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安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女儿说得对。
但当初他接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先皇的要求,和手中的权利,都能直接左右皇位的继承权。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约束力减弱了。
使用的时候还会有来自盛昌帝的阻拦。
毕竟盛昌帝已经是一位大成体,手握重权的皇帝,想要阻拦和使点手段,有很多的办法。
程清歌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可时间一长,他的认知总是会被拉回去一些。
总认为东西一出,会掀起腥风血雨,改变很多的事,就噙着两分小心。
潜意识的觉得,不可能安稳的将东西交出去。
每次被程清歌一提醒,心情和想法又复杂的回落,认真的摆正心态。
正因为这样,他一直觉得将东西交给六公主,不拿去争位,又对新帝会有些制衡,好像有点对不起先皇的交代。
“唉,你让我再想想吧!”
程清歌知道她爹的想法和矛盾,偶尔提醒提醒就没有再逼。
以程安对先皇的忠诚,逼急了很容易产生逆反和抵触心理。
替程安梳完头,就让程安安心吃饭,程清歌给他倒一点小酒。
言语间说起了今日书院发生的事,以及外面的一些热闹。
至于程安去见的那个朋友,谁都没有提及。
但是涉及到的那条人命,程安有些不放心:“有在查吗?”
“那个人是如何死的?”
如果只是为了陷害他,就要了一条无辜人的命,他会于心不安的。
程清歌:“死的那个人,是一个屠夫。”
“日常杀猪卖肉的。”
程安皱眉:“这样的人,不该身强体壮吗?该死吗?”
程清歌:“看似身强体壮,实则身负顽疾,不说该死吧,每月都要花不少银子买药才能续命。”
“查出有疾不过两月,感觉是负累了。”
“前些日子,他就停药了,没打算吃了,但是家里得了一大笔银子……”
不言而喻,这人为了银子不活了。
自愿用一条命去陷害程安入狱。
程安被带走的时候看了一眼现场,很干净,虽然明显是谋杀,但是那人死的时候没有任何挣扎。
“唉,真是……煞费苦心。”
程清歌:“爹,不是早该明白的吗?”
“涉及到那些东西本就很容易掀起腥风血雨,要命的事情就多了。”
“这次能够找到一个自愿牺牲的,都是最好的结果了。”
至少设计这一场戏的人,还愿意花银子买命。
而不是直接弄死一个就算了。
程安眼神明明灭灭的,陷入了思考。
程清歌也不到打扰,一顿饭吃得也不慢,将碗筷收拾好,“爹,过几日……恐怕会有人来找你谈谈的……你……”
就怕自家爹过刚易折,激怒了问话的人,一刀将他给砍了。
程安:“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在书院我也帮不上你,在这里,你也不必操心我。”
“这事儿不可能回到原来的样子了,硬着头皮都得走下去。”
抖了抖衣服,程安少了一分焦虑,多了一分洒脱:“不知道什么来比较容易担心,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就那样。”
“你也不必每天都来,那些人暂时还舍不得要我的命。”
程清歌笑了笑,将披风上的帽子戴上,“你知道就好。”
“咱们父女俩就各自行动。”
“关于我的提议,爹,你就认真的好好考虑吧!”
提起食盒,程清歌示意门口的虞婔,准备离开。
她们今天来,主要不是见程安,而是为了看看这大牢的环境。
总的来说,安全方面还是可以的。
虞婔伸手将食盒接过,低着头走在程清歌身后,全程没有取过披风帽子。
本以为这入狱第一天,大概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刚走没两步,刚到最近的十字路口,异变突起,旁边的牢房门突然打开,两条黑影冲了出来,直朝程清歌而去。
这个距离,已经听不到程清歌和程安的谈话,虞婔就没管。
万万没想到,听不见就全靠想象。
直接冲出来擒拿程清歌。
程清歌可不是吃素的,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铮”的一声抽出一把剑,闪烁着凌厉的光芒,朝扑来的人刺去。
那人一惊,似乎根本没想到程清歌会武不说,探监时居然没上缴武器。
他这种刻意入牢卧底监视的,身上穿的都是囚服,根本不可能有武器。
只得及时的收回鹰爪,举起锁链格挡。
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将束缚犯人的镣铐当成武器。
“当”,程清歌的剑击在铁链上,发出剧烈的声响,闪着火花。
程清歌剑锋一转,顺着铁链一划,惊起更多的火花和刺耳的摩擦声,朝敌人的手削去。
两招不过眨眼的功夫,冲程清歌而去的人就失去了先机,处于下风。
而虞婔这边更快,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