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需要学习的东西有点多,不仅要学虞婔的日常习惯,这个还不能让外人看见了。
又要学易容和练武。
只能说,功课排得满满的。
虞婔很快见到了那个乞丐,探头一看,果然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就算眼睛没有睁开,人也没醒来,也能看出气质是完全不同的。
虞婔扫了一眼此人的双手,修长白皙,骨骼分明,右手中指有厚茧。
不得不说,这才是一双能考第二名的手。
去年科举清扫得那么厉害,今年还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红鲤从外面走进来,神色莫名:“小姐,奴婢问过了,这人一直都没有完全醒过来。”
“偶尔清醒也就是喝药,吃东西,然后继续昏迷。”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大夫都请好几回了。”
虞婔皱眉:“哪家的大夫?”
红鲤:“当然是自己人。”
“大夫说,他的求生意识没那么强,寒气入体比较严重,好得慢。”
虞婔嗤笑了一声,手指间多了一根银针,站在床边,猛的扎了下去。
一眨眼,就扎过了好几个穴道。
床上的人突然嚎叫一声,坐了起来,瞪圆了眼睛,但是没有焦距。
红鲤:……吓了一跳。
虞婔收起银针,转身到桌边倒了一杯热水,缓缓的喝了一口:“红鲤啊,今日放榜了。”
红鲤愣了一下,立刻配合道:“是呢,皇榜前有的人哭,有的人笑,还有得笑哭。”
“那可热闹了。”
听到这话,坐起来的男人目光逐渐有了焦距。
虞婔:“今年最稀奇,还有更多的人哭笑不得。”
“人家第一名的没露面,第二名的倒是备受瞩目。”
红鲤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对啊,那个叫夏唯的古洲人士,考了第二名,就跟疯了一样,他……”
红鲤还没继续形容下去,男人突然扭头看过来,一脸凶相。
“你说什么?第二名叫什么?”
红鲤:……
虞婔看向他:“夏天的夏,唯一的唯,江南古洲人士。”
“没听清楚的话,红鲤可以再重复一遍。”
男人惊愕,“怎么可能呢?”
虞婔笑了笑:“什么不可能?是夏唯不可能考中第二名呢?还是他不可能出现在皇榜前?”
男人这才认真的看向虞婔:“你……你,又知道什么?”
虞婔:“你才是考第二名的那个夏唯吧!”
夏唯瞳孔剧烈收缩:“你,你……”
虞婔:“因为,那个发疯的第二名,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啊!”
“所以你们是一胎双胞吗?不然怎么长得这么像?”
夏唯张了张嘴,似乎在用力消化这个事实。
不知道是睡久了,还是刚醒来,整个人有点懵,反应有明显的延迟。
虞婔:“你看你,吃了我那么多药,竟然还不好起来?”
“怎么?不想活了?”
“啧啧,刚刚考上第二名啊!殿试一般不会刷人的,铁板钉钉的考上了,你不要,有的是人要。”
“你要成全别人吗?好歹将我救你的银子还了。”
“想死死远一点。”
夏唯眼睛红了,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委屈的。
“小姐应该知道,第二十名,或者第两百名,都比第二名更容易伪装。”
“殿试他要怎么过?”
乾宇的殿试是会试三百人都会进宫的。
只不过,皇帝要见前面多少人,会让走近一些。
有时候会有笔试,有时候就单独问几句便行了。
殿试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进行,全凭皇帝心情。
可第二名,是要上甲榜的。
皇帝不可能一句话不问。
虞婔摊手:“不知道。”
“而且,跟我无关,左右不过顶替别人身份,欺君之罪,诛其九族。”
“警惕之人都不怕,我操这份心做什么?”
夏唯瞪大了眼睛,好像更红了,手不由自主的抖起来:“呵呵,九族,他们还真是一点不怕啊!”
“就这么迫不及待了,都等不了我殿试?”
这计谋怎么看,都等他考完殿试再替代才天衣无缝。
虞婔:“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说说吗?”
闻言,红锦从门口进了屋,将门带上,依旧守在门口,竖起了耳朵。
夏唯笑得有些瘆人,似乎在嘲笑别人,又好像在嘲讽自己,“发生了什么?”
“哈哈……在这之前夏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今想来,真是讽刺啊!”
“左右不过是触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功名利禄……或许,还有美人。”
夏唯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伤,看起来被伤得不轻。
原来,夏唯所在的家族,来自古洲一小村子。
很明了,夏家村。
夏唯的父亲便是夏家村的里长。
曾经辉煌时的夏家,也有良田千顷,铺子若干,还官至知府。
后来逐渐没落,早早就圈地落脚,逐渐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