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私和一些更重要的案件相关消息却半点没提到。”萧景缓缓的说道:“最重要的是,其他人都是充军的充军,进教坊司的进教坊司。”
“只有周慈蝶是一杯毒酒。”
“午时一刻喝下毒酒,两刻都不到就入殓葬入了乱葬岗。”
虞婔:“乱葬岗?”
周慈蝶是表面的当事人之一,被认为是罪魁祸首,直接赐死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喝下毒酒到下葬,未免也太快了。
“她娘家呢?”
能成为帝都第一美人,家世再差也是有的,难不成娘家死绝了?
虞浅:“没有任何动静,事情发生后还跟周慈蝶断绝了关系。”
“说周家没有这样的女儿。”
萧景补充:“我查过当时给周慈蝶喝的毒酒,起效没那么快的。”
“按照这个时间点,入棺的时候,周慈蝶恐怕都还活着。”
“最重要的是,这毒的解药并不难配……”
“再加上乱葬岗到处都是坟墓和尸体,已经没人记得周慈蝶被葬在何处了。”
说明开棺验尸都没法做。
虞婔吐了一口浊气:“然后呢?不管周慈蝶是不是还活着,当初她和薛呈的事情不是被冤枉的吗?”
“她背了这么大一口锅,就算还活着,跟我们和恶人村,或者宁王有什么关系吗?”
她是觉得,如果没出什么幺蛾子,倒也不必去打扰了。
本来就是一桩冤案,不用非得将人抓回来吧!
萧景吸了口气,“原本查到这里,我也觉得没什么,说到底当年她也是冤枉的,而且,嫁到薛家本身就吃了不小的亏。”
“可后来我发现,周慈蝶的娘家,在五年后,全家人都死得不明不白的,前前后后全部死于非命。”
“周慈蝶有三个哥哥,两个弟弟,在一年之内全部死了。”
“父母也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疯了,然后一个落水而亡,一个上吊而亡。”
“整个周家死绝了,叔伯亲戚没有完全死绝,但是也败落得厉害,早就回到了祖籍,在地里刨食过日子,似乎过得有些胆战心惊的。”
他们知道虞婔要做的大事,所以,周慈蝶是个藏起来的隐患。
她要报复是整个虞氏,是朝廷,那么将来有什么,虞婔都得受着。
对此事心里得有数才行。
虞婔皱眉:“你的意思是,周慈蝶在五年的时间里有了报仇的力量,并且回来过?”
虞浅:“真是越查越恐怖,只怕还是不小的力量。”
“她若是这般不放过娘家人,又怎么可能不恨虞氏?”
“当年定罪,又那般毁她声誉的,可是皇上,是朝廷……”
之所以现在还没动,可能是知道还动不得。
虞婔眯了眯眼:“荣熙,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她不仅是第一美人,还是第一才女?才貌兼得?”
虞浅点头:“对,她还没及笄就得到这样的名头,都是很服气的,可见有真本事。”
虞婔:“有脑子的话,那就一定会知道,若是打不死,就不会冒然出手的道理。”
“她之所以没动朝廷,只因为无法对乾宇皇室造成伤筋动骨的伤害。”
“或许,她要的不仅仅是父皇的命,而是整个朝廷。”
萧景:“对,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找了什么靠山,拥有什么样的实力?”
“这人在暗处……也不得不防啊!”
虞婔来不及吐槽盛昌帝干的那些不是人的事儿,真以为女人就能随便扣锅践踏了?
脑子极速转动起来,开始分析:“她动了周家,以绝对的力量压制。”
“并且在此之前隐忍了五年,这样的实力应该不是一夜之间就能自己培养起来的吧!”
虞浅愣了愣:“按理说,是不可能。”
虞婔点头:“那么,假设她一直在继续实力,应该很早就有对付周家的实力了,却等了足足五年。”
“由此可见,这是一个善于隐藏,不会冲动的人。”
“之后一直没有动乾宇朝廷,没有出手对付虞氏,要么就是在寻找合适的机会,伺机而动。”
“要么就是还在积蓄实力,憋个大的,就算无法直接将乾宇覆灭,也要将虞氏走向灭亡的那种。”
“否则,其他伤害就可以满足的话,那不必等这么久。”
“以她能压制周家的能力,这些年随便对付一下虞氏都有不小的成果了。”
要想对付虞氏,冲小辈儿去,各个急迫指不定还用不到压制周家那么大的力气。
萧景一愣:“说的是,公主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周慈蝶曾经所在的周家,跟太后娘娘,宣平侯的周家倒是没什么关系。”
“但是两家都姓周,以周慈蝶父亲惯于经营的性子来看,以五百年前可能是一家的借口,一直在舔着宣平侯,暗中舔着太后。”
“对外还以周家旁支自称。”
虞婔:“所以说,当初那个周家也是很繁荣,很有权势的对吗?”
虞浅也肯定:“对,宣平侯府心比天高,能力不足,其实不太得用。”
“这个