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扭头,五官还是那五官,整个人的气质却变了不少。
虞婔见了都有些惊讶,记忆中明媚张扬,大方自信,无所畏惧,一直是别人家孩子的虞姝不见了。
此时的三公主,眉宇间充满了阴暗,面相多了不少尖酸刻薄,眼神狠厉的下面隐藏着畏缩和彷徨。
看得出来,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三公主整个人都变了。
仿佛从乖巧甜美的公主,变成了女混混,怪不得俪妃管得严了。
然而,这个年纪的叛逆来势汹汹,不是俪妃想掰回来就能掰的。
之前的各种事,俪妃的反对,将虞姝逼得越走越偏。
虞姝咧着大红唇,眉间的花钿都是一把利剑,整个人的气势非常扎人。
“许久不见,跟六皇妹好像生疏了不少。”
“找上门了要见皇妹也很不容易,元昭公主府的门槛这么高吗?”
这话说得嫉妒满满,虞姝还是第一次见到虞婔的公主府。
跟想的完全不一样,人不多,府邸很大,收拾得相当整齐。
精致有,大气也不缺,最重要的是这个府邸能让虞婔完全做主。
这跟她想象的能看虞婔的笑话完全不同,反倒是她,没有想象的那么舒心。
看起来获得了一个好的府邸,更是人多势众,气势磅礴,搬府那日就让她明白,即便是她的公主府,也不是她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俪妃这次的手段,更让她认识到,公主府也不一定真的属于她。
这么一比,虞婔一派闲适的神情将虞姝刺激得不轻。
没好气的,自然说话带刺。
但是,虞婔不惯着她:“再怎样,也没三公主府的门槛高啊!”
“瞧瞧,不仅外人进不去,三皇姐还出不来呢!”
“所以,三皇姐是怎么出来的呢?”
一语扎心,所有的愤怒和嫉妒都像破损气球里的气一样,就那么毫无阻拦的飞了。
虞殊闪过一丝心虚,才想起自己是偷偷跑出来的。
顿时想起了要低调。
一副我很大度的样子,挥了挥手:“行了,本宫只是想提醒你,自家姐妹,就不要搞得这么见外。”
“本宫都上门了,竟然还要通传?”
“当初在宫里,你坐我轿辇那么多次,我又说过什么?”
没事儿的时候是本宫,要人情的时候就是我,虞殊也是挺分得清的。
虞殊斜眼看了看红鲤,意思清楚得很。
红鲤差点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只是及时的低下了头。
虞婔好笑,当着她的面就告状,自己是什么份量没点数吗?
凭什么认为她会为了虞殊去处置一个心腹?
“三皇姐那时候过于富裕,谁让我穷得养不起轿辇呢?”
“这事儿是不是要被三皇姐拿来说一辈子?这人情可太大了,我都还不起。”
“不如,现在妹妹就将车资结算给三皇姐吧,现在妹妹付得起了,再怎么也不能拖欠三皇姐的。”
“拿了银子,三皇姐就将这事儿揭过了吧!”
“总不能我坐了多少次,三皇姐就要算我多少次人情吧!”
“那这车资着实有点贵,皇妹恐怕付不起,只能找父皇说说了。”
“红鲤,去取一百两银子过来。”
虞婔觉得这次要将这事儿了结了,免得每次都拿出来说事儿。
她倒是不怕别人说,曾经穷是事实。
但是怕虞殊占太多的便宜。
虞殊一惊,连忙喊道:“站住,不许去。”
“虞婔,你现在真是一点都说不得了?”
虞婔微笑:“那是,我又没做错什么。”
“再说了,妹妹现在见父皇都要通传呢,体会不到三皇姐的心情,甚至不觉得通传是什么不好的事,对贸然上门的不速之客,难不成还由着她乱闯吗?”
“三皇姐怕不是见父皇都不用通传,习惯了吗?”
虞殊哽噎,有几个人见了盛昌帝还能不通传的?
即便是得宠的大公主,嫡出的二公主那也是有次数的。
对虞殊来说,盛昌帝算得上是严父了。
排行第三吃亏不说,即便有俪妃和哥哥,受宠也有限。
最近两年闹出的事情一件又一件,虞殊对盛昌帝是害怕的。
不通传的福利,记忆中真的极少。
“行了行了,是我刚才说话太大声了行吧?”
虞殊话锋一转,单方面的结束了这次争论,“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你不希望我提轿辇的事,那也行,今日你陪我出门一趟,用你的马车和轿辇,也让我坐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提了。”
“以前的人情就此抵消。”
虞婔斜眼,不对劲,这不会就是虞殊今日上门的目的吧!
“你有什么毛病?”
“每次就拿坐轿辇的事来说,难道不是因为没有别的恩惠了吗?”
“我们关系很好吗?说这种话,我听着都难受。”
“出门踏青,外出逛街,你三公主招呼一声,还能没人陪吗?”
“需要拉下脸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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