
最后还是元御医开口:“你只需将昨日太医给萧小姐开的药方给背出来就行了。”
“你都抓了哪些药?不过昨日下午的事情,应该还记得吧?”
毕竟能做药童的,不懂开方子,也一定懂药。
记忆方子是基本技能。
药童立刻说道:“奴才记得记得……酸枣仁,柏子仁,首乌藤……”
看得出来,药童的记忆很好,一张方子背下来非常顺,没有半点儿结巴。
背完后,元御医就有了发言权:“皇上,这方子着实很多贵人都用过,用于轻微养心安神的药方。”
“像萧小姐这样容易惊醒的,但其实并没有睡不着,这方子足够用。”
“可药渣中添加一味琥珀,是治疗严重失眠症的中药,而且,药渣里的琥珀还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